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许动!”
陆怀山突然提高声音,喝令声在整个山谷间回荡。
一时间,所有人都怔在原地,连金雷也顿住了动作。
生死关头,一个劳改犯竟敢这样大声喊话?
张老炮狠狠瞪向陆怀山,语气讥讽:“你一个劳改犯,也配在这里发号施令?”
“闭嘴!”
陆怀山已无暇顾及这些。他必须掌控局面,绝不能任其恶化。
“张猎手,您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他冷静指出,“再这样下去,只会造成更多伤亡。”
“不如让我试试。”
“你?”张老炮嗤笑,“一个劳改犯能有什么办法?”
“昨天不过是你运气好,今天这虎明显被惹怒了——它杀红了眼,没人能救我们!”
话音未落,金雷猛地发出一声更加暴怒的咆哮:
“吼——!”
虎啸震得山石簌簌滚落,众人只觉耳膜欲裂。
金雷确实怒了。
尽管它答应过陆怀山不伤人,但这些人类接连挑衅,已触到它的底线。
它迈步走向最近的一名猎手,眼中凶光毕露。
那猎手吓得瘫软在地,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
“救…救命……”他声音发抖。
眼看惨剧将至,陆怀山毫不犹豫,大步走向金雷,同时以血脉契约紧急沟通:
“金雷兄,您答应过我——不伤人!”
金雷脚步一滞,扭头看向他。虎目中的怒意未消,却也透出几分困惑。
“他们太过分!”金雷在意识中回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我明白,”陆怀山继续劝道,“但请信我一次,让我来处理。”
“我向您保证,今后绝不会再有人来扰您清静。”
在众人惊骇的注视下,陆怀山竟径直走到金雷面前。
一人一虎,凛然对峙,气氛紧绷如弦。
张老炮仍紧握猎枪,随时准备击发,可他心里清楚:即便开枪也无济于事——这头玄虎连子弹都不惧,寻常武器根本奈何不了它。
“陆怀山!快回来!”韩骁在远处急喊,“太危险了!”
但陆怀山已迎上前去。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伸出手,轻轻抚摸金雷的前额。
金雷没有抗拒,反而发出类似家猫的呼噜声。
这一幕彻底震撼了全场。
一个手无寸铁的劳改犯,竟能抚慰猛虎?
而那虎竟如驯养的大猫般温顺?
简直如同神话!
“这…这怎么可能?”张老炮目瞪口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其他猎手也全都看呆了。打猎多年,谁曾见过如此违背常理之事?
孙干事远远用望远镜观察,脸色越来越沉。
“又是这个陆怀山!”他咬牙切齿,“这人到底会什么邪术?!”
陆怀山继续轻抚虎首,暗中传念:
“金雷兄,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这是最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
“树立威信的机会。”陆怀山解释,“让他们明白您是我的朋友,而非敌人。以后,就再不会有人敢来骚扰您。”
金雷略一沉吟,认可了这个提议。
“好,我配合你。”它回应,“但你务必守信。”
“一定。”
陆怀山郑重承诺,继而转身面向众人,朗声道:
“诸位,这虎并非寻常猛兽,而是这片山林的守护灵。”
“只要不侵犯它的领地,它绝不会伤人。”
张老炮一听,几乎气炸:“胡说!什么守护灵?纯粹是封建迷信!”
陆怀山并未理睬,继续宣布:
“现在,我代表它与各位立约:从今日起,它将退回深山,不再现身人前。”
“但作为交换,任何人不得再踏入它的地界围猎。”
“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他转向金雷,温声道:“您请回吧。”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金雷点了点头,接着做出一个更让全场哗然的动作——
它低头向陆怀山致意,随即转身步入山谷深处。
离去几步,又回头瞥了一眼张老炮等人,目光中带着清晰的警告。
继而消失于密林之间。
山谷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仍沉浸在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中。
一个劳改犯,竟能与虎“谈判”?还成功劝退了它?
简直如闻神话!
“陆怀山……”韩骁走上前,神情复杂,“我刚才所见,实在无法理解。”
“但我知道,是你救了大家的命。”
众人陆续围拢过来,望向陆怀山的目光里满是敬畏。
在他们心中,陆怀山已不再是普通劳改犯。
而是一个拥有神秘力量、能通兽语的异人。
张老炮纵然不甘,却不得不低头。
“小兄弟,我服了。”他长叹一声,“今天若不是你,我们恐怕都得交待在这儿。”
“这次围猎……彻底失败了。”
陆怀山却只是谦虚摇头:“张猎手言重。”
“我只是侥幸懂得与它沟通而已。”
“现在大家平安,就最好不过。”
但在场每个人都清楚,这绝非“侥幸”二字所能解释。
陆怀山必定身负异能,才能做到常人无法想象之事。
这一认知,彻底扭转了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从一个低微的劳改犯,一跃成为神秘的强者。
而这一转变,也必将深刻影响他在农场未来的命运。
返程途中,众人仍在激动议论刚才的遭遇:
“看见没?那虎居然向他低头!”
“简直像在行礼!”
“太神了,人怎么能和虎说话?”
“陆怀山到底是什么来历?”
传言迅速扩散,越传越玄。
待队伍回到农场,整个事件已被传成一个奇迹般的传奇。
而陆怀山,正是这个传奇的中心——
那位能驯服山中神虎的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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