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我……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啊。我这些年省吃俭用，东拼西凑，满打满算，也就能凑出……一百块钱。”
“一百？！”
许大茂一听，差点又跳了起来。
“秦淮茹，你打发要饭的呢？一百块就想换我这保命的家伙？没门！”
“可是我真的没有钱了……”
看着秦淮茹那副快要急哭的样子，许大茂的眼珠子转了转，那股压抑已久的邪火，再次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身体向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在秦淮茹的身上，用一种充满暗示性的、油腻的声音说道。
“秦姐，钱不够……没关系嘛。剩下的那四百块，咱们……可以用别的方式来抵嘛。只要你……肯满足我一个要求，别说四百块，就是这块金条，我白送给你都行！”
秦淮茹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但她的内心，却是一片雪亮。
她知道，鱼儿，终于彻底上钩了。
她“挣扎”了许久，脸上露出了无比痛苦和屈辱的表情，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点了点头。
“……好。我……我答应你。
但是，你必须先让我拿到金条！等柱子的事办妥了，我……我再兑现我的承诺。”
“没问题！”
许大茂大喜过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秦淮茹娇羞的模样，哪里还会想那么多。
他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么定了！明天中午，还是这个地方！你带钱来，我带货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
从库房出来，秦淮茹脸上的柔弱和屈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和计谋得逞的得意。
她找到还在焦急等待的易中海，将事情的“结果”告诉了他。
“一大爷，事情……办妥了。”
秦淮茹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为难。
“许大茂他……他承认有金条了。
但是，他狮子大开口，非要……非要五百块钱，才肯换给我们。”
“五百？！”
易中海听到这个数字，心疼得如同被刀子剜了一样，眼前阵阵发黑。
这几乎是他一辈子的积蓄啊！
“他说，少一分都不行。”
秦淮茹叹了口气，补充道。
“他还说，这已经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的价钱了。”
易中海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那股为了保住“养老保险”的决心，还是压倒了所有的心疼。
他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掏出一个用手绢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一层又一层地打开，露出了里面一沓厚厚的、带着汗渍的钞票。
“……给。”
他闭上眼睛，像是割下自己身上一块肉一样，将那五百块钱，塞到了秦淮茹的手中。
“淮茹，柱子的命，就……就全靠你了。”
秦淮茹接过那沉甸甸的五百块钱，心中却是一阵狂喜！
她知道，这五百块里，有整整四百块，即将落入她自己的腰包！
她暗自欢呼着，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大义凛然、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沉重模样。
“一大爷，您放心。为了柱子，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红星轧钢厂，喧嚣的车间里。
苏华正专注地操作着机床，锉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推拉都精准而稳定。
然而，他的心思，却有一半都放在了不远处那两个焦急的身影上。
只见一大爷易中海和秦淮茹正凑在一个角落里，交头接耳，神色变幻不定。
易中海那张老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肉疼；而秦淮茹，则是一副又是为难又是决绝的复杂模样。
苏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中明镜似的。
他不用听，都能猜到这两人在密谋些什么。
无非就是为了救何雨柱那个蠢货，在商量着怎么去“打点”关系。
没错，何雨柱被工人纠察队带走，正是他的手笔！
在投出的那一摞厚厚的举报信中，有一封最不起眼，却也最致命的信，就是专门写给工人纠察队的！
信中，他没有提任何偷拿卡要的经济问题，而是直指核心，言之凿凿地举报了何雨柱“三代雇农”的身份系伪造，其真实家庭成分，乃是小资产阶级！
在这个把“成分”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年代，这顶帽子，一旦被坐实，就足以将一个人彻底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游街批斗……”
苏华心中冷笑。
“何雨柱，你很快就能享受到这个待遇了。”
他就是要用这最狠的一刀，彻底斩断易中海的养老送终计划，彻底断绝秦淮茹一家最大的油水来源！他要让他们知道，得罪了他苏华，下场就是一步步地走向绝望！
……
伴随着下班的铃声，苏华收拾好东西，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厂门。
而另一边，易中海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始终被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着。
他为凑齐给王副厂长的“好处”，已经耗尽了心神。
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生怕还没等他把何雨柱捞出来，事情又会节外生枝。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他骑着车子，有气无力地回到了四合院。
刚一进院门，前院的三大妈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匆匆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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