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嘶力竭地喊着,然而,那扇门内,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苏华的无视,比任何反驳都更具侮辱性。
这彻底点燃了聋老太太最后的理智。
“好!好!你不出来是吧!”
聋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在原地像一头困兽般打着转。
突然,她看到了地上那半截断掉的拐杖。
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怨毒,猛地弯腰,将那半截带着尖锐断茬的拐杖捡了起来!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她举起那半截拐杖,开始疯狂地敲打苏华的屋门!
“砰!砰!砰!”
“我让你不开门!我让你当缩头乌龟!我今天就砸了你这个狗窝!”
她一边砸,一边恶毒地咒骂着。木门被她砸得砰砰作响,木屑飞溅。
然而,这似乎还不足以宣泄她心中的怒火。
她嘶吼一声,举起手中的断杖,对准了门边那扇镶嵌着玻璃的窗户,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了过去!
“哗啦——!”
一声刺耳的巨响!
玻璃应声而碎,无数碎片向屋内屋外飞溅开来,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
整个后院,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老太太这疯狂的举动给吓傻了。
而就在玻璃破碎的下一秒——
“砰!”
一声比刚才砸窗户更响的巨响!
苏华那扇紧闭的屋门,被人从里面一脚狠狠地踹开!
苏华出现在门口,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平静和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滔天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暴怒!
他的家,他父母留给他最后的念想,这个承载了他所有记忆的地方,竟然被人当众砸了!
这,触及了他的逆鳞!
“老!东!西!”
苏华一字一顿,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杀气。
他指着那个还在举着半截拐杖,一脸疯狂的聋老太太,怒吼道。
“你真是为老不尊,活到狗身上去了!你砸坏我家的门窗,这属于故意毁坏他人财物!你这是在犯罪!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
这一次,苏华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对付这种撒泼耍赖的老流氓,动手,反而落了下乘。
他看着院里那些目瞪口呆的邻居,看着那个脸色大变的易中海,看着那个惊恐万状的聋老太太,脸上露出了一丝冰冷到极点的笑容。
“你们不是喜欢开全院大会吗?不是喜欢用你们那套可笑的规矩来审判我吗?”
“好!今天,我就教教你们,什么才叫真正的‘规矩’!”
说着,他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转身回屋,拿出锁头。
“咔哒”一声,将那扇被砸得破破烂烂的门从外面锁上。
然后,他看也不看任何人,径直迈开大步,朝着四合院的大门方向,快步走去!
“你……你要去哪?!”
易中海下意识地喊道,心中涌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苏华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了一句让整个四合院都为之胆寒的话。
“我去报警!让警察同志,来跟你们好好讲一讲,什么叫法律!”
他心中一片清明。
他知道,面对聋老太太这种滚刀肉,绝对不能让易中海他们来调解!
一旦让他们调解,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不痛不痒地赔几个钱,然后事情就翻篇了。
那样,根本无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他要的,不是赔偿!
他要的,是让法律这柄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这个腐朽、封闭的四合院!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里不是法外之地!
他要用最强硬、最正确的手段,彻底打碎这群禽兽赖以生存的旧秩序!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真正感到恐惧!才能一劳永逸!
院里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懵了。
他们想象过无数种后续的可能。
或许是苏华被众人逼着,不得不向聋老太太低头道歉;又或许是易中海主持公道,让苏华赔钱了事;甚至可能是双方再次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苏华的选择,竟然是……报警!
去派出所!让国家机器来介入这家长里短的纠纷!
这在几十年来都习惯了“内部解决”、“大爷调解”的四合院里,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就连一向自诩掌控全局、算无遗策的一大爷易中海,此刻也有些发懵。
他呆呆地看着苏华消失在院门口的背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苏华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打法,彻底打乱了他所有的部署和节奏。
而作为风暴中心的聋老太太,在短暂的惊愕过后,立刻又端起了她那副撒泼耍赖的架子。
她强撑着一口气,表面上装作浑不在意,对着周围的邻居唾沫横飞地喊道。
“报!让他去报!他不去,我老婆子还要去呢!我倒要让警察同志看看,他这个小畜生是怎么欺负我一个孤寡老人的!无法无天了还!”
她试图用这种色厉内荏的叫嚣,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那一丝慌乱。
“哎哟,这事闹的,可真是……”
二大爷刘海中看着这一地鸡毛,摇了摇头,用一种貌似公允的语气说道。
“要我说啊,双方都太冲动了!老太太您是长辈,不该动手砸人家玻璃。苏华呢,他也有错,怎么能跟长辈动手,还折了您的拐杖?这都不对,都不对!”
“就是啊,老太太,您也消消气。”
二大妈也在一旁劝道。
“跟个小孩子置什么气啊?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易中海此刻也回过神来,他看着那扇破碎的窗户,心中对聋老太太生出了一丝强烈的不满。
他走到老太太身边,压低声音,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
“老太太!您今天这事做得太鲁莽了!我不是说了吗?开全院大会解决,您怎么能动手去砸人家的窗户呢?这下好了,事情彻底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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