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老爹闪亮登场,一脸慈祥地走上前,拱手作揖,动作标准得像个戏班老师傅:“各位贵客,诗诗姑娘舟车劳顿,稍作歇息后,便为大家弹唱新曲,还望各位稍安勿躁。”
说完还不忘偷偷拽了一下李诗师袖角,小声嘀咕:“别急,等会儿咱唱完就走,别跟这货较劲。”
李诗师点头,眼里却藏着火苗,心想:“哼,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还是我家祖传的‘美男杀手’?”
高衙内还在那儿傻笑,嘴里念叨:“哎呀,这姑娘真是仙气十足……哎哟喂,我怎么觉得她眼睛在发光?”
旁边的仆人忍不住提醒:“少爷,那是您喝多了。”
高衙内一拍大腿:“不对!是她太美,把我灵魂照出来了!”
众人哄堂大笑,连隔壁厨房的大婶都探头出来:“你们吵啥?我在炖肉呢,香得很!”
此时,李诗师已退至偏厅,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轻轻拨动琴弦。
琴声初起,似春风拂面,又似溪水潺潺,听得满堂宾客闭眼沉醉,连高俅本人都忘了自己是谁。
秦老爹悄悄凑过来,低声问:“姑娘,要不要我帮你把那小子赶出去?”
李诗师摇头,嘴角微扬:“不用,让他听着就好。等他听完这首《月下思归》,就知道什么叫‘温柔一刀’。”
果然,随着旋律推进,李诗师的声音如清泉流淌,字字珠玑,句句动人。
歌词讲的是一个女子思念远方丈夫的故事,听起来普通,但配上她的嗓音,就像给人心脏贴了个暖宝宝。
高衙内原本还站着,后来慢慢坐下了,最后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梦里还在喊:“娘子别走……”
大家看着他,忍俊不禁,纷纷窃语:“这不是高太尉的儿子吗?咋这么没出息?”
秦老爹趁机拉住李诗师的手腕,小声道:“姑娘,咱们该走了。”
李诗师点点头,起身时不忘回头看了眼高衙内,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像极了医生看病人:“唉,可怜的孩子,还没学会尊重别人。”
临出门前,她忽然停下脚步,对众宾客笑道:“诸位若喜欢,明日我再唱一首《醉春风》,记得带酒来。”
众人齐声应和:“一定!一定!”
走出门那一刻,李诗师深吸一口气,感叹道:“终于脱离虎穴啦!”
秦老爹笑着回应:“姑娘啊,你这哪是脱险,分明是让一群猛兽吃了顿‘精神鸡汤’。”
话音未落,李诗师忽然一拍脑袋——“哎哟!我琵琶还在厅里呢!”
秦老爹一愣:“你不是刚弹完吗?”
她白他一眼:“那是刚才的,这是新买的,琴身还带香囊,怕被高衙内偷去当枕头!”
说着,她抱着那把精致得能照出人影的琵琶,款步重回宴厅。
众人正沉浸在赵元奴舞后的余韵中,见她回来,纷纷鼓掌欢呼:“哎哟喂,这不是仙女下凡嘛?咋还不走?”
李诗师轻笑一声,坐定,玉指轻拨琴弦,一首婉转悦耳的小曲便随着声声琴音缓缓流淌而出。
那声音犹如山间清泉,叮叮咚咚,又似林间微风,轻柔拂面。
连隔壁厨房的大婶都放下锅铲,踮脚听了一耳朵:“哎哟,这比我家炖鸡还香!”
袁大师原本眉头紧锁,像极了刚被老婆骂完的男人,此刻却突然舒展了眉头,喃喃道:“原来愁眉苦脸也能变成微笑,靠的就是这一手琴音。”
旁边有人接茬:“您这是被治好了,还是被哄开心了?”
袁大师瞪眼:“闭嘴!我现在只想给这姑娘磕头!”
一曲终了,满堂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在屏息。
高俅拍案而起,满脸红光,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好!好啊!诗诗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他一边鼓掌一边喊:“来来来,这边儿坐!陈少爷,前些日子,诗诗姑娘又练了一支新曲,名叫《竹鹤操》,多少人想巴结我,想让诗诗姑娘去府上弹奏,我还不答应呢!”
这话听着像是炫耀,实则是在暗示:“我有眼光,你们没资格请她。”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对对对,太尉就是懂行!”
高衙内在一旁冷笑:“哼,你懂个屁,我看她是看不上你这老头子。”
高俅没听见,或者假装没听见。
但李诗师听得真真切切,心里暗叹:这孩子,真是欠揍。
就在一片祥和欢乐的氛围中,高衙内贼心不死。
他趁着众人沉醉在乐曲中的时候,悄悄靠近李诗师,一脸猥琐地说道:“亲亲,你就从了我吧,我是真心喜欢你啊。真的,从我第一次看见你,看见你那娇俏的小样儿,我就喜欢上了。”
李诗师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你是不是喝多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高衙内嘿嘿一笑:“我都说了,我是真心的。”
李诗师翻了个白眼:“那你为啥不先问问我的意见?”
高衙内挠头:“我以为……你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李诗师:“什么类型?油腻型?霸道型?还是那种‘我有钱所以我可以随便欺负人’的渣男型?”
高衙内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这种类型?”
李诗师冷笑:“因为你刚才眼神放光的样子,跟街上那只癞蛤蟆看到蚊子一样。”
这时,李诗师步步后退,慌乱之中竟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屏风。
只听“哗啦”一声,屏风倒下,露出了后面的床榻。
全场顿时安静三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哎哟喂,这叫啥?剧情反转?”
高衙内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念,猛地扑上前去,将李诗师压在了床上。
李诗师拼命挣扎,两人扭作一团,衣服都快扯烂了,场面一度堪比武打片现场。
有人惊呼:“快叫大夫!”
有人喊:“别吵,这是艺术!”
还有人掏出手机准备录像:“我要发到瓦舍去,标题就叫《高衙内恋爱脑发作记》!”
千钧一发之际,原桃发现了这边的异样。
他眉头一皱,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眼前混乱一幕,原桃脸色一沉,大声说道:“高衙内,太尉正在四处找你,发了好大的火呢!”
高衙内一听父亲发怒,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手一松,整个人瘫软下来:“啊?!我爹要砍我头?!”
原桃点头:“不是砍头,是让你跪搓衣板三天。”
高衙内瞬间泪流满面:“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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