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八零:你一个算命的,怎么还被收编了? > 第79章 怎么不见你自己去算上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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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抱着依依,好整以暇地退开两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全武行。

他心里门儿清。

这蔡国考选择藏身在春明街,打的就是灯下黑的主意。

这里人多眼杂,三教九流汇集,是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

若不是自己出手,单凭张明他们地毯式搜索,没个十天半月,休想把这滑不溜丢的泥鳅给揪出来。

张明这十块钱,买的是兄弟们的命,花得值!

没过多久,蔡国考连同窝藏他的那屋屋主,都被几个便衣警察一并押上了吉普车,呼啸而去。

街口看热闹的廖爷看得是热血沸腾。

他一拍大腿,凑到周明摊子前,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周大师,你这本事,绝了!真是神仙手段!”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青年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装神弄鬼罢了,肯定是跟那警察串通好的托儿!”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毛票,往桌上一拍,下巴抬得老高。

“来,给我算算!要是算不准,你这摊子今天就别想摆了!”

廖爷嘿了一声,斜睨着那青年,也不生气,反倒乐了。

“你这后生,火气倒是不小。行啊,正好给周大师送钱来了。”

这时,卖吃食的张婶端着一个瓦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一股甜糯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刚熬好的红豆花生汤,都来尝尝,解解乏。”

她先给廖爷盛了一碗,转头又给周明,白仓和大牛一人一碗。

看到周明怀里粉雕玉琢的依依,张婶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接过去,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着汤。

“哎哟,这小闺女,可真招人疼。”

她抱着依依,跟旁边憨厚的大牛拉起了家常。

“大牛兄弟,我那弟弟的事儿,多亏你上次帮忙了。”

大牛灌了一口甜汤,瓮声瓮气地问。

“张婶,你弟弟身子骨好利索了没?”

“好了好了!”

张婶脸上泛着光彩。

“手术很成功,现在都能下地走动了!他说等过完年,也想学着摆个摊,挣点活钱。”

大牛一听,立马拍着胸脯。

“那敢情好!到时候让他来找我,我白送他一个柜子,保管做得结结实实的!”

“那可太谢谢你了!”张婶感激地笑着,随即话锋一转,脸上掠过一丝愁云。“就是我那侄女,结了婚,心思就野了,话里话外地惦记我那两间平房,唉……”

她叹了口气,又把目光转向大牛,促狭地眨了眨眼。

“不说这个了。大牛兄弟,你这老大不小的,要不要婶子给你介绍个对象?我弟弟那厂子里,水灵的姑娘可不少!”

大牛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巴都有些不利索。

“婶子,别……过两年再说!”

众人一阵哄笑。

张婶喂完了汤,把依依还给周明,也凑在摊子边上看热闹。

只见刚才那个叫嚣的青年,此刻正黑着一张脸,死死瞪着周明。

“胡说八道!你算的全不对!”

周明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是我算错了,是你家里人都不知道,你是抱来的。”

“你血口喷人!”青年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哐当!”

桌子剧烈一晃,那碗刚喝了几口的红豆花生汤被震翻,黏腻的汤水洒了一地。

周明放下碗,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

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惋惜,又像是怜悯。

“你十岁那年,还在尿床。”

青年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

“十四岁,偷看隔壁王婶子洗澡,被人家发现了,非但没骂你,还把你叫进了屋。”

青年的脸唰地一下,由红转白,嘴唇开始哆嗦。

“二十岁结婚,你最好的兄弟送了你一本画册当贺礼,你倒好,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就给打开了。”

“别说了!”青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哀求。

“大师,求您别说了!”

他浑身都在发抖,看周明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这些事,都是他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有的连他爹妈都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周明一摊手,神情淡然。

“一卦二十。”

青年脑子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大团结,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

他现在彻底信了!

自己难道真不是爹妈亲生的?

周明收了钱,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你跟你现在的爹妈,有亲缘关系。”

青年一愣。

周明继续补充。

“你爹,是你亲大伯。你是他那双胞胎弟弟的儿子。”

五雷轰顶!

青年整个人都傻了,呆立当场。

他爹有个双胞胎弟弟?这事儿他怎么从来没听过?

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也顾不上跟周明再说什么,转身拨开人群,一溜烟地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要回去问个明白!

那青年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呸!”廖爷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满脸不屑。

“什么玩意儿!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非要拿自己的脸往周大师的铁板上撞,这下好了,脸皮都撞没了!”

他这番话说得又响又亮,引得周围还没散去的街坊邻居一阵哄笑。

春明街就是这样,永远不缺热闹,也永远不缺看热闹和议论热闹的人。

三五个妇女凑成一堆,压低了嗓门,唾沫横飞地八卦起刚才那青年的身世之谜,猜测他那双胞胎叔叔是何方神圣,又是怎么把亲儿子过继给了哥哥。

“啧啧,这事儿闹的,回家还不得翻了天?”

“可不是嘛!这周大师,嘴巴也太毒了,专揭人家的伤疤。”

“你懂什么!那是本事!你要是没鬼,怕人家揭?”

旁边修鞋摊的安叔,一边低头用锥子给一只半旧的解放鞋纳着鞋底,一边竖着耳朵听着。

他听廖爷在那儿上蹿下跳,说得比谁都起劲,忍不住抬起头,那张被岁月刻满沟壑的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意。

“廖爷,你天天把周大师夸得跟天上的神仙似的,怎么不见你自己去算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