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第32章：正式开业·万法殿的“贺礼”与修炼新境
天刚蒙蒙亮，青州灵田旁的聚宝阁就已热闹起来。矮胖子王元宝穿着一身崭新的青布褂子，布料是李记布庄老李特意送来的，还掺了灵蚕丝，摸起来滑溜溜的。他站在竹梯上，手里攥着红绸，嘴里还念叨着时辰：“老板，按凌霄城的老规矩，辰时三刻挂牌最吉利，还差一炷香，错不了！”
林不凡站在灵泉井台边，身上穿着件绣着青耐稻暗纹的锦袍，同样是老李的心意。他望着赵猛正带着两个护卫队修士整理队形——这两人都是从青州调来的筑基期修士，穿着玄色劲装，腰间别着淬过灵的长刀，眼神锐利如鹰，是林不凡特意留下镇场子的。“都精神点！”赵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玄铁护臂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今天来的人多，有凡人百姓，也有修士同道，别让人看了聚宝阁的笑话，丢了咱们的脸面！”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在官道的碎石路上，“哒哒”声越来越近。独眼龙从灵田东侧的小路跑回来，脸色比平时沉了几分，他走到林不凡身边，压低声音：“老板，万法殿的人来了，来了五个，都骑着马，腰间挂着令牌，看着来者不善，像是冲咱们开业来的。”
林不凡心里微微一动。万法殿是凌霄城的地头蛇，名义上管着坊市秩序，实则靠着收保护费横行霸道，之前试营业时没找上门，没想到偏偏在正式开业这天来凑热闹。他对赵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别慌，按之前商量好的来，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见机行事。”
没过多久，五个穿着紫袍的修士就出现在灵田边。为首的是个红脸膛汉子，身材魁梧，骑在一匹黑马上，腰间挂着块刻着“万法殿”三个字的鎏金令牌。他翻身下马，马蹄踩在灵田边的泥地上，溅起的泥点乱飞，甚至溅到了旁边刚长起来的青纹灵苗上。
“哪位是聚宝阁的林老板？”红脸膛汉子嗓门像打雷，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气质沉稳的林不凡身上，“我是万法殿的执事周虎，奉殿主之命，来给林老板送开业贺礼。”
他身后的一个修士立刻递过来一个雕花木盒，周虎接过盒子，随手扔给林不凡，语气带着几分傲慢。林不凡伸手接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万法殿监制”五个字，边缘泛着淡淡的灵力波动——看得出来是块下品法器令牌，却没什么实际用处，更像是个“收保护费”的凭证，提醒着商户“以后得听万法殿的话”。
林不凡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静地说：“多谢周执事百忙之中送来贺礼，只是不知这令牌，有什么讲究？”
周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林老板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吧？有这令牌，以后在凌霄城做生意，不管是凡人商贩还是低阶修士，都没人敢找你麻烦。不过按规矩，每月初一，得缴十颗下品灵石的‘管理费’——这是万法殿护着你生意的规矩，凌霄城的商户，没一个敢不交的！”
周围的人顿时安静下来，几个来凑热闹的凡人悄悄往后退了退，显然是怕惹上万法殿；几个修士也面露忌惮，小声议论着，却没人敢站出来说话。赵猛攥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怒火，刚要上前，却被林不凡用眼神制止了——现在硬刚，只会让聚宝阁刚开业就陷入麻烦，得不偿失。
林不凡把玩着手里的黑色令牌，心里快速盘算：万法殿势力不小，凌霄城的商队、货船，甚至坊市的摊位，都归他们管，现在刚开业，根基未稳，硬刚肯定吃亏；但要是直接答应缴钱，以后他们肯定会得寸进尺，说不定还会索要更多，甚至插手聚宝阁的产业。他必须得想个办法，既暂时稳住万法殿，又不让自己陷入被动。
片刻后，林不凡抬起头，脸上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笑意：“管理费可以缴，毕竟万法殿护着凌霄城的秩序，是该尽份力。不过我有个条件，还请周执事答应。”
周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林不凡敢跟他讨价还价，脸色沉了几分：“你倒说说看，什么条件？要是敢耍花样，别怪我不客气！”
