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听对方这么一喊,还真心底一跳!
自己难道遗漏了什么地方,被找到了蛛丝马迹?!
【配偶:宁红缨,宁无双,宁婉儿】
【战力:13(一人可敌13名成年男子!)】
【破敌:】
【兑换:】
刹那间,陈玄扫过面板,都已经做好了出手准备。
昨晚和宁婉儿首次圆房,战力又增加了两点。
哪怕沈龙是军中甲长,还有数个手下,大不了拼了!
甚至此刻人群中的宁红缨,照样如此。
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件事,陈玄不仅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宁家!
既已成夫妻,当生死相随!
许海也是同样,鬓角涌出一滴冷汗!
若是沈龙真发现了真相,碍于身份,他可没法保陈玄这小子了...
而另一边,沈龙的几个手下,似是察觉出一抹不对,手已放上刀柄!
下一秒,就听沈龙对许海道,
“大人,请过来一看,我父亲胸口上,有大团青绿淤血,而且是旧痕,显然前不久被人重击过!”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
他老子生前,被人打过!
村里必有个仇人!
这就把案子推向了另一种可能——沈家父子可能是仇人所杀,张麻子只是劫财,碰巧一同被杀而已!
而看到这,不光许海,陈玄等人猛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个!
虽然大方向对了,但这一点,村里人都能解释!
“沈甲长,这...此痕,本官倒是能解释!”
许海当即道。
沈龙惊诧中,许海诉说陈玄和沈六爷的前事!
同时,老村长带着不少村民,齐声作证。
上次,陈玄送肉信举,颇得民望。
所以,这些人愿意主动站出来发声!
“沈甲长,那天在下确实不慎误伤令尊,但我和沈家的事,当日就已了结,自此井水不犯河水,我又怎么可能去杀人呢,没理由啊。”
这时,陈玄主动站出来,也一脸无辜道。
沈龙,“...”
至此,沈龙的几个手下,手又松了下去。
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沈龙本人,却是死死盯着陈玄,眸光闪动,仇恨大涨。
原来那天,父亲都要到手的宝弓,被这小子搅了,还在这狗杂种手上,受辱挨打!
也就是说,即使今天这一切没有发生,他也没法顺利取弓!
势必耽搁他的大事!
想到这,沈龙立马就对陈玄有了一股滔天恨意。
当然,这个暂且记下。
他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质问陈玄!
“昨天晚上,你人在那里?”
沈龙森冷发问。
毕竟,他见弟弟沈虎死状,脊椎都断裂了,必是被重击导致。
而他现在听闻,这陈玄能拉开宁家大弓,上山打猎!
必是气力过人!
相比四肢瘦弱的张麻子,确实更具嫌疑!
“昨晚?我当然在家!”
陈玄继续回答,脸上无辜之色,继续加深。
“在家干嘛?谁能作证!”
沈龙继续逼问,厉色逼问,企图以气势压迫陈玄。
“我特么娶了三个老婆,你说我晚上在家干嘛?”
陈玄终于反问一句,似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纠缠怀疑,忿然发怒。
不知多少村民,立马同情地看向陈玄。
沈龙怎么查着查着,怀疑到宁家男人身上去了?
这可是个好孩子啊!
与此同时,宁红缨带着两个妹妹站出来道,
“我们夫君昨晚一直在家,我们三个,都能作证!”
沈龙却按住刀柄,冷笑摇头,
“天下夫妻,俱是一路人,你们的话,万一是提前对好口供...”
这话未完,宁红缨三人,心中就已一凛。
沈龙,不好对付!
可陈玄听到这话,却心思一转,再度装出勃然大怒的样子,故意大声道,
“你他妈血口喷人,照你的意思,张麻子窃财杀人,他老婆也是同伙咯?”
这话,瞬间让整个村子的目光,都看向沈三妹!
她就是张麻子的老婆!
“冤,冤枉啊!沈甲长,你怎可随意怀疑我们自己村里人?!”
而下一秒,沈三妹果然叫起冤来,
“我虽与张麻子是夫妻,但完全不是一路人,就拿这桩案子来说,我要说出一个事实,昨天这张麻子,白天就在沈六爷家了,晚上我去找他回家吃饭,他非但不回家,还辱骂我!”
“说什么,他马上就要发达了,到时玩...玩比我好看一百倍的女人了,叫我赶紧滚,滚得远远的,当时好几个路过村民,都听见这话了!”
这话一出,有几个村民,也出面作证。
整个现场,立马轰动。
这是彻头彻尾的劫财宣言啊!
所有人都几乎认定,张麻子就是凶手!
陈玄更是颇为惊喜,他原本只是想打断沈龙的推理思路。
可没想到,张麻子生前的迷之自信,反倒帮了他大忙!
“放屁!张麻子前脚刚说这些话,后脚就杀人劫财,岂不是自己授人以柄?到时杀完人,立马就能查到他身上,他有这么蠢?!”
可沈龙仍不肯善罢甘休,双眼精芒一阵闪动,指出一处漏洞。
他的几个手下,也是相视一眼,再次凝神。
“沈甲长,我倒是还有一个物证,证明张麻子为何选择立马动手。”
这时,倒是一直沉默的许海,站出来道,
“你父亲当天,曾给你写一封家信,这封信目前就在县衙,我正准备今天让差役寄送呢,而这封信的内容是,让你三天内,赶回家来!”
轰!
这话一出,别说村民们、手下们,就是沈龙自己,都心理坍塌!
张麻子为何立时动手?
不就是知道了,你沈龙马上要回来吗?
“这...这...难道,我真的错了?”
沈龙的颤抖中,许海当即断案,
“几天前,张麻子目睹沈六爷,收到了宁家三十两银子,种下贪念。”
“昨日,借口上门拜访,实际踩点。”
“沈六父子,热情招待,途中无意透露,沈甲长三日内将回。”
“张麻子急火攻心,途中喝走妻子后,当晚劫财杀人,先杀沈虎,后被沈六爷刀砍后背,大怒后,捏死沈六爷,却因流血过多,翻墙逃走时,死于院头之上!”
“人证、物证俱有,犯人动机清晰,陈玄,确实是冤枉的!”
这话一出,整个村子,高呼英明。
陈玄,终于洗清冤枉了。
张麻子罪该万死!
不少和沈六有隙的村民,则目光不屑。
这沈龙,真是遗传了坏种,心胸狭隘,因为前事,竟反诬陈玄这种老实人!
“大人,事情估计就是这样...县令大人,都拿出物证了...”
就连沈龙的手下,都悄悄靠近前者,彻底认可了。
‘沈六爷大概死也想不到,那封信,倒成了我彻底翻盘的工具。’
陈玄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心中彻底松了口气。
岂料这时。
脸色阴沉至极的沈龙,竟冒大不韪,当场拔出战刀,还是于众目睽睽下,指向陈玄,
“不,我有理由,这桩血案,一定与这此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