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龙夺嫡?炮灰皇太女她摆烂了! > 第23章 太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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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疏刚得了一匹好马,正来劲,听到叶南衍的话,他跳下马。

“叶浅宁没死你慌什么!她又查不出来事情是你做的。”

叶南珩却紧皱着眉:“这我也不能保证查不出来,我手上能用的人就那么几位,派去刺杀这种事,交给一般人我也不放心,所以我是让我养在郊外的石镇岳去办的。”

谢云疏听到这话不由竖起眉:“石镇岳被抓活口了?”

叶南衍摇头:“这应该不会,我的人打探到叶浅宁押解回来的人里面只有陈辅良。”

谢云疏于是放下了心:“那你怕什么,死无对证。”

叶南衍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

谢云疏摆摆手:“怕什么,有我在,就算查出来,陛下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陛下这几年对皇太女日渐冷淡,成年的皇子都被封了王也没安排去封地,任谁都看得出来,陛下有易储之心。

皇太女活着,陛下还要念着帝君裴钰的情面。

皇太女死了,于陛下而已反而是解决了一桩麻烦事。

朝堂里的臣子们早就对皇太女不满了,谁都不想大周下一任皇帝还是女帝。

谢云疏看着儿子:“你好歹也是我的种,能不能有点出息,畏手畏脚的怎么去抢皇位?”

叶南衍见父亲这么淡定,心也安了几分:“父亲说的是,是我多虑了。”

三日后,皇宫,紫宸殿。

叶浅宁风尘仆仆,跪在地上,将徐州之事、沿途遭遇刺杀之事,清晰利落地禀明女帝。

女帝面沉如水,指尖在御案上轻轻敲击,每一下都似敲在殿内众人的心尖上。

高忠禄听得心惊胆战的,谁能想皇太女刚出长安就会遭遇刺杀,也不知是哪位皇子出手,这也太蠢了。

叶浅宁说完后,殿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好,真是好得很。”女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周遭温度骤降,“朕的皇太女,奉旨赈灾,竟有人敢沿途截杀!徐州的官,烂到根子里了!”

她猛地看向殿侧候命的高忠禄:“传旨!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给朕严查徐州贪墨案及刺杀储君一案!一应人犯、证物,即刻移交!”

“母帝。”叶浅宁忽然开口,声音清晰,“主犯陈辅良,关乎张乳娘,儿臣…想留下亲自审讯。”

女帝目光如炬,看向叶浅宁:“这是为何?你是不信大理寺?还是不信刑部?”

叶浅宁毫不避让地回视:“那些刺客的户籍和路引皆出自官府,经历了这番刺杀以后,儿臣谁都不敢信。”

片刻,女帝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似是满意,又似是别的什么:“准了。朕要尽快看到结果。”

“谢母帝!”叶浅宁垂首退了下去。

叶浅宁走后,三皇子叶继尧从暗处出来。

女帝看向他:“这次皇太女徐州遇刺一事,你查的如何?”

叶继尧垂着头道:“查不出来是谁出的手,那些人背景都处理的很干净。”

女帝感到头疼,她这几个儿子,真是一个也不省心。

......

裴府,书房。

灯火通明,茶香袅袅。

裴玄知看着眼前虽疲惫却眼神清亮的叶浅宁,抬手为她斟了一杯刚沏好的热茶。

“殿下徐州之行,雷霆手段,一举肃清痼疾,更擒得首恶,臣,恭喜殿下得胜还朝。”

叶浅宁端起茶杯,指尖却微微有些发凉,她扯出一个笑容,眉眼间带着几分倦意:“裴太傅就别取笑我了。什么得胜还朝…这一路,简直是心惊肉跳,几次三番险些回不来。实在是谈不上‘得胜’二字。”

裴玄知神色平和:“储君之位,自古便是最难坐的位置。守成之君已是不易,何况殿下是皇太女,朝中那些守旧的百官们,心底都各有心思,暗流汹涌,步步惊心,乃是常态。”

“我知道。”叶浅宁低下头,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这次若非太傅举荐的秦将军得力,我恐怕早已成了某处荒郊野岭的孤魂野鬼。我会向母帝请奏,为秦将军叙功升迁。”

裴玄知微微颔首:“那臣便先代秦观,谢过殿下提拔之恩。”

叶浅宁却笑得有些勉强,甚至带着一丝自嘲:“谢什么?我这储君,如今能做的,也就是靠着母帝的余威,和太傅你们的帮衬,给自己挣命,顺便…也就这点给人请功升官的能耐了。”

她感觉母帝今日看她的目光似乎很不同,她也不知道那代表的是好,还是不好。

越是猜测,就越是茫然,茫然之余又觉得太累,她就一普通人,她怎么猜得到女帝想什么?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猜来猜去。

裴玄知放下茶壶,目光落在叶浅宁微蹙的眉间和那双努力掩饰却仍透出些许烦闷的脸上。

他声音放缓了些:“殿下眉间愁云不散,可是还有心事?”

这句话像是一下子戳破了叶浅宁强撑的淡定,她在李双全面前不能泄气,在徐州不能泄气,因为这一路都要指着她撑着。

如今到了长安,裴玄知又是信任的聪明人,于是这口气就因为这样的放心而泄了下来。

叶浅宁叹出一口气:“我是觉得当储君太难了,徐州饿死那么多人,只是因为我那几个兄弟想和我争皇位。”

“我就一个普通人,这次徐州之行,手上沾了不少人的鲜血,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事情在等着我。”

叶浅宁碎碎叨叨的说着这一路的事,压力大的时候,她话就特别多,好像说的话越多,压力也能随之减少一样。

裴玄知没有出言打扰,就听着叶浅宁的絮叨,他看出叶浅宁的絮叨是因为不安,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这位皇太女殿下今年也不过十九而已,女帝为了帝位的纵横之术,实在对皇太女关心太少了。

“殿下,恐惧并非懦弱。知险而慎行,方能长久。您已做得比许多人预想的都要好。”

他看着她,目光沉静而有力:“这条路固然危险,但您并非独行。裴家既已选择辅佐殿下,便不会让殿下独自面对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