深秋的风卷着枯黄的落叶，在教学楼走廊里打着旋。
艺术系公告栏前的人群还没散去，苏清雪的名字像枚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榜首位置——总分987，甩开第二名整整三十分。
“这分也太假了吧？”
“她上次期末才排第三十二，突然窜这么高？”
“说不定是抄的……”
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漫到苏清雪脚边，她攥着帆布包带的手指泛白，刚想转身离开，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了胳膊。
“苏清雪，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教导主任王建国的声音像淬了冰，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审视，
“有人举报你期中考试作弊。”
办公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苏清雪却觉得浑身发冷。
王建国把她的试卷拍在桌上，红笔圈出的高分刺得人眼睛疼。
“说吧，抄的谁的？”
王建国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翘得老高，“是提前买了答案，还是找了枪手替考？
我可告诉你，别狡辩，你们这些穷学生的把戏，我见多了。”
“我没有作弊。”
苏清雪的声音发颤，却依旧挺直脊背，“这学期我每天都在图书馆学到闭馆，笔记做了整整三本，不信您可以看……”
“看笔记？”
王建国嗤笑一声，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笔筒里的笔都跳了起来，
“穷学生突然考第一，不是作弊是什么？
有钱请家教吗？
买得起进口习题集吗？
我看你连像样的文具都买不起，能考这么高分？
骗鬼呢！”
办公室门没关，看热闹的学生越聚越多。
赵天明挤在最前面，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故意扬高声音：
“王主任说得对！
我看她就是抄的！
说不定还是林玄花钱给她买的答案呢，毕竟人家现在是‘神豪’，这点小事还不简单？”
“赵天明你胡说！”
苏清雪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胡说？”
赵天明挑眉，“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偏偏这次考这么好？
之前怎么不见你厉害？”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刺耳，有人开始附和赵天明的话。
苏清雪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她明明拼尽了全力，为什么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质疑？
“够了。”
一道清冽的男声突然劈开嘈杂。
林玄拨开人群走进来，白T恤袖口沾着点墨渍，怀里还抱着本《艺术概论》，像是刚从图书馆赶来。
他径直走到苏清雪身边，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眸色沉了沉。
“王主任，”
林玄看向王建国，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你说她作弊，证据呢？”
“证据？”
王建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试卷上的分数冷笑，“这分数就是证据！
穷学生考第一，本身就不正常！”
他上下打量着林玄，语气更刻薄了，“怎么？
你又想替她出头？
我告诉你林玄，学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无法无天！”
赵天明在旁边煽风点火：
“就是！
王主任别理他，他顶多就是刷几个火箭、撒点红包，学校的规矩他还敢改？”
林玄没理他，只是拿出手机，点开银行APP，然后把屏幕转向王建国：
“我捐一千万，给学校建座新图书馆。”
手机屏幕上，转账界面的金额栏清晰地显示着“**.00”，收款人是江城大学对公账户。
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王建国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指着手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一、一千万？”
有学生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在抖。
就在这时，“叮——”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王建国的办公电话突然响了，是财务处打来的。
他哆哆嗦嗦地接起电话，只听了两句，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里的听筒“啪”地掉在桌上。
“到、到账了……”
王建国喃喃自语，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千万，真的到账了……”
人群彻底炸了锅！
“卧槽！真捐了！一秒到账？！”
“这才是真神豪啊！说捐就捐，不带眨眼的！”
“王主任脸疼吗？刚才还说别人有几个臭钱……”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校长李建明快步走了进来，手机还握在手里，屏幕上赫然是银行发来的到账短信：
【您尾号6789的账户收到转账10,000,000.00元，余额10,056,321.78元。】
“林玄同学！”
李建明看到林玄，脸上瞬间堆满热情的笑容，快步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感谢！
太感谢你对学校的支持了！
新图书馆的事，我们马上开专题会讨论，一定按最高标准建！”
他转头瞪了王建国一眼，厉声道：
“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把苏清雪同学的考场监控调出来！
全校公示！
必须还同学一个清白！”
王建国屁滚尿流地跑去调监控，路过林玄身边时，头埋得快碰到胸口，连大气都不敢喘。
赵天明站在人群里，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偷偷溜走，却被李建明叫住了：
“赵天明同学，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有证据吗？”
赵天明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
“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
李建明脸色一沉，“在学校公然诽谤同学，影响恶劣！
学生会纪检部马上介入调查，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明天交到我办公室！”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赵天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监控很快就调了出来，连接到办公室的投影仪上。
画面里，苏清雪从进考场到交卷，全程坐姿端正，答题专注，连草稿纸都写得整整齐齐，连监考老师走过时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的卷面。
“这哪里像是作弊的样子？”
“写得也太认真了吧！活该她考第一！”
“王主任必须给苏清雪道歉！”
苏清雪看着屏幕里的自己，又看看身边的林玄，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但这次的眼泪里，没有委屈，只有感动和释然。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走到讲台前，拿起一支粉笔，转身对着黑板。
“王主任刚才说我作弊，”
苏清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那我现在就把最后一道附加题重新做一遍，证明给大家看。”
她握着粉笔的手微微颤抖，却下笔如有神。复杂的公式和解题步骤在黑板上渐渐铺开，工整得像打印出来的一样。
三分钟后，她放下粉笔，转身看向众人：
“这道题的解题思路就是这样，答案是3.1415926……和我试卷上写的一模一样。”
全场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苏清雪牛逼！”
“这才是真学霸啊！打脸打得太爽了！”
“刚才质疑她的人，脸都被打烂了吧！”
王建国站在一旁，脸红得像关公，对着苏清雪结结巴巴地说：
“对、对不起，苏同学，是我……是我偏见太深，冤枉你了。”
苏清雪没理他，走到林玄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泪光却笑得灿烂：
“林玄，谢谢你。”
林玄刚想说话，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震耳欲聋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消费1000万元，触发4倍暴击返利！4000万元已到账！】
【华夏银行提示：您尾号8888的账户到账40,000,000.00元，当前余额81,532,741.56元！】
【全球银行系统同步提示：您的资产已触发VIP最高级服务，专属理财顾问将在10分钟内联系您！】
【恭喜宿主！完成“正义守护”成就，解锁新功能——“时间返利”！】
【当前可兑换时间：100000分钟！可用于加速学习、技能掌握等，是否立即兑换？】
林玄挑了挑眉，这系统终于有了点“烟火气”。
他看向苏清雪，嘴角弯了弯：“不用谢，你本来就很棒。”
办公室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苏清雪看着林玄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总是穿着白T恤的少年，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
而被众人嘲笑的赵天明，在角落里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私家侦探的电话，声音阴冷得像淬了毒：
“给我查！
挖地三尺也要把林玄的底细查出来！我就不信他没软肋！”
挂了电话，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办公室的方向，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这场期中考试引发的风波，以林玄的一千万捐款和苏清雪的实力自证落下帷幕。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开始——赵天明的报复，林玄的神秘背景，还有那个能返利的系统，都预示着，江城大学的平静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走廊里的人群渐渐散去，苏清雪和林玄并肩往外走。
银杏叶落在他们脚边，苏清雪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说：
“林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
林玄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低声道：
“嗯。”
秋风穿过走廊，带着桂花的甜香，把少年少女的对话吹向远方，像一个未完待续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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