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第73章：月港的“跨域集市”·战后贸易的井喷
兑付结束后的一个多月，月港码头被装点得焕然一新，空气里飘着灵谷与兽核混合的独特气息。原本用于防御的寒铁护栏上，挂满了用灵谷藤蔓编织的彩带，彩带上串着小巧的兽牙与灵米穗，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哗啦”声；码头中央的空地上，用白石灰划出清晰的区域线，按“灵材区”“法器区”“凡俗区”划分出三大交易区，每个区域都立着两丈高的木牌，木牌正面刻着中仙界文字，背面刻着蛮荒界的兽骨纹——这是林不凡特意让矮胖子设计的“双语标识”，连图案都做了适配：灵材区画着灵谷穗，法器区刻着寒铁刀，凡俗区印着瓷碗，确保两地交易者不用说话也能看懂。
天还没亮，凡俗商贩就推着小车、挑着担子往码头赶，生怕晚了抢不到好位置。卖青耐稻米糕的张老汉，把三层蒸笼摆得整整齐齐，蒸笼里的米糕泛着淡淡的灵力光泽，蒸汽一冒，带着灵谷香气的热气飘出老远；李记布庄的伙计们扛着新织的灵布，麻利地挂在竹竿上，布面上绣着简化版的血牙兽王图案——这是王老三特意设计的“战兽纹”，听说蛮荒修士喜欢勇猛的兽类，专门为他们定制的；连凌霄城最偏的瓷器铺都来凑热闹，掌柜的亲自押车，带来了一整车绘有月港风景的瓷碗瓷盘，还特意在摊位前摆了张桌子，上面放着盛着灵水的瓷碗，要让蛮荒界的人见识见识中仙界的“不漏水的宝贝”。
辰时刚到，三艘蛮荒商船就冲破晨雾，缓缓靠岸。船身两侧刻着狰狞的兽头纹，甲板上堆满了鼓鼓囊囊的兽皮袋，里面全是新鲜的兽核。蛮荒船长带着二十多名修士跃下码头，脚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手里提着兽皮袋，目光扫过集市，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亮了——灵材区堆着小山似的灵米与赤根薯，颗粒饱满，比蛮荒界的野果看着就有食欲；法器区陈列着铁盟锻造的寒铁刀，刀身泛着冷光，比他们手里的骨刀锋利太多；凡俗区的瓷器与丝绸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花纹精致，比蛮荒界粗糙的兽皮骨器好看得不是一点半点。
“按……约定，先换丝绸！”蛮荒船长憋了半天，用生硬的中仙界语言喊道，挥手让修士们把兽皮袋里的兽核倒在称重台上。黑色、红色、白色的兽核滚了一地，散发着浓郁的气血之力。矮胖子拿着算盘跑过来，蹲在地上分拣兽核，算盘珠子噼啪响得飞快：“船长您看，高阶兽核10颗（每颗值5通宝），中阶20颗（每颗值2通宝），低阶50颗（每颗值0.5通宝），总共算下来是5×10 2×20 0.5×50= 50 40 25= 115颗聚灵通宝！按您之前说的，要换100匹灵布（每匹1通宝）、50斤灵米（每斤0.1通宝），总共花100 5= 105通宝，还能剩10通宝！要不要再买点凡俗的瓷器？这碗装兽肉不渗油，还轻便，比兽骨碗好用多了！”
蛮荒船长听不懂复杂的计算，却看懂了矮胖子伸出来的手指，听到“剩10通宝”还能再买东西，立刻指着瓷器铺的方向，用力点头：“要！都要！”他快步走到瓷器铺前，拿起一个绘着月港码头的瓷碗，翻来覆去地看，手指摩挲着光滑的碗壁，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叮”的一声脆响，在清晨的码头格外清晰。蛮荒船长眼睛瞪得溜圆，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转头对身后的修士们大喊几句，修士们立刻围上来，七手八脚地挑选瓷碗，有的甚至直接把整摞瓷碗抱在怀里，生怕被别人抢了——蛮荒界只有粗糙的兽骨碗，边缘锋利还容易漏，哪见过这么光滑好看、还能发出清脆声响的宝贝。
灵材区的交易同样火爆。万法殿的两名修士提着一个铁箱走来，打开箱子，里面是黑风矿脉刚开采的寒铁母，泛着暗黑色的金属光泽。他们找到蛮荒界专门负责兽核交易的修士，直接拿出一张清单：“用50斤寒铁母，换5颗高阶兽核、30颗中阶兽核，宗门炼器阁等着用，能不能多给两颗低阶的？”蛮荒修士掂量了一下寒铁母的重量，又看了看旁边的汇率牌，点头同意，还额外多给了3颗低阶兽核——寒铁母在蛮荒界是稀缺品，能用来加固兽穴，比低阶兽核值钱多了。
