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窗被“啪”的一声关上,隔绝了聋老太太所有的希望。
她瘫坐在地上,浑浊的老泪纵横。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栽在了一个她最看不起的黄毛小子手里。
在这暗无天日的七天里,她将不得不咬着牙,独自承受这无尽的苦楚和屈辱。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新的一天也开始了。
当苏华神清气爽地从屋里出来,准备去上班时,隔壁的房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了。
许大茂探出个脑袋,一看到苏华,立刻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
“哎哟,华兄弟!早啊!”
许大茂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对着苏华竖起一个大拇指,压低了声音,一脸佩服地说道。
“兄弟,我是真服了你了!是条汉子!敢跟老太太和易中海他们硬刚,牛!”
他眉飞色舞地继续说道。
“尤其是昨天,你那一拳把傻柱给干趴下的场面,哎哟我的妈呀,简直是太他妈的解气了!我跟你说,我做梦都想看傻柱那孙子挨揍,你可算是替我,替咱们院里所有被他欺负过的人,出了口恶气!”
一通马屁拍完,他又话锋一转,用一种“我为你着想”的语气,劝说道。
“不过啊,兄弟,我也得劝你一句。你现在毕竟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们人多势众,你跟他们斗,吃亏啊。要我说,你当初既然都搬出去了,又何必回来受这个气,给自己添堵呢?”
他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试探,想让苏华赶紧走,免得自己夹在中间难做人。
苏华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从他那张写满了“投机”二字的脸上,就能看出他心里那点小九九。
“这事与你无关。”
苏华冷冷地回了一句,便不再理他。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妻子娄晓娥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苏华,脸上露出一丝同情和担忧,小声地问道。
“华,我……我听说,老太太她……她真的被警察给抓去拘留了?”
“她砸了我家的窗户,这是故意毁坏他人财物,是违法行为。”
苏华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被拘留,是她罪有应得。”
“可是,她毕竟年纪那么大了,你……”
娄晓娥还想说些什么,大概又是那些“尊老爱幼”、“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老调。
但苏华直接打断了她。
“嫂子,那个老太太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她的为人,不需要任何人来替我评价。”
他不想跟这些无关的人,解释任何事情。
说完,不等许大茂和娄晓娥再开口,他便迈开大步,径直朝着中院走去。
许大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咂了咂嘴,对娄晓娥说道。
“看见没,这小子,现在是真横啊!不过,我喜欢!”
苏华刚走进中院,就看到了一副熟悉的场景。
一大爷易中海,正和几个平日里跟他走得近的邻居,聚集在院子中央,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
那副痛心疾首、义愤填膺的模样,显然又是在开他的“批斗会”。
易中海一抬眼,正好看到了走过来的苏华。
他那张本就阴沉的老脸,瞬间布满了怒火,仿佛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几步冲上前来,指着苏华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苏华!你还有脸出来?!”
“刚才派出所的人来过了!”
易中海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充满了指责的意味。
“他们来下正式通知,老太太……老太太被你害得,要被正式拘留七天!”
“你好狠的心啊!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情味了?!”
他开始了他最擅长的道德绑架。
“我们都是在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太太她都八十多岁了,就算她一时糊涂,打碎了你一块玻璃,你就非得这么赶尽杀绝,报警把她一个老人抓进牢里去吗?!”
“我们不是说了愿意赔偿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这一番话,说得是声色俱厉,仿佛苏华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然而,苏华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人情味?”
他缓缓地吐出这三个字,随即,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死死地盯着易中海,一字一顿地说道。
“易中-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人情味?!”
这句反问,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我父母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数吗?!”
苏华向前逼近一步,那股冰冷的气势,压得易中海节节后退。
“我爸死在厂里,疑点重重!我妈积郁成疾,被你们这群禽兽活活逼死!你们对我们母子讲过半点人情味吗?!”
“现在,你这个最大的伪君子,竟然有脸站在我面前,跟我谈邻里情分?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你血口喷人!”
易中海被他这番话,揭开了内心最深处的伤疤,顿时气急败坏。
“我血口喷人?”
苏华冷笑更甚。
“易中海,你别急。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太太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很快,就会遭到报应的!”
苏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那因为智慧属性提升而变得无比清晰的思绪,飞速地运转着。
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
当年,父亲的死,绝不是意外!
那个年代,技术骨干是何等的荣耀和珍贵!
父亲当时在厂里的威望和前途,都隐隐压过易中海一头。
而易中海,是一个控制欲极强,嫉妒心极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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