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彻底颠覆了他们的三观!也让他们第一次,对那个一直被他们忽视,甚至鄙夷的年轻人——苏华,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何雨柱的家里,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他正憋屈地用冷水敷着自己那张肿成猪头的脸,心中的怒火和屈辱无处发泄。
当他从邻居的议论声中,得知聋老太太竟然真的被警察带走时,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一把推开门,冲到院子里,正好看到失魂落魄往回走的易中海。
“一大爷!怎么回事?老太太……老太太她真被抓了?”
何雨柱满脸的难以置信。
“就因为一块破玻璃?警察凭什么抓人啊?!”
易中海看到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那张老脸黑得像锅底,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压低了声音怒斥道。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事情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冷静!让你不要去招惹他!你非不听!非要冲上去动手!现在好了,你打人不成,反被人打!老太太替你出头,砸了人家玻璃,现在被抓进去了!你满意了?!”
易中海将所有的责任,都一股脑地推到了何雨柱的身上。
何雨柱被他骂得哑口无言。
他虽然冲动,但不傻。
他知道,易中海说的是事实。
如果不是自己先去找茬,后续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我错了。”
何雨柱垂下头,声音里充满了懊悔。
但随即,一股更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苏华那个小畜生,我跟他没完!我早晚要弄死他!”
“你还想怎么样?!”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吗?我警告你,何雨柱,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准再去找他任何麻烦!”
他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现在的情况,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些事,捂不住了!你再敢鲁莽行事,下一个被抓进去的,就是你!”
易中海这番话,终于让何雨柱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易中海那张充满惊惧和疲惫的脸,心中第一次,对那个叫苏华的年轻人,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与此同时,夜色中的派出所。
聋老太太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踏入这种地方。
她被带进来后,就被关进了一间多人混杂的临时监禁室里。
一股阴暗、潮湿,混合着汗臭、脚臭和厕所骚臭的恶心气味,瞬间包裹了她,让她几欲作呕。
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高高的小窗户,透进一点微弱的月光。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衣衫褴褛、面容麻木的女人,看到她进来,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
这里,没有床,没有被子,只有冰冷、坚硬、还带着黏腻感的水泥地。
“进去吧!”
女公安面无表情地将她往里一推,然后“哐当”一声,沉重的铁门被无情地关上,落了锁。
那一声巨响,像是敲在了聋老太太的心上,将她所有的尊严和幻想,都敲得粉碎。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环顾着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环境。
她一辈子养尊处优,在四合院里当老佛爷当惯了,何曾受过这种罪?
她想找个地方坐下,可看着那肮脏的地面,却怎么也下不去脚。
夜里的风,从那扇没有玻璃的窗户里灌进来,吹在她身上,让她冻得瑟瑟发抖。
她身上那件还算体面的衣服,在此刻,显得那么单薄,根本无法抵御这监牢里的阴冷。
疲惫、饥饿、寒冷、恐惧……所有的苦楚,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
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阶下囚。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她那张平日里总是充满了算计和威严的老脸,此刻,只剩下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只是想教训一个她眼中的“小畜生”,只是想维护自己和“孙子”的威严,怎么……怎么就把自己给送进来了呢?
在这阴暗潮湿的监牢里,她那颗被养得又老又硬的心,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痛苦。
第二天一早,当拘留所里那扇高窗透进第一缕灰白色的光亮时,一夜未眠的聋老太太,终于彻底崩溃了。
冰冷坚硬的地板,让她那把老骨头几乎要散架。阴暗潮湿的环境,让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酸腐的霉味。
身边那些麻木不仁的“狱友”,更是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和恐惧。
她所有的尊严、体面和倚老卖老的资本,都在这个地方,被剥得一干二净。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扑到那扇冰冷的铁门前,用干枯的手掌疯狂地拍打着,发出了凄厉的哭喊。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砸他家玻璃,我不该骂他!我给他道歉,我给他赔礼!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
她后悔了。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个煞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听易中海的劝告,拉下脸去道个歉。
如果昨天她低了头,现在就依然是那个在四合院里受人尊敬的老太太,而不是一个被关在臭烘烘的牢房里,连狗都不如的阶下囚。
然而,她的哭喊,只换来了管教公安冷漠的回应。
“别嚎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名公安隔着铁门上的小窗,冷冷地说道。
“对你的处罚决定已经下来了,行政拘留七天!一天都不能少!现在后悔,晚了!老老实实地在里面待着,好好反思悔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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