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陆府张灯结彩,亲眷一大早就在门口等待。
“来了!马车来了!”探路的小厮喜笑颜开跑过来喊。
“来了!”
通体黑色的马车缓缓驶来,在陆府门口停下。
鞭炮声应景似的劈里啪啦响起来。
门口一片喜庆。
沈昭宁挽着陆惟言的手下了马车。
“祖母,我回来了。”陆惟言跪下磕头行礼。
“祖母。”沈昭宁也随陆惟言跪下磕头。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老夫人一头银隽白发,眉眼舒展,面相看上去十分和蔼。
她是陆惟言的亲祖母,当年老镇国公去世,陆惟言的父亲受封,举家都去了京城。
老夫人因受不了京城的气候,没住几日便回了金陵,一直在老家养老,由表亲照顾。
因离得远,镇国公也是两三年来一次,老夫人已经几年没见过陆惟言了,甚是思念。
“大表叔,大表婶,二表叔,二表婶,大表哥,二表哥.....”陆惟言一一寒暄,介绍他们给沈昭宁认识。
沈昭宁点头微笑喊人。
“言表哥——”女孩娇灵灵清脆的声音响起,扑上前抱住陆惟言。
“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棠儿!”大表婶见她这姿态,脸色铁青,伸手将她拽过来,训斥,
“不可没规矩!”
陆栖棠吐了吐舌头,挽住老夫人的手撒娇跺脚,“姑祖母你看母亲!”
“哈哈哈.....”老夫人笑道,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怒,“调皮。”
大表婶瞪了陆栖棠一眼。
“言哥儿,你可不晓得,棠儿自从收到你要来的信,天天高兴的不得了,数着日子过。”二表婶似笑非笑看着陆惟言道。
陆惟言淡笑不语。
陆栖棠闻言跺脚害羞,“哎呀,二表婶你说这些干什么?”
她暗暗看沈昭宁一眼。
沈昭宁浅浅笑着,似是不知道二表婶的话外之意。
陆栖棠心中呸了一声。
老夫人打量了两眼沈昭宁,见这孩子举止端庄大方,沉静温和,身着一袭浅绯色百合如意暗纹裙,眸球乌灵,唇红齿白,面容姣好,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配得上她陆家长孙。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笑着拉过沈昭宁的小手,和蔼道,“走吧,恒之媳妇,去寿山堂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
“欸,祖母。”沈昭宁笑着答,眉眼弯弯。
一行人进了府中。
陆栖棠跟在后面轻哼了一声。
同行的嫡妹拉她到一旁,悄声感慨道,“这就是言表哥新娶的夫人啊,长得好漂亮,皮肤也好好,像白瓷般的玉人,五姐姐你说是不是?”
陆栖棠不屑,甩开她的手,嗤道,“丑死了,你什么眼光,别跟我说话,看见你就心烦!”
生气大步走了。
陆栖珠看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
嚣张什么呢,府上谁不知道她的心思,闺阁女儿,正经人家谁会日日发春,思淫自己表兄。
行为不端,简直败坏她陆家的门风。
要不是她自小养在老夫人膝下,颇受老夫人宠爱,看府上谁能憋得住不笑话她不奚落她。
想做言表哥的夫人,瘌蛤蟆想吃天鹅肉。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