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内被两个未婚夫连着退婚,虞红衣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这两人平常装死,婚事提也不提蒙混了这么多年,如今虞红衣一成婚,他们立马出现顺坡下驴。
虞红衣上下打量了萧长戈一眼。
这人还是太年轻,什么心思都藏不住,不如那个修无情道的表情管理好。
但是却比柳寄舟心思重的多。
“我成婚和咱们退婚有什么关联吗?”
虞红衣眨了眨眼,一脸天真。
萧长戈则是满脸问号,那表情像是再说“你在大放什么厥词”。
“你……”他伸出手指着虞红衣,半天只憋出个你字。
“拿手指人,没礼貌。”虞红衣将他的手打掉,“我怎么了?谁规定道侣只能有一个的。”
她的样子活像个无赖。
萧长戈今年二十有一,比原主小了两岁,这几年潜心修炼,对男女之事也是一窍不通。
他修的不是无情道,虽然现在没有娶妻的打算,但在他心中日后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见虞红衣似乎没有松口的打算,萧长戈眸色晦暗不明道:“虞宗主既然执意如此。那我只能得罪了。”
话落,虞红衣忽然面露不适,她单手抵住额头,掀起眼皮了冷冷地盯着萧长戈道:“萧长戈,你用毒?”
萧长戈药丹双修,救人的药他不研究,私下里最喜欢研究一些杀人于无形的东西。
她能这么快就发现倒是出乎了萧长戈的意料,他抿了抿唇,“我无意伤你性命,只要虞宗主归还信物,我便会立刻拿出解药。”
他所说的信物是当初萧家家主给原主师父程冉的萧家令牌。
萧家几代从军,当初程冉在战场旁救了萧长戈的祖父。
于是才有了后面萧家和原主的婚事。
最开始这婚事其实没有落在萧长戈头上,而是萧长戈的堂兄。
但他那个堂兄资质平平,不是修仙的材料,萧长戈的祖父是个实在人,想着不能送个短命的。
最后才选了当时只有几岁便展露了修炼天赋的萧长戈身上。
虞红衣不怒反笑,威胁她,好样的。
她冲着萧长戈招了招手说:“你凑近些。”
萧长戈的修为不如虞红衣,但如今虞红衣中了他的碎灵,此刻使用灵力会痛苦万分。
他倒是不担心对方会做出些什么。
于是他略作思考便迈开长腿走到虞红衣身边。
反派的套路一般都是等你走到跟前的时候忽然发难。
虞红衣不喜欢那么干。
萧长戈刚迈出右腿就眼前发黑,再回过神来已经被虞红衣掐着脖子摁在了地上。
他想要还手,却被虞红衣牢牢地钉在原地。
萧长戈心里咯噔一声顿感不妙。
虞红衣的力道不小,萧长戈感觉自己的骨头应该断了几块。
他倒吸了口凉气,不明白虞红衣怎么还会有让他毫无还手之力的实力在。
“你没事?”
萧长戈极度震惊,除了这个答案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虞红衣没有回答,而是掰开萧长戈的嘴巴强行塞了颗东西。
萧长戈警惕地想要将东西吐出去却被虞红衣预判的卸掉了下巴。
他闷声出声,无奈感受着那东西滑进喉咙。
虞红衣这才松开手起身,她居高临下的望着萧长戈道:“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小孩。”
萧长戈面不改色的将下巴归位,却在听到虞红衣的称呼时眉头微蹙。
“你喂我吃了什么?”
他不担心虞红衣喂的是什么致命毒药,他今天要是死在了合欢宗,那北溟宗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虞红衣应该不会蠢到和第三宗作对。
其他的无论是什么,他都有自信可以自己研制出解药。
虞红衣红唇轻启,缓缓说出一个名字。
“春…意…欢。”
萧长戈唯独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
确实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但却格外的令人不齿。
他没有刚才显得那么淡定,有些急躁的想要去拿储物戒中的解药。
这才发现他的储物戒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是在找这个吗?”虞红衣摊开掌心,萧长戈的储物戒像是变魔术般出现在她手上。
萧长戈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眼角眉梢已经微微泛红。
是春意欢开始发挥药效了。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骤然降至冰点,萧长戈周身灵力不断汇集。
“虞、红、衣!”
每个字都像是他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可见他这会有多么气愤。
“叫什么,没大没小。”虞红衣说着把储物戒塞进自己腰间,随后就感受到汹涌的灵力袭来。
她悠闲地抬手随意一挡,那灵力便被无声地化解。
虞红衣淡淡地瞥了萧长戈一眼,纤指微动。
系统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宿主冷静!冷静啊!孩子还小,别跟他一般计较。】
萧长戈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警惕地看着虞红衣。
虞红衣:【怕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系统:……
可怕的气压消失,萧长戈却没有一丝轻松。
虽然他已经极力的用灵力压制药效,但是身体里的躁动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这绝不是普通的春意欢。
“你到底给我……”萧长戈质问的话还没说完,脚下忽然发软,整个人站不稳的跪倒在地。
虞红衣趁机掏出锁灵绳将他捆住,“年轻人不能太自负,出来混,哪有不湿裤子的。”
萧长戈这会没有心情去思考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死死地攥紧拳头,压抑住喉咙中溢出的声息。
虞红衣坐在椅子上欣赏着他这副挣扎的样子,很快萧长戈的衣服就被汗水打湿。
他的嘴唇都被咬破了,硬是一句软话都没说。
虞红衣很满意,毕竟能忍耐的男人不多了。
“你说我要是此刻把你扔出去会怎么样?”
她说的很认真。
萧长戈清楚这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如果自己这副样子被人瞧了去……
光是想象萧长戈就血气上涌,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认命般地低头,自己的鲁莽只能自己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