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饭剩菜……沤肥?
傻柱还是头一回听说用剩饭剩菜沤肥的。
农学院的学生,学傻了吧?
“你沤肥做什么?”
“种点水稻。”
傻柱思虑片刻后,便答应下来,“行,我到时候去帮你问问。”
食堂剩饭剩菜长期卖给养猪的,人家拿回去养猪。
本身剩饭剩菜就不多。
别说剩饭剩菜了,这年头各家各户拉的屎,那都有专人上门‘采购’,也是买回家沤肥了卖给农民。
“未必能成,我尽量吧!”
傻柱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嚯!竟然是茅台。
这口感,入喉温润,一点不辣喉咙。
扫了一眼墙根下,整整齐齐码了十几瓶茅台呢!
听说来了好多领导给张国昌送礼物,没想到是真的。
“你怎么不买粪便啊?”
“那个不是更好吗?”
张国昌直翻白眼,“可拉倒吧!我准备在院子里种东西用的。”
在院子里沤人粪……
别人不得恨死他呀!他自己也住不下去啊!
“噗!”
傻柱差点没喷了,“那确实,别用那玩意儿。”
许大茂张嘴就骂傻柱,“瞧瞧你丫出的什么主意。”
傻柱也不生气,前世他死后,还是许大茂给他收的尸。
回想起他过往种种,宁可把雨水饿的一辈子无所出,却把棒梗,贾张氏一家子养的白白胖胖。
傻柱都想抽死他自己,还是许大茂独具慧眼,早早便看透秦淮茹一家子嘴脸。
重活一世,傻柱对许大茂心怀感恩,自然不会和上一世那样,和许大茂争锋相对了。
只是……
想到前世和娄晓娥的露水情缘,还育下一子,傻柱不知该如何对待这段感情。
傻柱没与许大茂拌嘴,嗫嚅许久后,开口说道:“国昌,当哥哥的劝你一句,最好离秦淮茹一家人远点。”
“那一家人,没几个好东西。”
“???”
张国昌愣住,这话,不该从傻柱嘴里说出来的啊!
如果是许大茂说这话,张国昌不觉有他,傻柱说这话是几个意思?
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许大茂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次日,张国昌骑自行车去了秦家村,秦京茹激动地跟什么似的,拿上家伙什,叫上秦拥军一块进山挖黑土。
不怪张国昌舍近求远,这年头山都是有主的,贸然进山,挨顿揍都是轻的。
八十年代后期,都有妇女因为进山偷别人柴被打个半死的。
从秦家村回来,张国昌化身奥德彪,载着满满一自行车的黑土,足足六麻袋。
车轮子都压扁了,没地坐,只能站着蹬回来,可把张国昌累屁了。
努力不会白费,回到大院,黑土填满四张菜床,张国昌成就感爆棚。
“国昌,你这个是……做什么用的啊?”阎埠贵也在,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级的东西。
谁家种菜,种点农作物,会用上好的模板打造固定的架子,还弄了不少砖头和水泥。
要知道这年头的水泥可是妥妥的奢侈品,有钱都买不到。
张国昌满面春风:“种水稻。”
“啊?”
才想起来,前几天张国昌就让傻柱从轧钢厂带剩饭剩菜回来沤肥,说是要种水稻。
“不是,你来真的啊?”
阎埠贵十分羡慕张国昌有这样一个暖房,“可就这么两三分地种水稻,也种不了多少。”
“还不如种点葱姜蒜呢!”
种葱姜蒜更有经济价值。
在阎埠贵固有的认知中,一亩田水稻产量也就一百七八十斤,三分地能产出多少粮食?
累屁了也搞不到几十斤粮食,哪有种葱姜蒜的好。
只要张国昌种上葱姜蒜,他们家不也能占点便宜嘛!
张国昌手拿一块木板,将菜床里的黑土匀平:“你那么想种葱姜蒜,你怎么自己不种?”
阎埠贵怎么不想种菜,他就是因为种了花,没种菜所以才这么迫切。
没办法,种花可以卖点钱补贴家用啊!
种葱姜蒜不好卖,很多人家里都有种,郊区农民也会拎着菜篮子走街串巷的卖。
不如种花有经济价值。
但是肯定不能叫张国昌种花,他种花,自己怎么占他便宜?
“呵呵呵!”
“我以后来种。”阎埠贵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接着话锋一转,指着菜床说:“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个东西,这个叫什么?”
张国昌:“菜床。”
一般喜欢田园风光的别墅会用到这个,既美观,又方便,关键肥力足。
“菜床?”
菜也要床?
阎埠贵摇摇头,一脸不解,片刻,脸上又洋溢着得意洋洋的傲色。
“这个……不管是种菜,种花,种水稻。”
“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我种了这么多年的花,在种东西这一块,你三大爷我,还是有一定学问的。”
“以后你有不懂之处,可以向你三大爷我请教。”
言语间,阎埠贵指着菜床比划道:“只要你把这个菜床,让给你三大爷我种点葱姜蒜,以后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开口。”
一个菜床将近一分地,有这么一分地,可以种不少蔬菜了。
如果能要来两个菜床就好了,那他们家以后再也不用花钱买菜了。
张国昌轻笑:“三大爷,天还没黑呢!您这梦做的是不是早了点?”
阎埠贵摸着鼻子讪讪一笑,道:“我…我这属于知识付费。”
“你不懂种东西,你三大爷我可以教你。”
“我又不多要,四个菜床,你随便给我一个就行。”
“往后你种东西遇到问题了,可以随时找我帮忙。”
阎埠贵眼神躲闪,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是文化人,和贾张氏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区别。
贾张氏那是光明正大的要,是理所当然的要,十分霸道的要。
要你家东西,你还得感她的恩,戴她的德。
阎埠贵自诩文化人,要脸。
要归要,但是他也知道丢人。
“谢谢您啊三大爷,用不着我。”张国昌婉拒了阎埠贵的‘好意’。
十月初开始沤的肥,有个七八天,扒开了瞅了一眼。
嗯,肥沤好了。
随后张国昌拎了一上午的水,将几个菜床灌满。
以水调气、以气养根。
既可以淹死部分杂草种子,又可以抑制病虫滋生环境,还能起到前期促蘖。
又几日过去,张国昌买了个泥瓦工用的铲刀,将其中一个菜床黑土反复抹匀。
再从实验室把聚龙2号水稻粮种取出,一粒粒撒在土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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