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学霸的专属甜宠:从校服到红本本 > 37 朋友圈炸了的官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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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穿过宿舍楼下的香樟树,在水泥地上筛下斑驳的碎影。甜品店里,暖黄色的灯光将每个人的脸庞都烘托得温柔起来。毕业季的喧嚣尚未完全褪去,空气里还残留着啤酒、汗水和离愁别绪混合的复杂味道。两人和几个好友一起在苏晚宿舍楼不远处的甜品店闲聊。其中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俩的红本本终于要官宣了。

陆时砚的拇指在发送键上悬了三秒,屏幕里红本本的钢印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苏晚的指甲在他手背上轻轻掐出浅痕,突然想起几个小时前在民政局,他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指尖的汗濡湿了红本本的封皮。

“发吧。”她往他身边凑了凑,学士服的流苏缠上他的袖口,像条解不开的红绳。

发送成功的瞬间,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林晓晓的评论像颗炮弹炸开:“!!!红本本是真的?你们居偷偷领证了?”

苏晚的指尖划过屏幕,突然被陆时砚的胳膊肘撞了下——他正对着“磕砚晚CP”群的截图笑,有人翻出大一军训的照片,他站在主席台上念致辞,她举着相机在人群里踮脚,镜头正好对准他的方向。

“你看这张。”他的指尖点在照片上,“当时就觉得这女生举相机的样子很傻,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苏晚抢过手机,突然想起领证拍照时,摄影师说“靠近点”,他的肩膀撞得她生疼,却在快门落下时,偷偷往她耳边呵气:“现在跑还来得及。”

朋友圈的消息像潮水般涌来。计算机系的寸头男生发了串感叹号,后面跟着张截图——是陆时砚去年拒绝美国交换的邮件,末尾写着“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苏晚的指尖抚过那行字,突然摸到手机壳内侧的凸起,是今早陆时砚塞进去的喜糖,包装纸还沾着他的指纹。

“阿姨点赞了!”陆时砚突然拽她的手腕,他母亲的头像亮着,红色的爱心闪了又灭。苏晚想起领证时穿制服的阿姨塞给她的红布袋,说“早生贵子”,陆时砚当时耳根红得像樱桃,差点把布袋掉在地上。

苏晚的目光落在他的指节上,那里还留着紧张时的泛白。就像几个小时前在民政局,他给她戴戒指时手抖得厉害,戒指在指尖滑了三次才戴上,穿制服的阿姨在旁边笑:“小伙子第一次吧?”

敲门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寸头男生举着奶油蛋糕闯进来,奶油上的“恭喜”歪歪扭扭,旁边画着个敲代码的小人牵着举相机的小人。“我们在楼下看见红本本了!”他把蛋糕往桌上一放,“陆神你藏得够深啊,连领证都用代码发通知?”

陆时砚的脸突然红了,往苏晚碗里塞蛋糕时,奶油蹭到她的鼻尖。苏晚伸手去擦,指尖却被他含在嘴里,像在民政局巷口,他喂她橘子糖时,舌尖不经意扫过她的指腹。

“说真的,”寸头男生的叉子在盘子里画圈,“求婚是不是很浪漫?用代码写的情书?”

陆时砚的喉结滚了滚,迎上苏晚询问的目光,放下叉子,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深蓝色丝绒盒。

“哇哦!”王浩和林菲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那正是今早他们匆忙离开民政局时,被他遗忘在长椅上,又折回去找到的戒指盒。苏晚记得他找到时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仿佛丢了什么稀世珍宝。此刻,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盒盖上细腻的纹路,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啪嗒”一声,他打开了盒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柔软的黑色衬垫上,静静地躺着一根她不小心掉落的长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求婚……在操场,”陆时砚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像是大提琴的独奏,瞬间压过了店里所有的嘈杂,“那天,毕业典礼刚结束。我把她叫到操场的主席台下面。”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傍晚。