聚灵会的散修们也没闲着，他们背着装满灵谷种子的布包，在灵材区和蛮荒修士讨价还价。一个筑基期的散修拿着一小袋灵谷种子，笑着说：“这是能种出灵米的种子，撒在土里就能长，你们用10颗低阶兽核换，以后就能自己种灵米，不用再跟我们换了！”蛮荒修士们听了，立刻围上来，你一袋我一袋地换，没一会儿，散修们的灵谷种子就卖光了，手里攥着满满的兽核，笑得合不拢嘴——低阶兽核在蛮荒界遍地都是，灵谷种子却是稀罕物，这买卖太值了！
吴老头也亲自来凑了个热闹，他带着丹房的弟子，在灵材区摆了个小摊，上面放着用兽王骨炼制的“至尊破血丹”，丹药泛着暗红光泽，表面缠绕着淡绿色的灵谷纹路。刚摆出来，就有万法殿的修士凑过来：“吴前辈，这破血丹能破元婴中期的气血屏障吗？我宗门有位长老正在突破，需要压制体内的气血紊乱。”吴老头捻起一颗丹药，递过去：“你试试就知道，这是用血牙兽王的骨炼的，比普通破血丹强三倍！”修士接过丹药，用灵力试探了一下，眼睛瞬间亮了，当场就买了10颗，还约定下次多炼些，他全包了。
最热闹的还要数凡俗区，简直成了“蛮荒修士体验中仙界生活”的现场。张老汉的米糕摊前围得水泄不通，蛮荒修士们从来没吃过蒸熟的食物，更别说带着灵力的米糕了。一个蛮荒修士拿起一块米糕，犹豫了半天，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圆了——软糯香甜，还带着淡淡的灵力，比生兽肉好吃太多了！他立刻竖起大拇指，用蛮荒界的语言大喊，周围的蛮荒修士们立刻涌上来，有的用兽牙换，有的用小块兽骨换，没一会儿，张老汉的三层蒸笼就空了，他手里攥着满满的“硬通货”，笑得嘴都合不拢：“以前在凌霄城一天卖两笼就不错了，现在半天就卖光了，这跨域集市真是个好东西！”
卖瓷器的掌柜更忙，他拿着一个瓷碗，当着蛮荒修士的面往里面倒灵水，倒得满满的，然后把碗倒过来——灵水一滴都没洒！蛮荒修士们看得目瞪口呆，纷纷伸手摸瓷碗的底部，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掌柜的趁机推销：“这碗不仅不漏水，还不怕摔，你们看！”他故意把瓷碗往地上轻轻一放，碗没碎，反而弹了一下。蛮荒修士们彻底服了，纷纷掏钱（兽核）买，有的甚至直接把摊位上的瓷碗全包了，说要带回去给部落的祭祀当“圣物”。
“这样换太麻烦了！”林不凡站在集市中央的高台上，看着有人用半袋兽肉换一尺灵布，有人用一把兽骨换两个瓷碗，还有人因为听不懂价格争论半天，突然觉得“以物易物”的效率太低，很容易耽误交易。他当即对台下喊：“矮胖子，把聚灵通宝拿出来！”
矮胖子立刻带着账房先生，扛着一个木箱子跑过来，打开箱子，里面是整齐码放的圆形代币——这就是“聚灵通宝”，用黑风矿脉的寒铁母混合灵液制成，直径约一寸，正面刻着聚灵阁的鎏金算盘图案，背面刻着三行小字：“1通宝=1颗下品灵石=1000文钱”，代币中心还嵌着一丝契约法则的微缩符文，不仅能防止伪造，还能通过符文确认通宝的真伪。
“大家静一静！”林不凡举起一枚聚灵通宝，用灵力放大声音，传遍整个集市，“从现在开始，跨域集市的交易，都用聚灵通宝结算！这通宝以聚灵阁的灵田、店铺、灵液池等作为储备，不管是中仙界还是蛮荒界，都能流通！你们要是担心通宝不值钱，随时可以到灵能银行兑换成灵石、铜钱，或者蛮荒界的兽核、血珠，绝不打折！”
起初还有人犹豫，尤其是蛮荒修士，手里攥着兽核，不敢轻易换陌生的代币。林不凡见状，对蛮荒船长招了招手：“船长，你先来试试！用十颗通宝换一匹灵布、两个瓷碗，看看划算不划算！”蛮荒船长犹豫了一下，从矮胖子手里接过十枚通宝，走到李记布庄和瓷器铺，真的顺利换走了一匹灵布和两个瓷碗，还剩下两枚通宝。他拿着通宝，翻来覆去地看，又试着用通宝去买了块米糕——真的能用！蛮荒船长立刻对身后的修士们大喊，修士们见状，纷纷拿出兽核换通宝，集市里的交易瞬间变得井然有序。
矮胖子带着账房先生，在集市中央搭了个“汇率台”，台上挂着一块巨大的木牌，实时更新各种商品与通宝的兑换比例：“高阶兽核一颗=五通宝，中阶一颗=二通宝，低阶一颗=半个通宝；灵布一匹=一通宝……”账房先生们拿着算盘，随时解答交易者的疑问，确保每一笔交易都公平公正，没人吃亏。
随着聚灵通宝的流通，跨域贸易的效率瞬间提升了好几倍。灵材区的三千斤灵米半天就卖光了，掌柜的立刻让人回灵田拉货；法器区的寒铁刀售罄后，铁盟的铁匠们连夜赶回工坊，点燃熔炉赶制新的寒铁刀；凡俗区的瓷器与丝绸成了最抢手的商品，蛮荒修士们买完自己用的，还不忘给部落里的人带，有的甚至直接和商贩约定，下次商船来，要提前预留一批货。
