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国忠对已死的李林甫都如此狠辣,
便能看出他是个极为残暴之人。
“哎哟喂,”某日朝会后,
杨国忠甩着袖子走在回府路上,
边走边冷笑,“
你死了还不能安生?
我连你的棺材板都掀了,
你还敢在地下装睡?”
他一边说,一边用靴子踢了踢路边石墩——
那石墩仿佛就是李林甫的墓碑。
说起安禄山,
早些时候,他靠着李林甫罩着,
走路都带风,
眼里根本没有别人,
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哼,”安禄山当年骑马路过长安街市,
故意把马鞭甩得啪啪响,
对路旁大臣喊:“你们这些文官,
懂个屁的军务!”
吓得一群老臣赶紧低头装瞎。
那时的杨国忠,
只能躲在角落里咬牙切齿,
心里默念:
“忍!再忍!等我当宰相再说!”
如今,他终于坐上那个位置,
一拍龙椅,站起身来,
眼神像刀子一样扫向远方:
“安禄山,该轮到你尝尝我的手段了。”
天宝十三载,
公元754年,
杨国忠走进皇宫,
一脸正气,声音洪亮:
“陛下!安禄山身兼三镇节度使,
权比天大,地比海深,
再不收拾,咱们大唐要变成他的私人领地啦!”
李隆基正吃着荔枝,
头都没抬:
“哎呀,安禄山可是朕的干儿子啊,
你怎么这么狠心?”
杨国忠差点跪下磕头:
“陛下!您这是被糖衣炮弹砸晕啦!
他是‘干儿子’,也是‘潜在反骨仔’!”
李隆基摆手:“我不信。”
杨国忠叹气:“唉,
光靠我说没用,得找外援。”
于是他转身就去找哥舒翰。
两人见面,
一个穿金甲,一个穿锦袍,
眼神一碰,火花四溅——
不是爱情火花,是仇恨火花。
“你上次说我不会打仗?”
哥舒翰冷笑,“
那你记得我收复九曲时,
吐蕃人哭爹喊娘的样子吗?”
“我记得你当时差点被俘!”
杨国忠反击,“
多亏我给你送粮草,不然你早成胡人点心啦!”
俩人吵完架,
突然发现目标一致:
都恨安禄山!
杨国忠立刻奏请封哥舒翰为河西节度使,
晋封西平郡王。
消息一出,满朝哗然:
“啥?第二个封王的?!”
“第一个是谁?”
“安禄山呗!”
“哦~原来你是想让他们俩掐起来啊!”
哥舒翰倒是真有本事,
战功赫赫,实至名归,
杨国忠不过是顺势推一把,
顺带给自己贴个“识人善任”的标签。
但他心里清楚:
这不是友情,
这是战略部署!
就像给两只老虎喂肉,
等着它们自己撕咬!
不过嘛——
安禄山此时还不知道,
自己已经成了棋盘上的卒子,
而杨国忠,正眯着眼笑:
“兄弟们,准备看戏吧,
有了哥舒翰这个助力,
杨国忠再次向李隆基进言,
语气铿锵,仿佛能听见他胸腔里跳动的“正义之心”:
“陛下!安禄山早晚要造反!”
李隆基眼皮都没抬,
一边啃梨一边嘟囔:
“你这话听着熟啊……
是不是上次说李林甫要谋反时也这么激动?”
杨国忠一愣,
心想:
“哎哟,这皇帝怎么比我还记仇?”
但他不慌,
转头就掏出一个自以为绝妙的主意——
“陛下!您不信我?那咱试试他敢不敢来京城!”
李隆基眼睛一亮:
“哎呀,这招高明!
像抓老鼠一样,让他自己走进陷阱!”
于是诏书一发,
安禄山果然来了。
不是坐轿子来的,
是骑马一路狂奔,
边跑边喊:“陛下!我来了!我来了!”
华清宫里,
李隆基正泡在温泉里打盹儿,
突然听见外面动静,
睁开眼一看——
安禄山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刚被退婚的少年:
“陛下!臣是胡人,没文化,
可我对您忠心耿耿啊!
杨国忠天天想整死我,
我怕他哪天把我炖了当火锅!”
李隆基一听,
感动得差点把脚伸进汤锅里:
“哎哟我的好儿子!
朕给你钱,给你官,给你安全感!
别哭了,再哭朕也要哭了!”
赏赐当场到账,
金银珠宝堆成山,
安禄山抱着箱子走出门时,
差点被压弯了腰。
没过几天,
李隆基又犯病了——
突发奇想,要封安禄山为宰相!
“同平章事!”
张继朝赶紧提笔写诏书,
墨迹未干,
满朝文武已经炸锅:
“啥?安禄山当宰相?!
他连‘宰’字都不会写!”
杨国忠冲进来,
头发都乱了,
边跑边喊:
“陛下!这不行!
他目不识丁,连奏章都要靠别人念!
万一将来开会发言,
直接背《三字经》怎么办?
外邦看了笑话,我们大唐脸往哪儿搁?”
李隆基想了想,
点头如捣蒜:
“嗯,有道理!
还是别让他当宰相了。”
于是改封尚书,
兼捉生使——
听起来挺威风,
其实就是个“抓壮丁”的差事。
安禄山得知自己梦碎,
脸色由红变青,
由青变黑,
最后憋出一句:
“杨国忠,你等着!
我迟早把你家狗都变成御前侍卫!”
这次进京,
他可不是白来的。
上奏表、递名单、求封赏,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陛下!我舅子贤德,该提拔!”
“吉温是我的铁哥们,
请让他当武部侍郎!”
“将士们立功无数,
每人给点奖状和红包就行!”
李隆基一一答应,
加封将军五百,中郎将两千,
简直像开了个大型送礼大会。
杨国忠看到吉温名字出现在名单上,
立马皱眉:
“这不是安禄山的人吗?
怎么还跟咱们穿一条裤子?”
他转身咬牙切齿: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安禄山是条蛇,
吉温是条毒虫,
他们俩凑一块儿,
我都不敢去上厕所了!”
安禄山离开京师那天,
李隆基亲自送行,
还脱下自己那件龙袍,
披在他身上——
不是赏赐,是“贴身宠爱”。
安禄山愣住,
眼眶一热:
“陛下!您这是要让我穿成皇帝出门吗?!”
李隆基摆手:“别多想,
朕这是把你当亲儿子,
衣服都给你了,你还怕啥?”
安禄山感动得差点跪下磕头,
转身就骑马狂奔,
一路飞驰出关中,
像极了刚偷完鸡的贼。
出了潼关,
他立马换船,
白天黑夜不停划,
桨声哗啦啦响,
仿佛在跟命运赛跑。
杨国忠派人追,
追到一半,
发现安禄山根本不理你那一套——
郡县拦路?他直接翻墙走!
官员请喝茶?他喝完直接走人!
连驿站都不留名,
活脱脱一个“江湖浪子”。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