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川一郎的事前平息以后,本来刘北方是想奖励一下杨涛放。可是,杨涛放偏偏又提起合并郭世博滑雪场的事情,这一下又惹怒了刘北方。
这一天,刘北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还特意拿出了平时刘北方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几瓶陈年老酒。他把三个徒弟和王薇都叫到了家里,意思是给王薇压惊,实际上也是想犒劳一下三个徒弟还有女儿刘瑞雪。
虽然刘北方没有同意合并滑雪场,可是,也借鉴了杨涛放招收新的滑雪运动员的想法。
现在新来的运动员已经进入滑雪场有一段时间了,让九川一郎闹腾的,雷子闭门不出,杨涛放也是被家里母亲受伤的事情耽搁,一直也没有展开具有规模的训练。
刘北方想要借着在家聚会的机会,给三个徒弟交代一下滑雪训练的事情。
一开始大家交流的都很畅快,王薇也是对大家千恩万谢,说了很多拜年一般好听的话,还特意和刘瑞雪喝了道歉的酒,搞得姐妹两个泪眼涟涟的,也把在场的人感动得一塌糊涂。
礼节性的过场走完以后,刘北方对着杨涛放提起了滑雪场附近一个小学成立少年冰球队的事情。
刘北方说:“涛放啊,我和你大师哥商量,这个少年冰球队想请咱们滑雪队帮他们出一个教练,我的意见是你去吧。”
杨涛放听师傅这样说,感到很意外,就不解其意地看着刘北方半天没有表态。
刘北方看到杨涛放木讷的样子,就又说:“你从小也学过冰球,比你大师哥和二师哥基础好,再说了,你滑冰也有天赋,这个教练的活你就接下来吧。”
刘瑞雪看出了杨涛放的心思,知道杨涛放不表态就是抵触。按照杨涛放的性格,这要是放在以前,杨涛放不愿意干的事情,有人硬是给他分配任务,杨涛放早就急眼了。
现在杨涛放在刘瑞雪潜移默化熏陶下,也学会了软抵抗。遇到不同意的事情,也不在急于表明态度,硬碰硬发泄不满。他也学会了二师哥雷子的处事做法,心里不愿接受就装傻充愣不表态。
刘瑞雪为了给杨涛放开脱,也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就对着他父亲刘北方说:“爸,在这之前,我和大师哥说过,你们真是有些狂妄,什么活都想往自己身上揽,让滑雪运动员去当冰球教练,你们就不怕误人子弟吗?怎么考虑问题这么草率?”
刘瑞雪这么一说,大师哥碾子也插话说:“师妹,之前我也和你说过,就是教一点基础皮毛,孩子们打冰球没有那么专业,不像你想的那么难。”
刘瑞雪呛着碾子说:“不难,你怎么不去当教练啊,干嘛让我三师哥去呀?”
刘瑞雪的一句话呛得碾子没有话说。
王薇担心坏了喝酒的气氛,就附和着说:“大家都别争了,这活我接了,我去当教练,我也借着这个机会学学打冰球。”
“这个主意不错,我看行。”杨涛放接过王薇的话说:“我从小学那两下子冰球,早就忘光了。我现在还想琢磨琢磨滑雪场合并的事情,也真是没精力去教孩子们冰球。”
一开始,刘瑞雪和碾子的争论,刘北方就不满意,很想说自己女儿刘瑞雪几句。还没等刘北方发火,杨涛放又表态想要让王薇去当这个教练,还提到了合并滑雪场的事情。
这一下激怒了刘北方。他火气十足地说:“这个滑雪场现在还是我说的算,还轮不到你们七嘴八舌的,杨涛放,我就问你一句,这个教练的活,你能接还是不能接?”
看着刘北方发火的样子,杨涛放知道自己这句话又惹祸了,赶紧解释说:“师傅,能接,怎么不能接,只要不耽误滑雪训练就行。”
刘北方审视着杨涛放说:“不是不耽误滑雪训练,你是怕耽误你合并郭世博的滑雪场吧?”
杨涛放傻傻地看着师傅刘北方,那目光里充满了怨气和委屈。
雷子就坐在杨涛放的对面,他看的很清楚,杨涛放在运气,憋得脸色都发红了。他就为杨涛放解围说:“涛放,你当冰球教练,我也跟你学学,以后,我也去师傅他们的老年冰球队当一个替补。”
雷子从酒局子开始,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倾听。现在他说这么一番话,完全是和稀泥,为杨涛放打圆场。
可是,刘北方听得不顺耳,他转过头来对雷子说:“哼,你还要学学打冰球,你的事情还不算完呢,搞得滑雪场鸡飞狗跳的,要不是有你这个内鬼,也不会勾来九川一郎这个外鬼。”
雷子被刘北方骂了,他赶紧低头喝酒不在说话。
沉默了半天的刘瑞雪笑了一下说:“爸,你是何苦呢,你和杨涛放叫什么劲啊?他要是教孩子们冰球有点闪失怎么办?我不是不支持帮助这些孩子,我们帮他们找个专业的教练,这也算帮了忙,尽到了义务。”
碾子这个时候也对着师傅刘北方说:“师傅,我觉得师妹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是不是帮着这些孩子在外面请一个教练啊?”
刘北方把筷子摔在桌在上说:“杨涛放不是傲气十足吗?不是要合并滑雪场扩大经营吗?我看这个教练就让他去当,我到要看看杨涛放的金刚钻能干多少瓷器活。”
“爸,你这不是较劲嘛。”刘瑞雪呛着父亲刘北方说:“打盆说盆,打碗说碗,我看三师哥合并滑雪场的事情没有错,就是你和大师哥太保守了。”
刘北方白了女儿刘瑞雪一眼,赌气地说:“我不是较劲,我是要教教他,让杨涛放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大。”
刘北方教训女儿刘瑞雪说:“以后谁也别和我再提合并滑雪场的事情,我听着不舒服,我也不同意。”
刘北方又转向杨涛放说:“涛放,你记住,是我不同意合并滑雪场,这和你大师哥碾子没关系,别因为这件事情在心里纠结这个纠结那个的,听懂了吗?”
还没等杨涛放表态,刘瑞雪摔下筷子走进厨房,王薇赶紧跟了过去。
刘北方看着刘瑞雪离开餐桌,向着碾子发难说:“滑雪队磨合训练,你和雷子要抓紧,别像乌龟似的慢慢腾腾的。”
碾子看了一眼刘北方,苦涩的笑笑,端起酒杯与每个人碰杯,一言不发,喝下了杯里的酒。
酒喝完了,刘北方扫了大家一眼,低沉着声音说:“都散了吧,我累了。”
酒局散了以后,杨涛放的心情也没好起来,他母亲打来电,说他父亲因为名誉被昭雪,高兴过头,心脏出了毛病,正在医院接受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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