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茹也不能接受。
“爷爷您太不公平了!您给她股份,那我也要!不然您就是偏心!”
“公平?”看着这些财狼一般的子孙,沈青山眼里满是失望。
“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不是给初言的嫁妆,而是赠予陆沉的!”
“这是他救了我这条老命的谢礼!你们谁,有意见?”
一句话,堵死了所有人的嘴。
反对老爷子给救命恩人的谢礼?
那传出去,他们沈家大房二房,还要不要脸了?
沈玉峰和沈玉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阴鸷的算计。
好,很好。
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一个满嘴胡话的蠢货。
老爷子现在护着你,等你拿了股份,出了这个门,有的是办法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经过陆沉的针灸调理,沈青山原本衰败的生命体征竟奇迹般地稳固了下来。
经过天华医院最权威的专家会诊,确认老爷子已无大碍,可以出院静养。
当天夜里,沈家庄园灯火通明。
长长的红木餐桌上,山珍海味琳琅满目,沈玉峰和沈玉城两兄弟坐在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主位上,换了一身唐装的沈青山精神矍铄,目光如炬,他重重地将拐杖往地上一顿,整个餐厅瞬间鸦雀无声。
“今天,把大家都叫回来,就为了宣布一件事。”
老爷子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陆沉身上时,化为了一片温和与满意。
“从今天起,陆沉,就是我沈青山的孙女婿,是初言的丈夫。谁要是敢给他脸色看,让他受半点委屈,就是跟我沈青山过不去!”
沈玉峰和沈玉城握着筷子的手,都气得忍不住颤抖。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沈玉城身边传来。
“爷爷,瞧您这话说的。不就是一个上门女婿嘛,我们沈家家大业大,还养不起一个闲人?只是……咱们沈家的脸面,可不能丢了呀。”
说话的是沈玉城的二女儿,沈清露。
她一脸鄙夷第打量着陆沉那一身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的行头。
陆沉原本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微微一顿,原本戏谑的笑意覆上了冰霜。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初言,此刻却攥紧了拳头。
她可以不在乎陆沉是谁,可以厌恶这场荒唐的婚约,但她不能容忍,沈家的任何人,当着她的面,如此羞辱一个刚刚救了爷爷性命,并且名义上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沈清露!”
沈初言抬起眼,看着沈清露的眼中满是冰冷。
“陆沉是我沈初言的未婚夫,也是爷爷的救命恩人,你不感激陆沉救了爷爷,反倒来羞辱他,你的教养,被狗吃了?”
沈清露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沈初言,你长本事了啊?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别忘了,我才是姐姐!你不过是个爹死娘不在的扫把星,要不是爷爷护着你,你早就像条野狗一样被赶出去了!”
沈初言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脸色瞬间苍白。
父亲的死,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这些年,若非爷爷的庇护,大伯二伯这些所谓的亲人,早就将她和父亲留下的遗产吞得一干二净。
就在沈初言眼眶泛红,即将失控的瞬间。
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是陆沉。
陆沉甚至没看沈清露,只是淡淡地开了口。
“原来沈家的家教,就是比谁的爹死得晚?”
话锋一转,陆沉的目光落在了沈清露那张扭曲的脸上。
“当姐姐的,就能像疯狗一样乱吠?那你这姐姐当得可真够廉价的。还是说,你觉得你比初言多活了几年,脑子里的水也积得更多一些?”
“你!你敢骂我!”沈清露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立刻涌了上来,她转向沈青山,开始撒娇告状,“爷爷!您看看他们!他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哪知,沈青山非但没有半分责备,反而抚掌大笑起来,脸上满是欣慰。
“哈哈,好!好啊!”他赞许地看着陆沉和沈初言,“小两口就该这样,同气连枝,一致对外!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
沈清露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当场憋过去。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沈雅茹,端着酒杯款款走了过来,她轻蔑地瞥了陆沉一眼。
“垃圾终究是垃圾,就算走了狗屎运救了爷爷一次,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穷酸。等我成了楚家少奶奶,我看你和这个废物,怎么跪在地上求我,救你们那个快要破产的公司!”
楚家,滨海市的一流豪门,其继承人楚天南更是无数名媛追逐的对象。
陆沉嗤笑一声。
“楚天南?那个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楚大少?沈雅茹,你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对他的风流史有什么误解?你凭什么笃定他会为你这只破鞋浪子回头?”
“到时候,别是新娘没当成,反倒成了全滨海市最大的小丑!”
“陆沉!你给我闭嘴!”沈雅茹恼羞成怒,“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议论天南!我告诉你,他爱的人是我!他一定会娶我!”
“我们打个赌,如果天南娶了我,你不仅要跪下道歉,我还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豪门!到时候,说不定到时候我心情好,看你跪下求我,我还会无条件给沈氏集团注资十个亿!”
周围的沈家人,包括沈玉峰兄弟,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在他们看来,这赌约,陆沉输定了。
所有人都以为陆沉会退缩,会畏惧。
然而,陆沉只是点了点头。
“好啊。”
陆沉抬起眼,迎上沈雅茹那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我也跟你打个赌。”
“如果,我救活了沈氏集团。”
“你,跪在沈初言面前,为这些年你对她的所有欺辱,磕头道歉!”
话音落下,满座皆惊。
“他疯了吧?救活沈氏集团?他以为他是谁?”
“一个连身行头都凑不出两百块的家伙,口气倒是不小。”
“雅茹可是搭上了楚家,这小子拿什么比?”
沈初言也听到了这些嘲讽陆沉的声音,她身为公司总经理,自然更加清楚现在公司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