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谭晓琳,一字一句地说道:“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我就是命令,我就是你们的天!你们要做的,不是提问,而是服从!无条件的服从!现在,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
谭晓琳的脸涨得通红,她想要再次反驳,但看着雷神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她发现自己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那是一种绝对的,碾压式的气场。
天幕上,画面切换。
一个又一个女兵,在雷神冰冷的注视下,咬着牙,闭着眼,陆续走进了那个水泥池。
“噗通!”
浑浊的泥水四溅,冰冷的池水瞬间浸透了她们的迷彩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隔着天幕,亮剑世界的观众们仿佛都能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女兵们一个个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但没有一个人敢再出声,她们只是默默地在水中站着,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折磨。
最后,镜头给到了谭晓琳。
她站在池边,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因为愤怒和不甘而微微颤抖。她的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抗争,但最终,她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当冰冷的泥水淹没她的大腿时,她浑身剧烈地一颤,但她依然站得笔直,像一棵不屈的青松。
这一幕,让整个亮剑世界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独立团阵地上,刚才还叫好的魏大勇,此刻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那些在水里瑟瑟发抖的女兵,心里堵得慌。
“俺的娘哎……这……这不把人往死里整吗?”他喃喃自语,“这比冬天站雪地里还难受啊!”
李云龙手里的烟袋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了。他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戏谑和悍气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凝重。他带兵也狠,也罚过人,可从没想过用这种法子。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体罚了,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
“他娘的……”李云龙低声骂了一句,却不知道是在骂谁,“这帮女娃娃,是要脱层皮了。”
赵刚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终于明白了。这套训练体系,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培养“人”,而是为了制造“机器”。谭晓琳的反抗,代表着她们身上残存的,属于普通人的情感和逻辑。而雷神的任务,就是用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把这些东西全部敲碎,磨平。
这个过程,才是最值得我们学习和深思的。——赵刚想起了自己之前说的话,现在看来,这个“学习”的过程,比他想象的要血腥和痛苦一万倍。
日军司令部。
山本一木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冰冷的弧度。
“岗村阁下,您看到了吗?”他幽幽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雕刻,已经开始了。第一刀,就是斩断她们的自尊和所谓的逻辑。当一个人连自己身体的冷暖都无法主宰,只能被动承受时,她的意志,就离崩溃不远了。”
岗村宁次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仿佛能听到那些女兵牙齿打颤的声音,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他不得不承认,这种训练方式,高效得可怕。它在用最快的速度,筛选出最坚韧的材料,同时剔除掉所有不合格的“杂质”。
“那个叫唐笑笑的女孩……”山本一木的目光在天幕上的人群中搜索着,最终定格在一张因为寒冷和恐惧而显得有些扭曲的年轻脸庞上,“她脸上的好奇和天真,正在被恐惧和痛苦所取代。很快,这些情绪也会消失,最后只剩下麻木和服从。一件完美的兵器,就是这样诞生的。”
漂亮国,一间戒备森严的会议室内,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着卫星传送回来的模糊画面,同样陷入了沉默。
“将军,他们的训练方式……非常……不人道。”一个年轻的分析员开口道。
为首的白发将军看着画面,许久才开口:“但你无法否认它的有效性。他们在用最短的时间,锻造出意志力最强的士兵。这种模式……值得我们研究。”
冰冷的泥水惩罚终于结束,但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似乎穿透了天幕,弥漫在每一个观看着这一切的人心头。
独立团的指挥部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李云龙把烟袋锅在桌子上磕了磕,倒掉烟灰,却半天没有再装新烟丝。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某种混杂着不忍和深思的复杂神情。
“老赵,你说……咱们以前练兵,是不是太心慈手软了?”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赵刚的嘴唇紧紧抿着,没有回答。他无法将眼前看到的画面,和他所信奉的,关于人的尊严和意志的理念联系起来。如果说之前的泥水惩罚是对肉体和集体尊严的摧毁,那么接下来天幕上发生的一幕,则是一种更为精巧,也更为诛心的个体意志的碾压。
画面一转。
那些女兵们被允许上岸,裹着军大衣,冻得脸色发青,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她们聚在一起,本能地汲取着彼此的体温,像一群受了惊的雏鸟。
然而,镜头却悄然从人群中脱离,跟上了一个独自离队的身影。
那是一个叫叶寸心的女孩,她的眼神里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的恐惧和麻木,反而燃烧着一团压抑不住的火焰。
“嘿,看那个女娃,她想干啥?”李云龙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叶寸心悄悄绕到了训练场边缘的一棵大树下,动作敏捷地,像只狸猫一样,噌噌地爬了上去。茂密的树叶很快就将她的身影完全遮蔽。
“爬树?她想逃跑?”张大彪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不像,”丁伟摸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你看她那动作,是找地方藏起来了。这是要干啥?打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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