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很快痛苦地倒下,他旁边的人见状哗的散开。
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还以为猥琐男是突发恶疾。
只有洛决感受到了虞红衣那轻微的灵力波动。
他听见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也是刚刚才得知虞红衣是合欢宗宗主的身份。
洛决对修真界的事虽了解的不多,但是是知道合欢宗的。
至于为什么知道合欢宗却不知道宗主是谁,那是因为妖族寿命长,洛决印象中的合欢宗宗主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和人族不同。妖族中绝大多数妖对所谓贞洁都看的很淡。
洛决就从不看重这些,所以他就算是知道虞红衣的身份也并不会用什么多的想法。
洛决快速的消化了下刚接收到的事实,本以为虞红衣会直接蒙混过去的时候,对方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回头,看着猥琐男一字一句道:
“好可惜,这下你没机会试试了,不过没关系,你嘴巴还是好好的,可以让别人和你试试了。”
猥琐男疼的嘴唇惨白,他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虞红衣,“你…是你干的。”
有些未经世事的女修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听懂的人这下也不好意思讨论了。
修真界还没有开放到大谈特谈同性之间。
原本没人发现,只要虞红衣不说就没人知道是她干的。
没想到虞红衣语出惊人,说出口的话相当于直接承认了人是她伤的,还顺便口嗨了回去。
原主脾气本就阴晴不定,加上大家都知道她讨厌恶臭男。
所以虞红衣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们并不觉得奇怪,只是觉得她说话实在是有些不雅。
不过一想到她的身份就又觉得合理了。
这就是刻板印象。
刚才洛决随着虞红衣的动作转身,女子的话语清楚地传进他的耳朵。
加上人们刚才对虞红衣的议论。
他都能想象到此刻落在虞红衣身上的目光是什么样的。
洛决此刻忽然觉得有时候看不见,也省得看到一些腌臜的东西。
三长老怕再这样发展下去事情会闹大,忙出面打圆场,她挡在虞红衣身前脸色不太好看地说道:“好了红衣,剩下的事我来解决,你们继续走,别耽误了吉时,”
本以为虞红衣会继续折腾,没想到她很是配合的说:“都听师叔的。”
三长老无语凝噎,心想你要是真听我的今天就不会站在这。
她眼神示意合欢宗的弟子将猥琐男抬下去。
好在伤的是个小宗门的修士,他们不敢在今天把事情闹大。
三长老之前不同意虞红衣这门亲事,可现在她只想快点结束,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在场的人都不想因为这点事染上一身骚,也就没人再多说什么。
虞红衣甩了下宽大的衣袖,侧身时朝着一个方向扬起个略带挑衅的笑。
因为虞红衣提前交代过,所以拜堂的事也省了。
有了前面的插曲在,她干什么宾客们都不觉得稀奇了。
好在后面都很顺利,长老们这才松了口气。
一般婚宴都是新郎在外面和宾客喝酒,虞红衣和洛决就比较有意思了,出来露了个面,跟走了个红毯似的就消失了。
几位长老连连叹气。
大长老:“她若是再一直这样恣意妄为下去,不知道日后会闯出什么祸来。”
二长老向来不喜欢原主,她很是不屑道:“当初就说过,她不适合做宗主,这样下去合欢宗早晚毁在她手里。”
三长老摇了摇头,“师姐,你这么说就太过了,而且除了红衣,还有谁能坐这宗主之位?”
原主做事任性妄为也不是一天俩天了,还能坐稳自己的位置自然是实力在那摆着。
和她同辈的弟子中,没有一可以和她比肩。
毕竟她曾经也是被称为天才少女的人。
徒弟不如虞红衣本就是二长老心中的痛,她被堵的说不出话,只能愤愤地闭嘴。
那边虞红衣和洛决刚走出不远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洛决很快就反应过来拦路之人便是刚才那股不善气息的主人。
正想着,胳膊忽然被人抱住。
洛决下意识的就想将人甩开,被虞红衣暗戳戳地掐了把腰才猛地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
“夫君…”
虞红衣整个人几乎都快贴到洛决身上,这声拉着尾调叫的夫君仿佛钩子一般,更是听到人骨头都酥了。
洛决骨头酥没酥不知道,他只觉得格外的别扭。
“你先回去吧,我遇到位朋友要叙叙旧。”
好在虞红衣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不远处的扶风跟着洛决离开,虞红衣这才分了点注意力给挡路的男人。
男人身穿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容颜俊逸,但眉眼间带着毫不掩藏的阴郁。
他便是原主的第二个未婚夫,萧长戈。
“虞宗主,谈谈吧。”
虞红衣:怎么大家都想和她谈谈。
她很是大度的说:“谈吧。”
路过的弟子不明所以的向虞红衣行礼。
萧长戈眼底闪过不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找到了处能说话的地方,萧长戈才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虞宗主让人大张旗鼓的将喜帖送到北溟宗,不就是为了让我今日现身,虞宗主这么做,是何缘故?”
让若柳送去北溟宗的喜帖就是给萧长戈的,虞红衣像是看傻子般看他,
“那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宴,还能是为何?”
闻言萧长戈拳头捏的邦邦响,脸上有种被人戏弄的气愤,“虞宗主明知道我们之间有婚约,今日让我来,其实是想羞辱我的,对吗?”
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虞红衣:“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原本以为虞红衣会否认,却没想到她却是这般态度。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萧长戈对她的厌恶更深了。
“虞宗主既然已经成婚,那我们之间的婚事便作废了。”
这才是萧长戈真正要说的话。
和柳寄舟一样,他也是来退婚的。
之前没来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和虞红衣之间的婚事本就是个玩笑。
虞红衣的人那么大阵仗在北溟宗折腾了一圈,闹得人尽皆知。
宗门之人便让他来将此事和虞红衣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