更令人意外的是，林不凡的星辰元婴在频繁的跨域交易中，竟对“空间法则”产生了共鸣。这天下午，他正在临时账房里核算账本，手里拿着中仙界的灵材账、蛮荒界的兽核账、凡俗的商品账，三本账本摊在桌上，看得眼花缭乱。突然，他感觉头顶的星辰元婴微微发热，低头一看，元婴旁的金色算盘上，算珠竟开始“虚化”——一半留在现实空间，一半进入了半空间状态，三本账本上的数据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自动涌入元婴，在里面清晰地分类、计算，最后汇总成一份“跨域贸易总表”，效率比他手动核算快了三倍！
“这是……贸易法则的跨界覆盖！”吴老头刚好来送新炼的破血丹，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老板，您的元婴已经能适应中仙界和蛮荒界的空间波动了！以后就算您到了蛮荒界，契约法则也能正常生效，不用担心法则冲突！”
林不凡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有个蛮荒商人，在凡俗区买了十把寒铁刀，却拖着货款不给，说要等“部落的兽核卖了再付钱”，还耍赖说“没签契约，不算数”。林不凡当即催动星辰元婴，将契约法则的力量注入聚灵通宝，通过通宝与那名商人产生微弱的联系。没过多久，那名商人就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手里攥着十颗通宝，一边道歉一边把通宝递过来，还额外多给了一颗通宝当赔偿：“我……我刚才修炼，突然感觉血脉滞涩，灵力都运转不了了，部落的祭祀说我是违约遭了反噬，我不敢再拖了！”
契约法则对蛮荒修士同样生效，这一下彻底解决了跨域贸易的“违约风险”。到了傍晚，集市的单日交易额突破五千颗聚灵通宝，客流量超过万人，比林不凡最初预想的还要火爆。张老汉数着手里的通宝，笑得满脸皱纹：“以前只能在凌霄城附近卖卖，现在连蛮荒人都来买我的米糕，这生意以后可做不完喽！”李记布庄的王老三更夸张，直接和蛮荒船长签了长期合约，以后每个月都给蛮荒界送一千匹灵布，赚的通宝能买两台新的灵织机。
林不凡站在集市中央，看着来来往往的交易者——中仙界的修士与凡俗百姓，蛮荒界的修士与部落成员，手里拿着聚灵通宝讨价还价，偶尔因为语言不通，手舞足蹈地比划半天，最后却都笑着达成交易。凡俗区的米糕香、灵材区的药香、法器区的金属光泽，还有蛮荒修士身上的兽皮气息，交织成一幅热闹非凡的跨域贸易图景，连海面上的海浪声，都像是在为这场贸易狂欢伴奏。
独眼龙从东部赶回来，带来了迷雾森林的最新探报：“老板，万木宗把迷雾森林看得死死的，里面的空间灵木只能他们自己采，其他人想采，要么给高额的‘过路费’（每斤空间灵木要一颗下品灵石），要么就得帮他们守森林外围，还不给工钱！我偷偷看了一眼，里面的空间灵木长得又粗又直，是炼制星槎和加固空间裂缝的好材料！”
林不凡捏着探报，目光扫过集市里的“空间类商品”——蛮荒修士带来的兽皮空间袋，中仙界修士售卖的低阶储物符，都是用空间灵材制成的，而且销量还不错。他突然意识到，东部的空间灵材，或许能成为跨域集市的下一个“爆品”——不管是中仙界还是蛮荒界，都需要空间类法器，要是能打破万木宗的垄断，把空间灵木引入跨域贸易，不仅能赚大钱，还能提升聚灵阁在两界的影响力。
夜色渐深，集市的灯火却依旧明亮。蛮荒修士们抱着换来的丝绸、瓷器和灵布，兴高采烈地返回商船，甲板上堆满了各种“战利品”；凡俗商贩们数着手里的聚灵通宝，盘算着明天要多带些货，有的甚至已经开始琢磨，下次要不要跟着商船去蛮荒界看看；矮胖子趴在临时账房里，用双语账本（中仙界文字 兽骨纹）记录当天的交易额，算盘珠子的“噼啪”声，与码头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悦耳。
林不凡抬头望向星空，星辰元婴在头顶缓缓旋转，算盘上的算珠泛着淡金色的光，里面还残留着空间法则的微弱波动。他知道，月港的跨域集市，不只是一个赚钱的地方，更是连接中仙界与蛮荒界的“文化纽带”——随着贸易的频繁，两界的人会越来越了解彼此，隔阂会越来越薄，而聚灵商会的影响力，也会跟着聚灵通宝一起，渗透到每一个交易者的心里。
他握紧拳头，目光投向东部的方向——下一站，该去迷雾森林，会会那垄断空间灵材的万木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