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老炮早早开始整理围猎所需的装备。
猎枪、陷阱与绳索——各类捕猎工具一应俱全。
他还唤来几名经验丰富的助手,计划对那只神秘老虎展开围剿。
“今天非得把这桩闹剧了结不可。”张老炮一边检查猎枪,一边说道,“管它是什么虎,撞上我的枪口就得送命。”
就在这时,一位老人缓步走近。
他年约六十,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个子不高,却目光如炬,透着洞明世事的智慧。
“张猎手,请留步。”老人开口说道。
张老炮回头一看,认出是林场的老把头金大爷。
老金头在这片林场干了一辈子,对附近山形林貌如数家珍。
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阅历广博,很受众人敬重。
“金大爷,您找我有事?”张老炮客气地问。
老金头走到他面前,神情凝重地望着他:
“小张,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惹那只老虎。”
“为什么?”张老炮不解,“我就是为打虎而来的。”
老金头摇头轻叹:
“因为它不是寻常的老虎……它是墨啸山。”
“墨啸山?”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都没听说过这名字。
老金头环视四周,见没有孙干事等领导在场,才压低声音继续说:
“墨啸山是这一带的虎王,已活了几十年。我年轻时就从老辈人那听过它的传说。”
“据说它不是凡虎,而是受过天雷洗礼的灵兽。”
张老炮闻言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摇头:
“金大爷,您这是迷信。哪来的什么灵兽?老虎就是老虎,只能用枪炮对付。”
但老金头态度坚决:
“小张,你不清楚这段往事。墨啸山不是头一回现身。”
“三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三九年,它就出现过一次。当时也有猎人想捕杀它,结果怎样?”
“结果怎样?”有人忍不住追问。
老金头声音一沉:
“五个猎人进山,只有一个活着回来——还疯了,整天胡言乱语,说什么雷电、神兽……没人信他。”
“从那之后,当地人都晓得:墨啸山,惹不得。”
这故事让在场的人听得脊背发凉。
尽管像是传说,但老金头讲得有板有眼,不像信口胡说。
一旁的陆怀山越听越振奋——看来这只虎的确非同寻常。
天雷洗礼,正是道教传说中灵兽进阶的关键一环。
若属实,这只墨啸山的价值远超预期。
“金大爷,您刚说的‘天雷洗礼’指的是什么?”他忍不住插话。
老金头看向陆怀山,见他神情专注不似玩笑,便解释道:
“老辈人说,有些灵物修炼到一定火候,会遭天雷考验。若能熬过去,就能脱胎换骨,成为通灵之兽。”
“墨啸山便是如此。它额头上的雷电纹,就是天雷留下的印记。”张老炮越发不耐烦:
“金大爷,这都是老掉牙的迷信了。现在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些?”
“就算是什么灵兽,难道就不吃子弹?我这把枪可是县里特批的,专打猛兽!”
老金头见劝不动,只得叹息。
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只怕要吃亏。
但他也明白,这个时代不再信这些老话,说多了反被扣帽子。
“罢了,我只是提个醒,”他摇摇头,“你们自己小心。”
临走前,他的目光在陆怀山身上停顿一瞬,仿佛察觉这年轻人有些特别。
张老炮继续部署围猎计划。
“金大爷老了,观念陈旧,”他对众人说,“我们不能被迷信干扰。老虎就是老虎,再神也是畜生。”
但陆怀山注意到,张老炮虽嘴上这么说,实际准备却比原计划更周密——显然老金头的话他听进去了一些。
韩骁走近陆怀山,低声问:
“小陆,你觉得金大爷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陆怀山沉吟片刻答道:
“韩队长,宁可信其有。这只虎确实不一般,务必谨慎。”
韩骁点头:“说得对,安全第一。”
中午时分,张老炮带人进山。
一些农场管理人员也跟去围观,陆怀山亦在其中。
但他目的与他人不同——他想找机会接近墨啸山,尝试与其建立联系。
进入林场后,张老炮循脚印追踪虎迹。
“它的活动范围很固定,”他分析道,“主要在那个山谷一带。”
“我们在谷口布陷阱,再从正面驱赶。它不落陷阱,就必死于枪下。”陆怀山心中暗急。
若依张老炮的计策,墨啸山恐怕凶多吉少。
他得设法阻止,却又不能显露痕迹,只好暂观其变。
队伍继续深入山林,渐趋山谷。
陆怀山感到空气中灵炁愈发充沛——墨啸山应就在不远的前方。
一场恶战即将展开。
但他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如张老炮所想那般简单。
一头修炼数十年的灵兽,岂是凡人所能轻易降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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