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盗墓:瓶山开局,我整合九门成神 > 第26章 详述虫谷,再定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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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山一役的喧嚣与尘埃,终被湘阴的风吹散。

常胜山,卸岭总舵,此刻正被鼎沸的人声与浓郁的酒肉香气彻底淹没。

连开三日的流水席,是陈玉楼这位总把头对兄弟们最直接的犒赏。卸岭的汉子们赤着膊,踩在凳子上划拳叫嚣,烈酒灌入喉咙,激起满腔的豪情。瓶山地宫里挖出来的金玉器物,已经换成了实实在在的黄鱼和现大洋,堆满了舵里的库房,那金灿灿的光芒,足以让每个人都忘记了曾经的凶险,只剩下发了大财的狂喜。

楚风,作为此役最大的功臣,被奉为上宾。

他的座位,就在陈玉楼的左手边,这是平起平坐的尊崇。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无人敢向他强行劝酒,所有敬上来的,都是发自肺腑的感激与敬畏。

三天后,喧闹散去,常胜山恢复了往日的森严。

楚风知道,是时候了。

陈玉楼府邸深处,一间不见天日的密室。

厚重的石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息。室内的空气微凉,带着一股陈年土木与桐油的味道。一盏孤灯悬在中央,光晕昏黄,将四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拉扯变形。

楚风坐在主位,神色平静地看着对面的搬山三人。

鹧鸪哨,老洋人,花灵。

他们身上的酒气早已散尽,换上了一身劲装,坐得笔直,神情里再无半分宴席上的松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凝固的肃穆。尤其是鹧鸪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燃烧着一团压抑不住的火焰,是期盼,是渴望,也是千年宿命重压下的最后挣扎。

楚风的手指在冰凉的石桌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二哥。”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三人的身体齐齐一震。

“瓶山之事已了,我们该谈谈关于雮尘珠的事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密室内的空气骤然收紧。

鹧鸪哨、老洋人、花灵三人几乎是同时屏住了呼吸,腰背挺得更直,仿佛在聆听决定自身命运的最终审判。

楚风没有绕弯子。

他将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的那段“历史”,伪装成从一本绝世孤本中寻得的秘闻,用一种平铺直叙、却又带着无形压迫感的语调,缓缓道出。

“云南,古滇国,献王墓。”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砸进三人死寂的心湖。

“此墓的风水格局,名为‘水龙晕’,山势如龙,水道如脉,地宫便建在龙脉汇聚之处。看似是藏风聚气的宝地,实则是一个引天地水脉为己用的天然杀局,一旦启动,万顷碧波倒灌,无人能生还。”

楚风的目光扫过三人愈发凝重的脸,话锋一转,开始描绘墓中的景象,那细节之详尽,仿佛他自己就曾亲身走过一遭。

“献王此人,不信鬼神,只信方术。他穷极一生,都在钻研一种早已失传的痋术。”

“他将剧毒的活体毒虫,植入活人奴隶体内,以秘法催长。虫子在人体内筑巢繁衍,以血肉为食,最终与宿主融为一体,彻底掌控其心智与肉身。炼成的怪物,便是‘痋人’。”

楚风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这些痋人,皮肤坚如铁石,不惧寻常刀枪。它们没有痛觉,不知疲倦,不畏死亡,只会执行献王死前设下的唯一指令——杀死所有踏入墓穴的活物。”

花灵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下意识地抓住了老洋人的衣袖。

楚风顿了顿,给了他们一个喘息的间隙,随即抛出了更具冲击力的信息。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在通往主墓室的核心水道中,盘踞着献王最终的造物,也是雮尘珠真正的守护者。那东西,古籍上称之为‘霍氏不死虫’。”

“它并非凡物,而是献王以远古异兽的残骸为基,融合了无数毒虫异物的基因,人工催化改造而成的怪物。其体型之巨,可填塞河道,其外壳之坚,水火难侵,刀劈斧凿也只如搔痒。”

“想要拿到雮尘珠,就必须从它的体内穿过去。”

“……”

“所以,进献王墓,要分三步。先破外围遮龙山的机关壁画,再于葫芦洞中杀穿数以千计的‘痋人’护卫,最后,还要在水龙晕发动之前,渡过那条‘不死虫’镇守的水道。”

楚风的叙述结束了。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再言语,将时间留给了陷入巨大冲击的三人。

密室中,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昏黄的灯光下此起彼伏。

鹧鸪哨三人的脸色,已经从凝重变成了骇然,甚至带着一丝苍白。他们后背的衣衫,不知不觉间已被冷汗浸湿,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楚风所说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名词,都超出了他们过往盗墓生涯的认知极限。

“痋人”、“不死虫”、“水龙晕”……这些东西,已经不是单纯的机关陷阱,而是近乎于神话、妖魔般的存在!

这一刻,他们心中对楚风那神秘来历的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烟消云散。

剩下的,唯有高山仰止般的信服,以及将身家性命全盘托付的依赖。

他们无比清楚,若没有楚风,别说进墓,仅凭他们自己,恐怕耗尽一生,连献王墓到底在哪都找不到,更遑论破解这些闻所未闻的恐怖邪术。

角落里,一直沉默旁听的陈玉楼,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

他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卸岭一脉,讲究的是人多势众,聚众之力,破山开路。对付大型墓葬的机关、破解复杂的阵法,他们是行家。

可“痋术”?“不死虫”?

这些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盗墓”的范畴,进入了“斗法”的领域。让他手下那群只会使蛮力的汉子们去对付刀枪不入的活尸怪物?那不是寻宝,那是去送死,是毫无意义的屠杀。

他心中的算盘飞快地拨动着。

这一次瓶山之行,卸岭的收获已经足够巨大,足够他扩充人手,购置军火,将常胜山的地盘再往外扩张一大圈。这需要时间,需要他坐镇此地经营。

利弊权衡之下,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三弟,二弟。”

陈玉楼端起桌上的茶杯,茶水微晃。他深沉的声音打破了密室的死寂。

“这献王墓……如此凶险诡异,我卸岭数千兄弟,怕是派不上用场。非但帮不了忙,反而会因不识邪术,平白折损,成为你们的拖累。”

他看着楚风和鹧鸪哨,眼神诚恳。

“所以,此番云南之行,大哥我,就不陪你们同去了。”

话音刚落,鹧鸪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但更多的是理解。

然而,陈玉楼随即话锋一转,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一股枭雄的豪气喷薄而出!

“但是!你们尽管放心!”

“此行所需的一切,钱、装备、枪械、盘缠、各地的关系人脉,只要你们开口,我陈玉楼眉头都不皱一下,必定给你们办得妥妥当当!”

“我常胜山,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楚风与鹧鸪哨对视一眼。

彼此的眼中,没有客套,只有心照不宣的理解与发自内心的感激。

瓶山之役缔结的盟约,在这一刻,洗去了利益的成分,以一种更纯粹、更坚固的方式,再次得到了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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