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第30章：星髓筑基·赵猛突破与聚宝阁特色
试营业第二十天的清晨，青州灵田还浸在薄雾里，一声“轰隆”闷响突然炸开，像半空崩了个小雷。林不凡刚在丹房把最后一味辅药碾成细粉，整座草棚都跟着晃了晃，石桌上的青铜药碾子“哐当”蹦起半寸高，碾槽里的药粉都撒了出来。
“怎么回事？”他抓起案上的星髓碎片，掀帘冲了出去。只见灵田边的空地上，赵猛正一拳砸在青石碾盘上——那碾盘足有半人高，是用整块青石凿成的，此刻竟被他一拳砸得“咔嚓”裂成三瓣，碎石头子溅得满地都是，在湿润的泥地上砸出密密麻麻的小坑，连旁边半人高的青纹灵苗都被震得晃了晃，叶子上的露珠“哗啦啦”掉了一地。
“成了！老板，我成了！”赵猛甩了甩拳头，指节透着健康的淡红色，眼里还翻着淡淡的金光。他左臂的麻布绷带早就松了，露出来的胳膊泛着一层淡金色光泽，之前那道深可见骨的旧伤疤，如今只剩一条细细的浅痕，衬得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愈发结实。“炼体诀总算到筑基后期了！刚才一拳打出去，就感觉丹田有股热流直往头顶冲，浑身都有劲！”
林不凡快步走过去，指尖搭在赵猛的脉门上。一股稳当厚重的灵力顺着指尖涌过来，带着金石般的质感，比普通筑基修士的灵力要浑厚三倍还多。赵猛天生金刚之体，修炼的又是最刚猛的炼体诀，同阶修士里，还真没几个人能接得住他一拳。“不错，根基扎得很稳，没半点虚浮。”林不凡从怀里摸出个黑铁护臂，护臂上刻着防滑的云纹，边缘还镶了一圈细如发丝的银线，“前几天从黑市淘的玄铁护臂，中品法器，能增幅三成力气，还能挡筑基修士的全力一击，你戴上试试。”
赵猛接过护臂，往左臂上一套，大小竟跟量身定做似的，严丝合缝。他试着挥了挥拳，带起的风把旁边的青纹灵苗吹得弯了腰，脸上笑开了花：“谢老板！有这护臂，下次再碰见天仙阁的狗腿子，保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以后聚宝阁的门面，就靠你撑着了。”林不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角余光瞥见矮胖子王元宝正踮着脚，扒着草棚的门框往官道那边瞅，怀里的紫檀木算盘珠子还在轻轻响，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不安分。“看啥呢？账算完了？小心眼珠子瞪出来。”
“老板你快看！”王元宝拽着林不凡的胳膊，指着斜对面新搭的棚子，那棚子用的是上好的青砖，灰布幌子上绣着“天仙分号”四个金字，底下还挂着块红漆木牌，上面写着“同类商品半价”，格外扎眼。“他们卯足了劲要抢生意，今早天没亮就敲锣打鼓开张，还雇了几个修士在门口舞剑，吵得我一宿没睡好！”
林不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天仙分号门口确实围了一圈人，几个穿锦袍的修士正耍着花里胡哨的剑招，剑光看着挺亮，可灵力运转得虚浮得很，一看就是没怎么修炼过的花架子。他没说话，转身回了草棚。吴老头正从丹炉里倒丹药，青绿色的丹丸滚落在白玉盘里，带着股海水特有的咸腥味，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光泽。“用海火藻炼的疗伤丹成了，”吴老头拿起一粒丹药，对着光看了看，“药效比火焰草炼的差了一成，但胜在带着清凉劲儿，夏天用着舒坦。刚才有个跑镖的修士来买，说赶路时伤口发炎，用这个正好，一下买了五颗。”
“定的啥价？”林不凡拿起一粒丹药，指尖摸着凉丝丝的，灵力顺着指尖渗入，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温和的木系灵力。
“一颗下品灵石，比火焰草炼的便宜两成。”吴老头把丹药挨个装进瓷瓶，花白的胡子抖了抖，“今早已经卖了二十颗，比预想的好。对了，东海那边送新采的暖阳花来了，我瞅着成色不错，比上次的还新鲜，够炼半个月丹药了。”
林不凡刚接过瓷瓶，目光突然落在墙角堆着的海灵珠上——这是东海渔民抵工钱的玩意儿，圆滚滚的珠子泛着淡淡的蓝光，被晨光一照，透亮得很，就是没什么灵气，在东海滩涂一捡一大把，值不了几个钱。他拿起一颗扔进灵泉井里，泉水“咕嘟”冒了个泡，珠子沉到井底，泛着细碎的光。他笑着看向吴老头：“吴前辈，你说这珠子在灵泉里泡几天，会不会更值钱？”
吴老头眼睛一瞪，手里的药杵差点敲在石臼边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你又想折腾啥？这破珠子扔在海边都没人捡，泡再多日子也成不了宝贝！”
“试试不就知道了。”林不凡找了个桃木架，把十颗最圆、最透亮的海灵珠串起来，吊在灵泉井里，灵泉水漫过珠子，泛着细碎的星光。“泡七天，让它沾点星髓气，说不定能成个小宝贝。”
接下来几天，聚宝阁的生意压根没受天仙分号的影响。王元宝天天扒着账本算收入，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老板你看！天仙分号就是个绣花枕头！他们卖的灵泉灵气比咱们淡三成，我让赵猛偷偷买了一瓶，倒在碗里都不反光，跟普通井水没啥两样！他们的丹药更坑，里面掺了草木灰充数，也就骗骗刚入门的菜鸟修士。最傻的是搞‘半价卖灵米’，那青纹灵米看着放了快半个月，不新鲜不说，一天就得亏三十颗下品灵石，我看他们撑不过一个月！”