苏晚的心也跟着他的叙述,飞回了那个时刻。

那天的风很大,吹得她的学士服猎猎作响,帽子上的流苏总是不安分地搔着她的脸颊。陆时砚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她,在无数穿着同样服装、笑着闹着合影留念的同学中穿行,径直走到了空无一人的主席台前。

他打开背了很久的电脑包,取出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的亮光在他英俊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苏晚,”他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上开始出现一行行代码,它们飞速滚动,最终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由无数“Iloveyou”字符构成的动态爱心,“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一封情书,也是最后一封。”

苏晚当时就愣住了,她看不懂那些复杂的C 和Python,却看懂了屏幕中央那颗为她而跳动的心。

“因为以后的情话,我想当面说给你听。”他合上电脑,单膝跪地,打开了那个她此刻无比熟悉的丝绒盒。里面躺着的,是那枚现在正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说愿意的时候,”陆时…砚的声音将苏晚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的指尖轻轻划过盒子里那根头发,“风把她的头发吹到我脸上,痒痒的。就像大一那年,她不小心把热可可泼到我键盘上时,紧张得像只小兔子,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白色的奶泡。”

“哇……”林菲已经完全沉浸其中,双手捧着脸,一脸的梦幻。

王浩则夸张地捶着胸口:“完了完了,砚哥,你这让我们以后怎么活?求婚的行业标准被你拉得太高了!”

苏晚却没笑。陆时砚的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那滚烫的记忆,那微小的细节,他竟然全都记得。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一滴、两滴,滚烫地掉在面前的慕斯蛋糕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晶莹的坑。

“欸,怎么还哭了?”陆时砚有些慌了手脚,他抽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眼角,“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苏晚摇摇头,抓着他的手,带着哭腔笑了:“没有,是蛋糕……太甜了。”

她想起领证后,从民政局出来,陆时砚突然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大男孩,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往旁边一条僻静的巷子里跑。他身上那件崭新的白衬衫下摆,在夏日的风里翻飞,扫过巷口疯长的青草地,惊起了一片绿色的蚂蚱,有一只甚至蹦到了他的白色板鞋上。可他全不在意,只是急切又郑重地,把那两个烙着国徽的红本本,一股脑地往她的帆布包里塞。

“藏好,藏好,”他喘着气,眼睛却亮得惊人,“千万别被张主任看见,不然我们俩的毕业论文答辩都得重来。”

那时候,他的手心全是汗,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一路烫到她的心底。

“叮咚——”

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亮了,打断了苏晚的回忆。是辅导员张主任发来的消息,言简意赅,却分量十足:“年轻人有魄力,但别耽误前程。事业和家庭,要学会平衡。”

苏晚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这份突如其来的婚姻,在他们自己看来是蓄谋已久的浪漫,但在老师和长辈眼中,或许更多的是一份需要小心呵护的责任与风险。

她忽然想起,领证排队的时候,陆时砚偷偷用手机录下了一段音频。她当时还笑他傻,有什么好录的。后来在回来的地铁上,他塞了一只耳机给她。

嘈杂的背景音里,她听见自己紧张得有些变调的声音:“陆时砚,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然后,是他的声音,清晰、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不快。从大一那杯热可可泼在我键盘上的那天起,我就想好了要娶她。”

背景里,还能清晰地听见她自己那一声傻乎乎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嗯”。

原来,这场奔赴,他比她准备得更早,也更久。

聚会散场时,已经接近午夜。王浩和林菲勾肩搭背地走了,嘴里还嚷嚷着要去网吧通宵,庆祝“砚哥脱单,我辈楷模”。

回到他们刚租下不久的小公寓,苏晚踢掉高跟鞋,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累,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陆时砚卷起衬衫袖子,走进厨房洗碗。很快,哗哗的水流声里,就混进了他不成调的哼唱。苏晚赤着脚,悄悄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他。

他的白衬衫袖子卷到了小臂,露出结实流畅的线条。手腕上,那根她去年寒假织围登剩下的红色毛线头编成的手绳格外显眼。线头上坠着一枚小小的银铃铛,是她在古镇的地摊上花五块钱买的。她说,这是“缘分的铃铛”。

