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客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简单的早餐。
煎蛋、吐司、一杯牛奶。厨房里传来水流声和轻微的响动。港生已经起来了,正背对着他在洗碗池前忙碌,纤细的腰身系着围裙,动作麻利地收拾着昨晚的残局。
她向来如此,勤俭持家,把叶辰这间不算大的屋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醒了?”
港生听到动静,转过头,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眼下的淡淡青黑显示出她昨晚睡得并不早。
“嗯。”
叶辰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
“辛苦你了。”
“不辛苦。”
港生摇摇头,任由他抱着,继续擦着盘子。
“快去洗漱吃早餐吧,凉了不好。”
叶辰松开手,却没有立刻去洗漱,而是问道。
“港生,我们账户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港生擦干手,走到客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开看了看,声音清晰。
“前段时间按你说的,把投资公司账户里那些房地产的股票都抛掉了,扣掉手续费,一共五百三十二万七千块。”
她合上本子,看着叶辰。
“这笔钱很干净,都是我们这几年摆地摊卖A货、倒腾录像带赚的,还有你那个投资公司买股票赚的差价,账目都清清楚楚。”
这笔钱,是叶辰利用穿越者的先知先觉,在港岛房地产股票还没彻底起飞前就悄悄布局,积少成多滚出来的原始资本。
叶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五百多万,在这个年代绝对算是一笔巨款了,但还不够。
他知道一个更大的机会就在眼前。
“港生,把这五百多万,全部提出来,加上我们能调动的所有现金,然后……”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
“加杠杆,全力做空港股!”
港生愣住了,秀气的眉毛紧紧蹙起。
“做空港股?阿辰,现在股市行情看着还行啊?而且,你怎么知道会跌?还要加杠杆……风险太大了!”
加杠杆意味着一旦判断失误,亏损会成倍放大,血本无归甚至背上巨额债务。
叶辰不能告诉她关于那场即将震动世界的谈判,更不能说他知道最终的结果是北方大国态度强硬,约翰牛无奈让步,而这过程引发的动荡将重创港岛股市信心,导致恒生指数暴跌。
他只能含糊其辞,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相信我,港生。我有确切的消息来源,很快会有大事件发生,港岛股市一定会经历一场雪崩。
这是我们翻身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他看着港生清澈却充满担忧的眼睛,伸手轻轻抚平她微蹙的眉心,半开玩笑地说。
“放心,就算真赔光了,大不了我以后就靠你养,给你当小白脸,吃软饭。”
港生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她嗔怪地白了叶辰一眼。
“油嘴滑舌!谁要养你!不过……”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
“我信你。钱我马上去操作。
但是阿辰。”
她话锋一转,带着点小女人的强硬。
“你得答应我,少抽烟,少喝酒!身体要紧!”
“行行行,听你的。”
叶辰笑着应承,心里却暖洋洋的。
这份无条件的信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尤为珍贵。
吃完早餐,叶辰换上一身利落的黑色运动装。
他走进书房,从床底下拖出两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黑色旅行袋,沉甸甸的。
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沓沓捆扎整齐的千元港钞,绿油油的钞票散发着油墨和纸张特有的味道。
每个袋子正好一百万,两百万现金。
这笔钱的来历并不光彩。
七天前铜锣湾插旗血战,叶辰带人冲进一家东星控制的粉档据点,里面的人要么跑了要么被砍翻。
混乱中,他在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里发现了这笔巨额现金,显然是东星还没来得及转移的“黑钱”。
当时场面混乱,大佬B和太子的人马还没完全控制住局势。
叶辰没有丝毫犹豫,让绝对信任的阿彬偷偷运走了这笔钱,藏了起来,总数超过一千万。
除了眼前这两百万,剩下的八百万早已被他用意念存入了那个神奇的1立方米个人储物空间,安全无比。
东星这次在铜锣湾损失惨重,死了飞人超,丢了地盘,还被抄了粉档,这笔巨额黑钱也丢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大佬B把叶辰踢到慈云山,一方面是想让他和东星硬碰硬消耗,另一方面,恐怕也存了让暴怒的东星把火气撒在叶辰和慈云山头上的心思。
叶辰提着两个沉甸甸的袋子,走出家门。
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大步朝着慈云山拳馆的方向走去。
慈云山拳馆,位于一条相对热闹些的街道尽头,门脸不大,招牌都有些褪色。
门口散落着几个烟头。
叶辰走到门口,随手将嘴里叼着的烟头弹飞,烟头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进几米外的垃圾桶里。
他推开了那扇有些老旧的玻璃门。
拳馆里面空间不小,但设施陈旧,沙袋的皮革都磨破了边,地面也坑坑洼洼。此刻,里面稀稀拉拉地站着或坐着二十几个人。
这些人,大多身上带着伤,有的缠着纱布,有的脸上还贴着膏药,神情都有些疲惫和茫然,但眼神里还保留着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
这些都是跟着叶辰在铜锣湾血战过,又愿意跟他回慈云山的核心兄弟,以及少数几个原本就在慈云山、没跟着大部队跑路的底层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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