“我在东海有货船，每月要从东海运灵材、海灵珠来凌霄城，”林不凡指尖轻轻点了点令牌，语气不卑不亢，“万法殿既然收了我的‘管理费’，就得真真切切护着我的生意。我的货船在海上要是出了问题，比如被海盗劫了、灵材少了，或者船上的人受了伤，那这管理费，我一分都不会给。毕竟，拿了钱就得办事，周执事说对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修士都惊讶地看向林不凡——万法殿向来只收钱不办事，多少商户被他们坑过，却从没谁敢跟他们提条件！周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盯着林不凡看了半晌，眼神里满是威胁，最后却哼了一声：“行，我答应你。但你要是敢找借口不缴钱，或者耍其他花样，后果自负！”说完，他带着四个紫袍修士翻身上马，马蹄声“哒哒”远去。
等万法殿的人走远，王元宝才凑到林不凡身边，声音还有点发颤：“老板，咱们真要给他们缴钱啊？十颗下品灵石，够买不少灵米了！”
“现在不给，麻烦只会更多。”林不凡把黑色令牌递给独眼龙，语气沉稳，“你拿着令牌，去码头跟东海来的货船对接，顺便打探下万法殿在海上的势力范围，看看他们的护卫船平时都在哪些海域巡逻，还有没有其他商船被他们勒索。记住，别跟他们起冲突，多看多听，把消息摸清楚就行。”
独眼龙接过令牌，点了点头：“老板放心，我会小心的。”说完，转身快步往码头方向走去。
这时，王元宝突然喊道：“时辰到了！该挂牌了！”赵猛立刻抱起那块刻着“聚宝阁”三个字的牌匾，牌匾是用灵田的古木做的，还沾着星髓残留的灵气，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他稳稳地将牌匾挂在门楣上，王元宝一把扯下红绸，阳光照在牌匾上，灵气光晕更明显了，引得围观的人一阵惊呼，之前的压抑气氛瞬间消散。
“开卖了！今日开业，灵泉买二送一，疗伤丹打九折！凡来买灵材的修士，还能免费测一次灵力纯度！”王元宝扯着嗓子喊，声音洪亮，瞬间就围上来一群人，有提着水桶来买灵泉的凡人，也有拎着灵材来托吴老头代炼丹药的修士，把柜台挤得满满当当，热闹非凡。
林不凡没去凑这个热闹，转身回了丹房。结丹中期后，他总觉得灵力还有提升的空间，尤其是之前在灵泉中悟到的“水纹灵力”，似乎还能挖掘出更多用法。他往丹房角落的水缸里倒了些灵泉，指尖凝聚起一缕星辰灵力，缓缓注入水中——
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细密的涟漪，灵力在水中慢慢扩散，形成一层透明的水膜，像一层弹性十足的薄纱，紧紧贴在水面上。林不凡试着用手指戳了戳水膜，水膜竟瞬间绷紧，把他的手指弹了回来，力道还不小。他眼睛一亮，又加大了灵力输出，水膜瞬间变得厚实了几分，甚至能稳稳托住旁边的铜盆，铜盆落在水膜上，竟没沉下去，还随着水膜的波动轻轻晃动。
“这水纹灵力，竟还能这么用。”林不凡喃喃自语，心里一阵惊喜。之前他只把水纹灵力用来防御法器冲击，现在看来，它不仅能防御，还能缓冲力道，甚至托起重物——这对海上航行的货船来说，简直是“救命法宝”！万法殿在海上势力不小，货船要是遇到风浪或者海盗袭击，用水纹灵力形成的防护层，既能稳住船身，又能抵挡攻击，比普通的船甲管用多了。
他正琢磨着水纹灵力的用法，吴老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灵米粥走进来，粥里还撒了点切碎的海火藻，香气扑鼻。“小子，别光顾着修炼，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吴老头把粥碗放在石桌上，“刚才有个修士来代炼丹药，说自家的灵材是从东海深海采的，叫‘凝水藻’，我瞧着成色不错，灵力还挺精纯，正好给你留了点，等会儿你试试用它修炼，说不定能让水纹灵力更厉害。”
林不凡接过粥碗，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还夹杂着器物碰撞的脆响。他和吴老头对视一眼，赶紧掀帘出去，只见赵猛正拦着一个穿灰袍的修士，那修士手里捏着一颗青绿色的丹药，脸色涨得通红，对着周围的人嚷嚷：“你们聚宝阁怎么回事？卖的丹药跟天仙分号的一样，里面掺了草木灰！我昨天买的疗伤丹，敷在伤口上不仅没好，反而更疼了，你们这是坑人！”
赵猛皱着眉，语气严肃：“不可能！吴前辈炼的丹药，每一颗都是真材实料，炼完还要亲自检查，怎么会掺草木灰？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林不凡走到那灰袍修士面前，接过他手里的丹药，放在鼻尖闻了闻——丹药表面确实有股草木灰的味道，但丹药里的灵力波动很微弱，而且表面没有吴老头特有的“星晕”标记，显然不是聚宝阁炼的丹药。他不动声色地问：“这位道友，这丹药是你在聚宝阁买的？什么时候买的？有没有咱们的药瓶或者购买凭证？”
灰袍修士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就是昨天下午买的！凭证……凭证弄丢了！但我肯定是在你们这儿买的，你们不能不认账！”