“他们亏他们的，咱们干咱们的，别跟着瞎起哄。”林不凡指着门口围着的几个小孩，小家伙们正踮着脚，趴在灵泉井的井沿上看珠子冒泡，小脸上全是好奇，有的还伸手想去摸，被大人笑着拦住。“你去码头买些东海贝壳，找个木匠打磨成哨子，每个哨子上刻个小稻穗图案。以后来买灵泉的凡人客户，每家送一个，让孩子们高兴高兴。”他又转头对吴老头说，“前辈要是不忙，咱们推出个‘代炼丹药’的业务咋样？让客户自己带灵材，咱们只收两成手工费，既能赚点零花钱，又能攒点人脉。”
吴老头往丹炉里添了把松木柴，火星溅在炉壁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闲着也是闲着，炼！前几天还有个修士跟我说，他家的丹炉火力不够，炼不出高阶丹药，正好送上门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炼坏了可别怪我。”
这两招一出，聚宝阁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凡人客户带着孩子来买灵泉，手里捏着贝壳哨子吹得欢，清脆的哨声在灵田边此起彼伏，像一群小麻雀在唱歌；修士们则拎着各色灵材，排着队等吴老头代炼丹药，吴老头的丹炉从早烧到晚，青烟就没断过，丹香混着灵泉的清冽气息飘出去老远，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修士。
七天很快过去，林不凡搬来木梯，把井里的海灵珠捞了上来。刚离开水面，珠子就发出淡淡的星辉，在晨光里闪着柔和的光，惊得旁边的王元宝差点把算盘掉在地上——原先只泛着蓝光的珠子，表面竟浮着一层细密的星光纹路，握在手里凉丝丝的，一股安神的灵力顺着掌心往身上窜，效果比之前强了一倍还多，就算是筑基修士戴在身上，也能稳定心神，辅助修炼。
“就叫‘星髓灵泉浸海灵珠’。”林不凡用红绳把珠子串成手链，往柜台上一摆，“一颗卖两颗下品灵石，不二价。”
“会不会太贵了？”王元宝咂着嘴，一脸肉疼，“平常的海灵珠也就半颗灵石的价，这一下翻了四倍，有人买吗？”
“你看着就知道了。”林不凡刚说完，试营业时认识的络腮胡修士就大步闯了进来，胡子上还沾着草屑，一看就是刚从药圃忙完过来的。他一眼就瞅见柜台上的星髓海灵珠，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抓过手链：“这珠子我要了！最近修炼总心神不宁，夜里老做噩梦，正好用得上！”说着就往柜台上拍了两颗下品灵石，攥着珠子的手紧得发白，生怕被人抢了去。
林不凡还没笑出声，赵猛就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传单，纸边都被他捏得起了毛：“老板你看！天仙分号也开始卖海灵珠了，一颗才半颗灵石，还在传单上写着‘聚宝阁同款’，真是厚脸皮！”
林不凡接过传单看了看，上面画的海灵珠笔法粗糙，连颜色都涂得乱七八糟。他突然笑了，指着自家柜台上的星髓海灵珠：“让他们卖。咱们的珠子带星光，能安神辅助修炼；他们的……估计就是从海边捡的普通货，连灵力都没淬过，顶多当个玩物。”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个穿黄衣服的修士气冲冲地闯进聚宝阁，手里捏着颗灰扑扑的海灵珠，珠子表面还有道裂痕，一看就是劣质品。“林老板，你看看天仙分号卖的什么破烂！”他把海灵珠往柜台上一摔，气得额角青筋都跳起来了，“说是‘聚宝阁同款海灵珠’，结果一点灵气都没有，摸起来跟石头似的，还敢卖半颗灵石！要不是打不过他们的人，我早就把他们的摊子掀了！”
林不凡没说话，拿起自家的星髓海灵珠递过去。两颗珠子一对比，好坏一眼就能看出来——聚宝阁的珠子星光流转，灵气温润；天仙分号的珠子灰扑扑的，没半点生气，连重量都轻了不少。那修士气得脸通红，抓起星髓海灵珠就问：“这珠子怎么卖？我买两颗！以后再也不去天仙分号当冤大头了！”
“两颗下品灵石一颗，不二价。”王元宝赶紧上前，脸上笑得像朵花，心里却在偷偷乐——看来老板说的没错，只要东西好，不怕没人买。
接下来几天，越来越多被天仙分号坑了的修士跑来聚宝阁，有的买星髓海灵珠，有的找吴老头代炼丹药，还有的干脆把天仙分号的灵米、灵泉都扔了，转头买聚宝阁的货。王元宝每天算账算到半夜，算盘珠子打得比鞭炮还响，笑得合不拢嘴：“老板，咱们这几天的收入，比试营业头十天还多！天仙分号那边，听说天天有人上门闹，门口都快没人敢去了！”
林不凡望着灵田边嬉闹的孩子，听着贝壳哨子的清脆声响，又看了看丹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的吴老头，心里格外踏实。他知道，聚宝阁能站稳脚跟，靠的不是低价竞争，而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是真心实意地为客户着想。天仙阁想靠耍小聪明抢生意，注定走不长远。
天黑下来的时候，灵田的蛙鸣慢慢响了起来，伴着丹炉里松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格外悦耳。林不凡摸出一颗海火藻疗伤丹，就着刚打的灵泉水吞了下去。丹田的金丹微微发烫，星髓的寒气和海火藻的清凉在经脉里交织流转，比往日舒服多了。他望着窗外满天的星星，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看来这中仙界的日子，是越来越有奔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