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第31章：结丹中期·星辰淬丹与产业扩张
晨光穿透灵田上空的薄雾，把新扎的木栅栏染成一层淡金色，栅栏上缠绕的青藤沾着露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丹房里，林不凡盘坐在蒲团上，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青纹灵米粥，粥里撒了些许星髓粉末，泛着淡淡的银光。他缓缓将粥送入口中，温热的粥液顺着喉咙滑下，带着青耐稻特有的清甜，与星髓的清凉在体内交织。
当最后一丝星髓灵力汇入丹田时，那颗盘旋的金丹突然“嗡”的一声轻响，周身泛起淡金色光晕。这光晕顺着丹房的窗缝钻出去，竟把院角青纹灵苗的影子映得泛着星点微光，惊得檐下筑巢的燕子扑棱棱飞起，绕着灵田盘旋了两圈才敢落下。林不凡能清晰地感觉到，金丹表面正在发生变化——细密的星辰纹路像活过来似的，从金丹中心向外蔓延，最终布满整个金丹，宛如揉碎的夜空嵌在丹田深处。
“成了。”他猛地睁开眼，眸中闪过的星辉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锐利。之前总觉得滞涩的灵力，此刻像淌过灵泉的溪水般顺畅，他抬手间，三道术法同时凝成：指尖悬着三寸长的水箭，箭尖泛着寒光，灵力凝聚得比结丹初期紧实三倍；掌心托着碗口大的土黄色盾牌，盾面刻着细密的灵田纹路，透着金石般的厚重；周身还绕着一圈半透明风刃，转动时悄无声息，却能轻易切开坚硬的青石。这三样基础术法互不干扰，灵力损耗比之前少了三成，对付寻常筑基修士，如今只需一招就能制住。
林不凡起身推开丹房门，刚走到灵田边，就见矮胖子王元宝抱着三本厚厚的账簿，踮着脚往这边跑，怀里的紫檀木算盘颠得“噼啪”响，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连擦都顾不上。“老板！老板你快看！”王元宝跑到近前，把账簿往石桌上一摊，指着上面用朱砂批注的“青州专线”字样，笑得见牙不见眼，“青州专线的账本我总算理好了！每月初一、十五走船，青纹稻和海灵珠分开记账，青州分号、东海码头、凌霄城总店各留一份底册，半点差错都没有！这个月单靠灵泉和疗伤丹，就赚了三千两百颗下品灵石，比试营业头十天翻了三倍还多！”
林不凡刚扫了眼账本上的数字，草棚里突然传来吴老头的吆喝声。只见吴老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花白头发钻出来，胡子上还沾着黄褐色的药粉，活像刚从药罐里捞出来似的，手里举着颗泛着蓝光的海灵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新泡的星髓灵泉珠成了！你瞅瞅这星光，比上次亮多了，安神效果起码强一倍！”
珠子在吴老头掌心滚了滚，表面的星辰纹路随着动作轻轻流转，像是有无数小星星在上面跳跃。林不凡接过珠子，指尖传来温润的灵力，顺着经脉缓缓蔓延，丹田的金丹竟微微发烫，显然这珠子的灵力与他的星辰金丹格外契合。这是用星髓灵泉泡了七天的成果，之前定价两颗下品灵石一颗，没想到刚摆上柜台就被抢了大半，连吴老头都没想到这“海边破烂”能这么值钱。
“刚才有个万法殿的修士路过，”吴老头往丹炉里添了把松木柴，火星溅在炉壁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穿黑袍，腰上挂着刻着‘法’字的令牌，一眼就看中这珠子了。说要十颗当伴手礼，给了二十颗下品灵石，连价都没还，还问咱们能不能长期供货呢！”
林不凡捏着珠子，目光不自觉地往天仙分号的方向瞥了眼。只见那灰布幌子下冷冷清清，没几个客人，只有两个伙计靠在门框上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连之前舞剑揽客的花架子修士都没了踪影，与聚宝阁这边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天仙分号那边怎么样了？还在搞‘半价’噱头？”
“还能怎么样？赔本赚吆喝呗，早晚得关门！”王元宝撇撇嘴，扒着账簿念得绘声绘色，“我让赵猛去打探了，他们为了省钱，把灵泉换成了普通井水，倒在碗里连光都泛不起来，凡人买回去烧开了喝，都说有股土腥味；丹药更过分，里面掺了草木灰充数，昨天有个筑基初期的修士买了颗清心丹，吃了半夜就开始拉肚子，今早带着好几个师兄弟去闹，把他们的柜台都掀了，连账本都给撕了！现在坊市上都传，天仙分号是‘半价买破烂，花钱找罪受’！”
林不凡听着，突然笑了，转身回屋取来一块打磨光滑的松木牌，用朱砂笔写下几行字：“聚宝阁承诺：凡在本店购买的灵材、丹药、灵泉，如有掺假，十倍赔偿；如有质量问题，无条件退换。”他把木牌递给赵猛，拍了拍他的肩膀：“挂在店门口最显眼的地方，让路过的人都看清楚，咱们聚宝阁做的是长久生意，靠的是诚信。”
赵猛接过木牌，找了根结实的木杆，把牌子牢牢挂在草棚门口，正好对着官道。刚挂好，就见几个修士往这边走，为首的穿蓝袍的修士手里还捏着颗黯淡无光的灵珠，正是昨天去天仙分号闹事的那位。他走到聚宝阁柜台前，把灵珠往桌上一拍，语气带着怒气：“林老板，我还是信你这儿！刚才去天仙分号退钱，他们不仅不退，还想动手抢我的灵珠，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被他们扣下来！”
