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看着这群怂包,心想:“你们倒是说话啊!哪怕骂我两句也好。”
可惜没人敢开口,因为大家都知道——
一旦说出“逃”字,下一个被砍的就是自己。
于是整个会场安静得能听见隔壁太监打呼噜的声音。
李隆基坐在龙椅上,越听越心慌,忍不住问:“诸位爱卿,真没别的办法了吗?”
底下一片沉默,连咳嗽声都怕引来杀身之祸。
这时有个小官举手,声音细如蚊子:“陛下……要不……咱派杨相去前线督军?”
全场瞬间炸锅,杨国忠脸色铁青,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你这是要我送死啊!”
最后还是没人敢提“逃”字,只能硬着头皮说:“陛下圣明,一切听您安排。”
杨国忠见状,终于松了口气,暗喜:“总算没人揭穿我。”
可他不知道的是,百姓已经在街头议论纷纷:“杨国忠这狗东西,早该滚蛋了!”
杨国忠见百官一个个装哑巴,心里直犯嘀咕:“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我这锅背得都快成仙了!”
他清了清嗓子,一脸无辜地说:“陛下,我说安禄山要造反,十年了!可您不信我,现在出事了,怪不得我。”
这话听着像在哭诉,实则是在甩锅——
不愧是老油条,连“我不是坏人”都能说得比相声还顺溜。
这时候长安百姓也炸锅了,大街上全是跑路的,有人往东边喊:“去洛阳吧,那地方有钱!”
有人往西边吼:“蜀地凉快,还能吃火锅!”
还有人直接躺地上:“我不走了,我等死。”
整个城像个大型相亲现场,谁也不知道该跟谁走,最后干脆集体瘫痪。
杨国忠一看皇帝还没点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找来韩国夫人和虢国夫人,
低声耳语:“大姐们,帮我说两句好话,让陛下动心去蜀地。”
其实他根本没提杨玉环,为啥?
史书没写,但咱能猜到:
一是他怕进宫被太监拦住,万一李隆基问:“你来干啥?”
他答不上来,当场社死;
二是这两位夫人说话分量足,比御前大臣还管用,
估计她们一句“陛下,咱别在这儿等死”,李隆基立马就信了。
至于杨玉环嘛……
哎哟喂,这不是杨国忠不想找她,而是他不敢找!
毕竟一个堂堂宰相,天天去找皇帝老婆劝驾,传出去多尴尬?
不如让嫂子们先打个前站,再由杨玉环出面,
这样既显得情深义重,又不会被人说“你俩关系不清不楚”。
果然,两位夫人一进宫,三言两语就把李隆基说动了:“陛下,咱不能坐以待毙啊,蜀地风景好,空气清新,还能避暑。”
李隆基一听,心想:“原来不是逃命,是旅游?”
于是点点头:“行吧,那就出发。”
但他聪明得很,绝口不提“逃”字,怕一说出来,百姓立马掀翻屋顶:“陛下你骗我们!”
他灵机一动,说:“朕要去华清池疗养几天,顺便看看各地风土人情。”
这话一出,朝臣愣住,百姓懵了,连狗都以为皇帝要办养生大会。
杨国忠一听,高兴坏了,以为自己赢麻了。
夜色如墨,浓得能拧出汁来。
长安城睡了,皇宫却醒了——不是因为灯火通明,而是因为人心慌得像被猫抓过的小老鼠。
“陛下,您这招‘假李璘真跑路’,真是绝了!”边令诚搓着手,嘴角咧到耳根,“我刚把钥匙塞进袖子里,手心都出汗了,怕不是要当个‘宫门守夜鬼’。”
李隆基眯眼一笑,眼角皱纹里藏着刀光:“你要是敢丢一把钥匙,我就让你去给杨贵妃扫墓——那地方阴风阵阵,连纸钱都烧不起来。”
边令诚一哆嗦,差点跪下:“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
他转身时衣角带风,像个偷鸡不成反被狗咬的贼,却又透着一股子狡黠劲儿——毕竟,谁让他是皇帝最信任的“贴身太监”呢?脸圆得像刚蒸好的馒头,眼神却尖得能戳穿人肺腑。
另一边,陈玄礼站在殿外,披甲如铁塔,剑柄压得指节发白。
他不是没想过问一句:“陛下,咱们这是去哪儿?”
但他知道,有些问题不该问,就像不该在饭桌上问别人吃不吃辣一样——一问就露馅,一露馅就乱套。
李隆基看着他,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六军已备,随时可动。”
陈玄礼点头,不说话,只把腰间的佩剑磕了一下,发出清脆一声响——那是军人的回答:**听命如命,赴死如归。**
没人知道,那一晚,整个长安都在做梦。
百姓梦见自己成了御前侍卫,官员梦见自己升了宰相,连街边卖糖葫芦的老头都梦到了金銮殿上的龙椅!
可现实呢?
现实是李隆基坐在偏殿,手指摩挲着玉玺边缘,像是在抚摸一个即将离家出走的孩子。
他闭上眼,听见远处传来马蹄踏雪的声音——不是真的马蹄,是他心里那匹老白马,在替他奔跑。
“你说……朕这一走,大唐还能回来吗?”他喃喃自语,语气不像帝王,倒像个怕黑的小孩。
没人回答。
只有风吹过铜铃,叮当一声,像眼泪砸在地上。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是永王李璘!
一身锦袍染尘,头发散乱,活脱脱一个被赶出家门的落魄公子。
他冲进来,气喘吁吁:“父皇!我刚刚收到消息,有人要刺杀我!说我是假节度使,要砍我的脑袋!”
李隆基猛地抬头,眼中寒光乍现:“谁?”
李璘脸色煞白:“说是……京兆尹派的人。”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大锤砸在每个人胸口——原来这不是逃亡,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
陈玄礼一步跨上前,怒目圆睁:“陛下,该动手了!”
李隆基却笑了,笑得凄凉又锋利:“动手?不,我们先演完这场戏。”
他站起身,拍了拍李璘肩膀:“孩子,你要记住,真正的敌人不在外面,而在你身边——那些你以为的朋友,可能正等着看你死。”
这一刻,李璘怔住了。
他第一次看清父亲的眼神:不再是慈爱,也不是威严,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清醒——就像看透了一切却仍选择前行的孤勇者。
天快亮了,晨雾弥漫,像一层薄纱裹住整座京城。
李隆基走出宫殿,阳光洒在他脸上,竟有种诡异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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