领证填表的时候,他一动笔,这铃铛就“叮铃叮铃”地响个不停,惹得旁边穿制服的阿姨都笑了,打趣说:“哟,这小伙子,是缘分在叫你赶紧签字画押呢。”

他当时只是低着头笑,耳根红透了,下笔的力道却更重了几分。

“在想什么?”他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水珠顺着修长的指尖滴落在光洁的瓷砖上,溅开小小的水花。他转过身,黑色的眼眸在厨房明亮的灯光下,像蕴着一整片星空。

苏晚没说话,只是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他的腰很窄,肌肉紧实,身上有很好闻的皂角香,混着刚才甜品店里沾染上的奶油甜,形成了一种让她无比安心的味道。

她摸出手机,点开了陆时砚傍晚时分发的那条朋友圈。

“持证上岗@苏晚”

配图是两只交握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她的手纤细白皙,两枚同款的素圈戒指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亮得像两颗遥相呼应的星星。

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

王浩:“卧槽!砚哥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革命!说好的单身到博士后呢!”

林菲:“啊啊啊啊锁死!钥匙我吞了!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计算机系的同学A:“函数调用成功,恭喜@陆时砚成功将‘苏晚’定义为全局唯一变量。”

新闻系的同学B:“我的妈呀!我们系花就这么被隔壁码农拐跑了!@苏晚记得交一篇不少于八千字的‘恋爱心得’作为系刊特稿!”

张主任:“......”一个省略号,意味深长。

她的指尖在那张交握的双手照片上反复划过,忽然就想起今早他把那两个红本本往她口袋里塞时,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手背的温度,滚烫得让她心里发痒,像是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沉甸甸的承诺。

窗外的月光,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悄悄爬了进来,正好落在被她随手放在茶几上的两个红本本上,那金色的国徽熠熠生辉。

苏晚在这一刻突然就全都明白了。

那些藏在他几千行代码里的隐秘注释,那些他电脑硬盘里以她名字命名的、存满了偷拍照片的文件夹,那些在她面前总是故作镇定、却在背后偷偷颤抖的指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用他的方式,写给她一个人的,世界上最笨拙也最动人的情书。

而朋友圈里这些铺天盖地的祝福和调侃,不过是这场旷日持久的盛大告白里,最热闹的一段注脚。

就在这时,陆时砚的手机屏幕突然又亮了一下,打破了这份静谧。

是他母亲发来的一条新动态,没有分组,是所有人都可见的。照片上是他们家那张熟悉的红木餐桌,桌面的玻璃下,压着一张苏晚之前在校报上发表的关于“大学生社会实践”报道的剪报,字迹已经被抚摸得有些模糊。剪报旁边,端端正正地摆着两副崭新的碗筷。

配文很简单,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明天包荠菜饺子。”

苏晚的眼睛又是一热,她把头更深地埋进陆时砚的后背,闷闷地说:“阿姨这是……公开承认我这个儿媳妇了?”

陆时砚轻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给她。他转过身,将她圈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傻瓜,她这是让你回家吃饭。你看,两副碗筷,一副是给你准备的。”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从今天起,我的采访本,我来写结尾。”

苏晚一愣,才想起这是领证时,在那个燥热的小巷口,他对她说的话。他说:“苏晚,从今天起,你的采访本,我来帮你写结尾。”

当时她还不懂,现在她懂了。她的故事,从此有了他的参与,她的人生,从此有了他的署名。

“陆时砚,”苏晚仰起头看他,眼底闪着细碎的光,“我有个问题。”

“嗯?”

“领证的人生大事,到这就完成了。但是接下来……我们是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还是……去旅行结婚?”这是她纠结了一路的问题。办婚礼,满足所有亲朋好友的期待,走完所有该有的仪式;去旅行,把钱和精力都花在两个人的专属记忆上,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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