林不凡让王元宝取来一颗星髓灵泉珠递过去，两颗珠子一对比，高下立判——聚宝阁的珠子星光流转，灵气温润；天仙分号的珠子灰扑扑的，连灵力波动都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蓝袍修士眼睛一亮，当场掏出十颗下品灵石：“给我来五颗！以后我就在你这儿买灵材，再也不去那坑人的地方了！”
眼看日头爬到头顶，灵田边的人越来越多。凡人带着孩子来买灵泉，手里捏着之前送的贝壳哨子，吹得欢天喜地；修士们拎着自家的灵材，排队等着吴老头代炼丹药，丹房里的青烟就没断过，丹香混着灵泉的清冽气息飘出去老远，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修士驻足。林不凡搬了张竹凳坐在灵泉井边，望着赵猛在灵田旁指挥农夫扩建海火藻培育池——几个农夫正往池里撒着灵田的淤泥，赵猛手里拿着根木尺，时不时弯腰测量池深，额角的汗水滴在泥土里，瞬间被吸收；不远处，吴老头在丹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时不时传来他吆喝着要“松木柴”“暖阳花”的声音；王元宝则在柜台后噼里啪啦地算账，时不时抬头对着客人笑，脸上的肉都挤成了一团——看着这忙碌又热闹的景象，林不凡心里踏实得很。
“老板，培育池扩建遇到点问题！”赵猛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发黑的泥土，“这土肥力不够，海火藻种下去怕是长不好，要不要从青州运点灵田的土过来？”
林不凡接过泥土，指尖灵力探入，果然感觉到里面的木系灵力很稀薄。他想了想，指着灵泉井边堆积的海灵珠壳：“把这些壳碾碎，混进泥土里，海灵珠壳里残留的灵力能当肥料，比青州的土还管用。你再让东海的渔民送点海带灰过来，掺在一起，肥力能撑三个月。”
赵猛眼睛一亮：“还是老板有办法！我这就去办！”说着，拎起麻袋就往码头跑。
傍晚时分，林不凡在店后院摆了一桌酒，把赵猛、吴老头、王元宝、独眼龙都叫了过来。桌上摆着青纹灵米粥、海火藻烤灵鱼、灵田种的青菜，还有吴老头新酿的果酒，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月光洒在院子里，把几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灵田边的蛙鸣和虫鸣交织在一起，格外悦耳。
“聚宝阁能有今天，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林不凡举起酒碗，碗沿沾着的酒液映着月光，泛着细碎的光，“从青州灵田的第一颗灵种，到东海码头的第一艘货船，再到凌霄城的这间草棚，都是你们跟着我一步步拼出来的。赵猛帮我守灵田、挡麻烦，吴前辈帮我炼丹药、搞改良，王元宝把账算得明明白白，独眼龙跑运输、探消息，少了谁都不行。”
他从怀里摸出四张纸，上面写着每个人的名字和对应的股份比例：赵猛占两成，负责护卫和灵田；吴老头占两成，负责丹药和灵材；王元宝占一成五，负责账目和销售；独眼龙占一成五，负责运输和情报；剩下的三成归林不凡自己。“这是聚宝阁的股份，以后赚了钱，咱们按股分账。以后聚宝阁就是咱们五个人的家，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扛。”
赵猛接过纸，粗黑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上面的字，突然一拍桌子，酒碗都震得跳了起来：“老板，我赵猛没读过书，不懂什么股份，但我知道，你待我好！以后聚宝阁的安全，我包了！谁敢来闹事，先过我这关！”
吴老头喝了口酒，胡子上沾着酒珠，眼睛有些发红：“我这把老骨头，本来想着在东海养老，没想到跟着你还能炼出带星晕的丹药，还能有自己的股份，这辈子值了！以后炼丹的事，你放心，我肯定把好关，一颗假丹都不会出！”
王元宝抱着算盘，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算盘珠子在他手里转得飞快：“老板放心，我肯定把账算得明明白白，一分钱都不会错！以后我还要把凌霄城的商户都拉来合作，让聚宝阁的生意越做越大！”
独眼龙接过纸，看了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罩下的眼睛亮了亮，他举起酒碗，对着林不凡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这是他表达认可的方式。
几人举杯碰在一起，“哐当”一声脆响，酒液洒在地上，混着灵田的泥土香。林不凡望着眼前的几人，心里清楚，聚宝阁的根基才算真正扎稳了。天仙阁的刁难、万法殿的虎视眈眈，都只是开始。但只要身边这些人在，只要大家拧成一股绳，再大的风浪，他都接得住。
他抬头望向夜空，星星眨着眼睛，月光洒在院角那块“聚宝阁”的牌匾上，星髓残留的灵气让牌匾泛着淡淡的光晕，像在为这晚的约定作证。林不凡知道，他要做的，绝不仅仅是一个小掌柜，而是要在这灵气稀薄、资源稀缺的中仙界，建起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一个靠诚信、靠实力、靠众人合力，谁都动不了的帝国。
夜深了，几人还在院子里聊着，笑声和酒香飘出院子，与灵田的稻香、丹房的药香交织在一起，成了中仙界最踏实、最温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