王元宝突然凑过来，小声对林不凡说：“老板，昨天下午咱们根本没卖过这种疗伤丹，账本上没记录，而且他手里的药瓶，是天仙分号的样式，跟咱们的瓷瓶不一样！”
林不凡心里瞬间明白了——这是天仙阁派来捣乱的，想借着开业的热闹，败坏聚宝阁的名声！他没有当场戳破，反而笑了笑，语气平和地对灰袍修士说：“道友别着急，聚宝阁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要是你真在咱们这儿买了掺假的丹药，按咱们的承诺，十倍赔偿。但你得拿出购买凭证，比如咱们的药瓶、账本记录，或者当时在场的证人。要是拿不出来……那这丹药，恐怕不是从咱们这儿买的吧？”
周围的人顿时议论起来，有人指着灰袍修士手里的药瓶：“这药瓶确实是天仙分号的，我前两天在那儿买过丹药，就是这个样子！”还有人说：“肯定是天仙阁输不起，派人来捣乱了！之前他们的丹药掺草木灰，被人拆穿了，现在想栽赃给聚宝阁！”
灰袍修士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见众人都怀疑他，顿时慌了神，转身想跑，却被赵猛一把抓住胳膊。赵猛的力气大，捏得他疼得直咧嘴：“说！是不是天仙分号让你来的？谁派你来的？老实交代！”
灰袍修士吓得脸色发白，忙不迭地点头：“是……是天仙分号的张长老让我来的！他说只要能让聚宝阁名声受损，就给我两颗下品灵石……我也是一时糊涂，求你们放过我吧！”
周围的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骂天仙阁不要脸，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还有几个之前被天仙分号坑过的修士，更是气得要去找天仙阁算账。林不凡却让赵猛放了灰袍修士，语气平静地说：“你走吧，以后别再帮着天仙阁做这种缺德事。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在聚宝阁捣乱，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灰袍修士连滚带爬地跑了。赵猛有些不解：“老板，就这么放他走了？应该让他给咱们赔罪！”
林不凡笑着摇了摇头：“放他走，比惩罚他更管用。他回去后，肯定会把今天的事告诉天仙阁，让他们知道咱们不好惹；而且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聚宝阁的名声不仅不会受损，反而会让大家觉得咱们诚信、大气，以后生意只会更好。”
果然，没过多久，围观的人就纷纷称赞聚宝阁明事理、讲诚信，不少人当场就买了灵泉和丹药，还有十几个修士主动办了聚宝阁的会员卡，说以后就认准聚宝阁了。王元宝忙得不可开交，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日头偏西时，开业的热闹劲才渐渐过去。王元宝抱着账本跑到林不凡面前，笑得合不拢嘴：“老板，今天赚大了！一共卖了五百多颗下品灵石，比试营业那天还多！而且办了二十多张会员卡，以后都是回头客！”
林不凡接过账本，翻了几页，上面的记录清清楚楚，心里很是踏实。他抬头望向灵田，青纹灵苗长得郁郁葱葱，海火藻培育池里的藻叶也泛着生机勃勃的绿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时，独眼龙从码头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凝重：“老板，万法殿在海上有三艘大船，专门在东海到凌霄城的航线上收过路费，每艘货船过去，都得缴五颗下品灵石，要是不缴，就扣货扣人。而且他们的护卫船只在近海巡逻，远海根本不管，很多商船都被海盗劫过，万法殿也不管不顾。”
林不凡点了点头，心里已有了盘算。万法殿的保护费只是权宜之计，要想真正不受制于人，还得有自己的海上护卫力量。他对独眼龙说：“你再去趟东海，跟那边的掌柜说，让他留意下合适的渔船，最好是船体结实、能改装成护卫船的，钱不是问题。另外，再找几个熟悉海路的老渔民，咱们要组建自己的护卫队，以后货船自己护着，不用再看万法殿的脸色。”
独眼龙应下：“老板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夜色降临时，聚宝阁渐渐安静下来。林不凡坐在丹房里，指尖凝聚着水纹灵力，看着灵力在灵泉水中流转，形成一层薄薄的水膜，心里清楚，正式开业只是新的开始。万法殿的勒索、天仙阁的阴招，以后还会有更多麻烦等着他。但他并不怕——身边有赵猛、吴老头、王元宝、独眼龙这些可靠的人，有越来越稳固的产业，再加上稳步提升的修为，不管什么风浪，他都能扛过去。
他轻轻拨动水面，水纹灵力随着他的动作波动，像一层柔软的护盾。林不凡知道，下一次再面对万法殿时，他不会再像今天这样隐忍，而是会用自己的实力，护住聚宝阁的每一寸产业，护住身边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