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过后,于莉凭借其精明能干和黑市人脉,竟真的奇迹般凑齐了三大卡车真正的“废纸”——大多是各机关单位清理出来的过期档案、旧报纸和批判材料,堆积如山。她找来的四个“临时工”也皆是手脚麻利、只看钱不问事的亡命徒。
何雨柱亲自带队,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将这三车废纸秘密运抵学校图书馆后墙外那个废弃的仓库。行动悄无声息,如同暗夜幽灵。
天色微明,何雨柱独自一人,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攀上学校围墙内一棵枝叶茂密的老槐树,藏身其中,俯瞰着图书馆方向的动静。他手中捏着那包效果惊人的“香飘十里粉(正式装)”,眼神锐利如鹰。
上午八点左右,学校革委会的那帮人果然簇拥着一辆解放牌卡车,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学校,直奔图书馆。为首的还是那个大背头主任,脸上洋溢着破坏文化的狂热和一种扭曲的成就感。
工人们开始从图书馆里往外搬书,一捆捆、一摞摞,粗暴地扔在地上,准备装车。
就是现在!
何雨柱看准风向(微微的东南风),估算好距离,猛地拔掉“香飘十里粉”上那奇特的塞子,将一整包粉末朝着图书馆前广场相反方向的学校食堂位置,奋力撒去!
“轰——!”
一股无形无质、却霸道至极、复杂到难以形容的极致浓香,如同被压抑了千年的香氛火山,轰然爆发!
这香气,仿佛瞬间凝聚了世间所有最诱人的食物精华:刚出炉的烤鸭的酥香、炖了三天老母鸡的醇厚、油炸花生米的焦香、新鲜水果的清甜、顶级奶油的奶香、甚至还有一丝陈年美酒的馥郁……它蛮横地撕裂清晨的空气,以图书馆为中心,疯狂地向四周扩散!
百米!二百米!五百米!整个红星中学,乃至周边的街道、民居,瞬间被这无孔不入的奇香彻底笼罩!
“嘶——!什么味儿?”
“天老爷!太香了!饿死我了!”
“好像是食堂方向?食堂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不对啊…这味儿…闻着不像大锅饭啊…”
原本还在忙着搬书、看热闹的学生、老师,乃至那些革委会的干事和搬卸工,全都停下了动作,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贪婪地、疯狂地吸着鼻子,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肚子里的馋虫被彻底勾了出来!
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极致美味的渴望!根本无法抗拒!
“主任…这…这味儿…”一个干事咽着口水,眼神发直地看向食堂方向。
大背头主任也懵了,他使劲吸了两口,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原本亢奋的破坏欲瞬间被强大的食欲所取代:“奇…奇怪…食堂老张头什么时候有这手艺了?走…去看看!别是搞什么特殊化!”他试图维持威严,但脚步却不听使唤地朝着食堂挪动。
有人带头,瞬间引爆了全场!几乎所有人都如同着了魔一般,丢下手里的活计、书本,朝着香气的源头——食堂涌去!包括那些开卡车的司机!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藏在树上的何雨柱看着这如同丧尸围城般的滑稽一幕,嘴角勾起冷笑。“香飘十里粉”,名不虚传!效果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夸张!
他如同灵猿般滑下树,迅速发出信号。早已潜伏在图书馆后门阴影处的于莉和那四个“临时工”立刻行动!他们如同狸猫般钻入已然无人看守的图书馆,按照冉秋叶事先画好的重点区域示意图,飞快地将那些装着线装古籍、孤本、外文珍本书籍的箱子、麻袋,与仓库里那些废纸进行调换!
动作飞快,训练有素!于莉负责指挥和望风,四个临时工负责搬运。整个过程不过十来分钟!
当最后一批珍本书籍被成功调包运走,何雨柱再次发出信号。于莉等人迅速撤离,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
何雨柱则再次攀上高树,看到学校食堂早已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学生们疯狂敲打着门窗,叫喊着要吃的。大背头主任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却根本无人理会。那浓郁的异香还在持续散发,勾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他微微一笑,知道这香气还能维持一段时间,足够他们安全撤离。
半小时后,异香终于开始渐渐变淡、消散。疯狂的人群逐渐从那种极致的渴望中清醒过来,面面相觑,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食堂老张头被揪出来,一脸冤枉地对天发誓自己什么都没做。
大背头主任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骂骂咧咧地带着人回到图书馆前。看着满地“完好无损”的“书籍”(实则是废纸),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废纸的质地和书籍不同,但在狂热和混乱中无人细查),却也懒得再深究,指挥着工人将那些“毒草”胡乱扔上卡车,拉去造纸厂化浆了事。
一场文化的劫难,在何雨柱导演的这场荒诞闹剧中,悄然消弭。真正的瑰宝,已被秘密转移到了何雨柱指定的另一个更安全的地点藏匿。
当晚,何雨柱在南锣鼓巷的“味源”秘密会见了冉秋叶。当冉秋叶看到那些失而复得的珍贵书籍,尤其是几部她以为早已毁灭的孤本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对着何雨柱深深鞠了一躬。
“何大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救了它们!你是文化的恩人!”她声音哽咽,眼中充满了无比的感激和崇拜。
【叮!成功拯救珍贵文化遗产,获得重要人物(冉秋叶)极致感激与崇拜!关系提升至“倾心 崇敬”!】
【烟火值 1000!(重大文化事件 强烈正面情绪)】
【叮!解锁隐藏成就:“文明护火者”!获得特殊奖励:“文化传承”光环(被动效果:宿主接触、保护、传播传统文化时,领悟力与影响力小幅提升)!】
何雨柱扶起她,淡然一笑:“举手之劳。这些东西,先放在我这里保管,比放在任何地方都安全。等将来太平了,它们会重见天日的。”
冉秋叶用力点头,对何雨柱的话深信不疑。此刻,何雨柱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然高大如神祇。
然而,何雨柱心中却并无太多喜悦。“香飘十里粉”造成的轰动效应太大了,虽然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但难保不会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探查。尤其是……那个神秘的“影卫”,他们是否也嗅到了这不寻常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