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喜欢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受控制的意外。聋老太太这疯狂的一砸,直接把他逼到了极其被动的境地。
“我没错!”
聋老太太脖子一梗,拒不认错。
“是他先折了我的拐杖!是他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砸他家玻璃怎么了?我没拿砖头拍他脑袋,就算我老婆子仁慈了!”
看着这个胡搅蛮缠的老东西,易中海气得心口疼,却又发作不得。
他深吸一口气,转而面向周围的邻居,试图重新掌控舆论,为接下来可能到来的保卫科或者派出所人员做铺垫。
“大伙儿都看到了,今天这事,从头到尾,都是苏华挑起来的。他无故殴打何雨柱,又对老太太大不敬……”
他试图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苏华身上,想争取大家的认同,形成统一的口径。
然而,这一次,他的话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附和。
院里的邻居们,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公开站出来表态了。
苏华刚才那番决绝的姿态,和那句“我去报警”,已经像一颗钉子,深深地钉在了他们的心里。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个四合院的天,可能真的要变了。再像以前那样盲目地跟着几位大爷站队,恐怕……会惹上大麻烦。
易中海看着众人疏远冷淡的反应,心中一沉,那股无力感再次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传来。
被苏华两拳打得半死不活的何雨柱,终于在一旁缓过了劲,他挣扎着,羞愤交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刻的他,形象可谓是凄惨到了极点。
一张脸肿得像猪头,左边眼眶乌青,右边嘴角破裂,鼻子还在不停地流着血,身上的衣服也满是尘土。
他站在那里,鼻青脸肿,显得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四合院战神”的威风。
易中海看着他这副惨状,心中又是后悔又是烦躁。
他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死死拦住这个冲动的蠢货,如果何雨柱不动手,事情绝对不会闹到现在这个难以收拾的地步!
而何雨柱自己,更是又羞又恼。
他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充满了嘲笑和讥讽。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的傻孙子,你没事吧?”
聋老太太连忙上前扶住他,看到他脸上的伤,更是心疼得不行,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放心!这口气,奶奶一定替你讨回来!咱们等着,等保卫科的人来了,看我怎么告他!”
易中海听着这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现在担心的,根本不是什么讨回公道,而是该如何应付即将到来的保卫科的人!
他本意是想通过全院大会,用院里的“规矩”来炮制苏华,既能找回面子,又能把事情控制在自己手里。
可谁能想到,苏华根本不按他的思路来,直接选择了最直接、最官方的解决方式——报警!
这让他所有的盘算,全都落了空!
“老太太,您先别说了!”
易中海头痛地劝道。
“您要知道,苏华他不是去保卫科,他说的是去报警!是去派出所!这性质不一样!”
聋老太太却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去哪都一样!我一个老婆子,还能怕他不成?警察同志来了,也得讲究尊老爱幼!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在她看来,自己年纪这么大,就是最大的护身符。
易中海见跟她讲不通道理,只能退而求其次,叮嘱道。
“行了,老太太,算我求您了。等会儿要是真来人了,您就一个字,答应赔偿!千万别跟他们争执,把事情先平息下去再说,行吗?”
说完,他不再多言,和几个邻居一起,将颜面尽失、身体受伤的何雨柱,搀扶进了屋里。
……
何雨柱的家里,一股压抑的气氛在弥漫。
他坐在凳子上,用沾了水的毛巾敷着脸,倒吸着凉气,心中却充满了惊疑和困惑。
怎么会这样?
他想不明白,那个以前被自己随意拿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苏华,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强悍?
那两拳,又快又狠,他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倒在地。
那股力量,根本就不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该有的!
难道……这小子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而院子里的议论声,也一字不落地飘了进来。
“你们说,这苏华是不是出去几天,拜师学武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谁说不是呢!不光身手厉害了,那胆子,那张嘴,也变得厉害了!你看看,把一大爷和老太太都给怼得说不出话来!”
“哎,你们说,傻柱今天干嘛平白无故地去找他麻烦?是不是……跟昨天傻柱被保卫科抓走的事有关系啊?”
“诶?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傻柱昨天刚被放出来,今天就来找苏华的茬,这里面肯定有事!”
邻居们的猜测,像一把把小刀,扎进了何雨柱和易中海的心里。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院里的人,已经开始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了。
苏华这一套组合拳,打得他们是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
没过多久,就在院里众人以为苏华只是说说气话,不会真的去报警时,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院门口。
而跟在他身后的,是两名穿着蓝色制服,手臂上戴着“保卫”袖章的轧钢厂保卫科干事!
虽然来的不是派出所的公安,但保卫科的出现,也足以让院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易中海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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