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时候,车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个当场惨死,一个却毫发无伤,还顺理成章地接替了死者的位置,成了车间里说一不二的技术权威。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了自己的私心和前途,在那台机器上动了手脚,谋害了自己的父亲!
想通了这一点,苏华看着易中海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愤怒和鄙夷,而是带上了一丝看待死人般的冰冷。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他要找到证据,把这个伪君子亲手送上审判台,让他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易中海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他指着苏华,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尖利刺耳。
“我告诉你,苏华!我行的端,坐得正!你父母的死,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再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我跟你没完!”
他此刻最怕的,就是警察真的从那件陈年旧案里,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一旦当年的事情败露,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所以,他必须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最强烈的愤怒和被冤枉的姿态,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苏华只是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眼神,怜悯地看着他。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
苏华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
易中海,你好自为之吧。到了那天,你插翅难逃!”
说完,他再也懒得跟这个已经乱了方寸的伪君子多说一句废话,转身,迈开大步,径直朝着院门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苏华!”
易中海气急败坏地在后面追问,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威严和掌控力,都在这个年轻人面前,被碾得粉碎。
他色厉内荏地发出最后的威胁。
“我告诉你!老太太在拘留所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我们全院的人,都不会饶了你!”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苏华那越走越远,没有丝毫停留的决绝背影。
苏华没有理会这只败犬的狂吠,径直离开了这个充满了腐臭气息的四合院。
院子里,围观的邻居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都从刚才那番对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听苏华那意思,他爹妈的死,好像跟一大爷有关系?”
“不能吧……一大爷平时看着挺正直的一个人啊。”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过苏华也太狂了,竟敢当面说那种话。”
几个平日里和易中海走得近的邻居,连忙上前安慰。
“一大爷,您别生气,别跟那小子一般见识!他就是个疯子!”
“是啊,一大爷,老太太不就是拘留七天嘛,时间又不长,一晃就过去了。等她老人家回来,咱们再好好跟他算账!”
大多数人,在长久以来的积威之下,还是习惯性地站在了易中海这边。
他们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他们心中那个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会是一个杀人凶手。
他们更不把苏华那番看似“狂妄”的话当回事。
易中海听着众人的安慰,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用一种大度的语气,强撑着面子说道。
“我……我当然不会跟他一个小辈一般见识!简直是有辱斯文!”
说完,他再也待不下去,拂袖转身,快步走回了屋里。
一关上门,他那强装出来的镇定和威严,便瞬间土崩瓦解。
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又急又气,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
苏华离开四合院后,便将那些糟心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他来到轧钢厂,换上工服,很快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地位。
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能在接下来的斗争中,彻底碾压那群禽兽。
而与此同时,四合院里的另一位“主角”——何雨柱,也开始了他“劳动改造”的第一天。
他不再是那个可以对别人颐指气使的食堂大厨,而是被一纸调令,正式下放到了全厂工人最不愿意待的地方——锅炉房。
当何雨柱提着自己的东西,满心不甘地来到锅炉房报到时,一股夹杂着煤灰、水蒸气和铁锈味的灼热空气,便扑面而来,呛得他连连咳嗽。
这里,与窗明几净、充满了饭菜香气的后厨,简直是两个世界。
巨大的锅炉如同钢铁巨兽般矗立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地面上到处是黑色的煤灰和水渍,墙壁被熏得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闷热和压抑。
这份工作,又脏又累,还没有任何技术含量,更别提什么发展前途了。
在轧钢厂,通常只有那些犯了严重错误,或者得罪了领导的倒霉蛋,才会被派到这里来。
何雨柱的心里,充满了憋屈和不甘。
但他现在,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和自信。
他觉得,后厨离了自己,肯定转不动!食堂那帮家伙,没一个能掌勺的。用不了几天,厂领导肯定就会发现自己的重要性,到时候,八抬大轿也得把自己给请回去!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找到了锅炉房的管事,一个年近五十,满脸褶子的王师傅。
“王师傅,我……我叫何雨柱,厂里派我来这儿改造学习。”
何雨柱收起了平日的嚣张,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恭敬一些。
王师傅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对于何雨柱这种被发配过来的“刺头”,他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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