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霍格沃茨:我,幕后首席巫师 > 第四十章:斯内普的“魔药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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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威·隆巴顿在校医院的白色床单下躲藏了两天。

出院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某种更深层的东西,似乎碎裂了。

邓布利多对此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关注。他认为,纳威的魔法稳定性出现了问题,这足以让他被魔药学这门“精密”的艺术永久拒之门外。

于是,一个主意诞生了。

邓布利多亲自委托斯内普,为纳威安排一场小型的、单独的“魔药天赋测试”。

他给出的名目是“帮助学生重建信心”。

作为在那场事故中力挽狂澜的“功臣”,里奥也被邓布利多“盛情”邀请,以协助观察者的身份在场。

魔药教室的石壁渗出阴冷的湿气,比霍格沃茨任何一个角落都要寒冷。这里的空气沉重得如同铅块,压在每个人的肺叶上。

今天,这里只有三个人。

斯内普将一个木盒推到纳威面前,里面是几条蠕动着的、黏腻的鼻涕虫。

处理鼻涕虫。

这是魔药制作的第一课,是连最愚笨的巨怪都能通过练习掌握的工序。

然而,斯内普就站在那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漆黑的、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纳威。

那道目光本身,就是一种酷刑。

纳威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银质的解剖刀在他指间震颤,刀锋与玻璃器皿碰撞,发出一连串细碎而恐慌的声响。

汗珠从他的额角滚落,滴在冰冷的石桌上。

“隆巴顿。”

斯内普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平滑,像毒蛇在耳边吐信。

“如果你连一只鼻涕虫都处理不好,我建议你现在就去办理退学手续。”

“回家去种你的那些麻瓜植物。”

每一个字,都是一柄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纳威最脆弱的神经。

他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和墙壁一样苍白。

恐惧,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恐惧,彻底攫住了他。

他越是想稳住,那把刀就抖得越厉害,几乎要脱手飞出,掉进面前那口黑沉沉的坩埚里。

里奥就站在一旁。

在他的【魔力亲和】感知中,纳威体内的魔力已经不是紊乱那么简单。

那是一场彻底的、毁灭性的风暴。

无数股魔力像受惊的兽群,在他的血管里、神经里疯狂地冲撞、撕扯、互相攻击。

这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自我崩溃,才是他身体失控的根源。

斯内普的视线,就是引爆这场风暴的火种。

里奥向前移动了一步。

一个微小的、不引人注意的步伐。

他站到了纳威的侧后方,高大的身影恰好将斯内普那道冰冷的视线,阻隔开了一部分。

他没有动作。

魔杖安稳地躺在口袋里。

嘴唇紧闭,没有念出任何音节。

他只是将右手背在身后,掌心朝向纳威颤抖的脊背。

一股魔力从他的掌心悄然涌出。

它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无法被任何魔法探测仪器捕捉。

但它又无比精纯,带着一种安抚万物的、如同生命初生时的温润。

这股魔力没有形态,它像一阵拂过春日湖面的微风,无声无息地渗入纳威的身体,轻柔地包裹住那团狂暴的魔力风暴。

它没有去对抗,也没有去压制。

它只是温柔地梳理着,将那些打结的、冲撞的能量流,一根根地抚平,引导它们回归到平缓的轨道。

奇迹发生了。

不,这不是奇迹。这是绝对掌控力下的必然结果。

纳威那双剧烈颤抖的手,幅度开始减小。

一点一点。

一寸一寸。

最终,那毁灭性的震颤,变成了一种尚可控制的、轻微的抖动。

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恐惧依然存在,但那股让他身体彻底背叛意志的力量,消失了。

他至少,能握住刀了。

里奥的魔力在暗中持续不断地输出,像一道坚固而温暖的堤坝,将斯内普带来的压力隔绝在外。

纳威胸口剧烈起伏,他用力地呼吸了一次。

他拿起了刀。

动作依旧磕磕绊绊,笨拙得可笑。

但他终究是完成了。

他处理好了所有的鼻涕虫,将它们投入坩埚,熬制成了一份虽然成色不佳、但勉强可以称之为“黏液”的半成品。

在他放下搅拌棒的那一刻,教室的门被推开了。

邓布利多恰好“路过”。

他碧蓝色的眼睛扫过坩埚,脸上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满意的微笑。

“做得很好,纳威!”

“我就知道,在朋友的帮助和鼓励下,你拥有巨大的潜力!”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暗示。

斯内普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没有看邓布利多,也没有看纳威那份可笑的成果。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像利箭一样,死死地钉在了里奥的身上。

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不再是讥讽或轻蔑。

那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以及,一丝冰冷的杀气。

斯内普百分之一千地确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种魔力波动的细微变化,那种能量场从混乱到平息的诡异步伐,或许能瞒过纳威,甚至能瞒过邓布利多。

但瞒不过他。

他是一位魔药大师,他的感知力在日复一日的熬煮与平衡中,已经磨炼到了非人的地步。

刚才,一定有外力介入。

那个外力,就是里奥·阿斯特。

可是,他找不到任何证据。

里奥自始至终,连一根手指都没有抬起来。

他没有拿出魔杖。

他没有念出咒语。

他甚至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

面对斯内普那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里奥只是微微侧过头,回以一个礼貌的、带着几分无辜的微笑。

那笑容平静而坦然,仿佛在说:教授,我什么都没做。

一场无声的交锋,在邓布利多温和的讲话声中,已然展开。

这是一场只有他们彼此才能读懂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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