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洛克,”包黄色头巾男人用爪哇语自我介绍,“猴神棒冰厂老板。”
“你好阿洛克先生,”陈响客气问,“有事?”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别得意。”
陈响无语了,果然还是白痴多,“什么意思?”
“你们被电视台表扬,我们被电视台踩,但那又怎么样?我的工厂照样每天生产。”
“阿洛克先生,你想多了,这事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阿洛克摇头不信,一叮点都不信,“昨天晚上,大红大紫的李老板在圣陶斯酒店和朋友聊天时吹牛。”
“他说,整个三宝垄市、整个中爪哇省,只有两家良心棒冰厂,一是大红大紫,二是纯椰冰。”
“还侮辱我的猴神棒冰厂,说吃了我们的棒冰都会变成白痴、傻子。”
陈响心里大笑,李胜说的——真对!
“现在大家都知道我的厂子用了有毒有害材料,销量锐减,这和你们拖不了关系...”话到这里,阿洛克停顿一秒道,“我要求不高,你和李胜一起,每月赔偿我5000万盾,连续赔三年,这件事情就算了。”
很多人理解不了,印度人的迷之自信,也可以叫弱智自信、智障自信、脑子里有屎自信。
随手一个例子。
前世陈响到巴厘岛旅游,在船上遇到一个印度人,他先是舔着脸,纠缠式打听你做什么工作,为什么有钱出来玩。
然后拍一通马屁,接着开始要钱,分给他一些钱,也让他生活过得好一些。
要钱的时候他眼睛睁很大,表情看似无辜却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把狡猾和奸诈写在脸上。
再看阿洛克,简直一模一样,一样又蠢又坏。
遇到这样的人,就好像在路上看到一口痰,能恶心人一整天。
就这,还有某些恶心的、无良的自媒体人。
比如某位百万粉丝的情侣博主,在印度天天被骗不说,老婆大腿屁股被印度人摸了很多次。
还鼓吹印度多么多么好,无德、无耻、无责任心,误导普通人。
加上阿洛克身上有一股怪味,被恶心得想吐,陈响赶人道,“阿洛克先生,我有一个好建议给你。”
“你说。”
“我没有钱给你,但你可以找猴神要钱,它无所不能。”
事实证明阿洛克只是假傻,精明过头,狡辩道,“崇拜猴神的人太多,它关注不到我,还是你给我钱比较现实。”
陈响看向候在旁边的林达。
与老板对视,林达知道一生只有两三次的上升机会来了,转身将一锅刚烧好的开水端起来,假装站立不稳,大声急喊,“小心!”
阿洛克闪,没有被泼到,却被吓得不轻,抬手指向林达、指向陈响,“你们好样的!等着瞧!”
目送气愤的阿洛克离开,猜到对方会来找麻烦,陈响把电话打给李胜。
“老李...”陈响把事情介绍一遍。
“这是怪我,”李胜及时认错,“我不该在公共场所大声说话,但我的生意现在太好了。”
“大家都来找我买棒冰,我加价他们也买,举报果然有用,还要感谢电视台....”
李胜八拉八拉说很多,阿响扶额头,也有人来找他买棒冰,但产量有限,且现有产量不够固定小店和流动小贩卖。
“我感觉印度佬可能会找我麻烦,”陈响打断李胜说话,“也可能会找你麻烦,小心点。”
李胜答应。
不出所料,当天傍晚六点多点钟,天还没黑,一群地痞流氓骑摩托车轰隆隆来到纯椰冰作坊门口,手持砍刀、水管,大声各种辱骂,堵门要钱。
不能让对方冲进来,否则机器设备保不住,陈响衣服下面别着双截棍,第一时间站在砖瓦厂房门口,直面一群地痞流氓。
黛薇跑趁没人注意,将菜板上菜刀藏在宽松的上衣里面,第一时间站在陈响身边。
林达弯腰从墙角拎起一个扳手,跑到门口与黛薇并排。
两名领班,正方形脸的巴尤、缺一粒门牙的伊克巴尔,前者手里拎着一把斧子,后者手里握着一把尖锥,小跑出来与陈响站成一条直线。
巴尤的女朋友也是个小个子,手里拿着平板锅,从屋里小跑出来与男朋友并肩站在一起,也与陈响站成一条线。
其女朋友平时如隐形人,此刻陈响高看她一眼,回头就给她加薪。
被加薪的本地村民大姐玛莉亚娜,同样拎着一个扳手,也站到陈响身边,镇定直视地痞流氓。
这叫陈响不止一次怀疑,玛莉亚娜年轻时有很多故事,可她就是不说。
因为是换班时间,另外六名本村雇员也在,但有些害怕、有些迟疑,不敢上前,他们在判断形势。
整体来说,陈响这边阵容挺强,十五六名地痞流氓不敢直接开打。
“拿一亿盾出来!”地痞流氓队伍里走出来一个身高约1.7米,光着上身,纹双花臂的当地男人,“否则打人、砸厂!”
“谁敢!”陈响还没说话,黛薇上前一步,如小豹子一样勇武站在最前面,“赶紧滚!”
“臭女人!”感觉威严受到严重挑衅,为首地痞大骂黛薇,“兄弟们,打倒他们!砸掉机器!”
冲突发生,火拼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