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今天,她竟然主动提出了这个地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大茂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但最终,所有的警惕和怀疑,都被那股强烈的兴奋和期待所淹没。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轻了三两,连忙点头如捣蒜,压低声音,激动地保证道。
“行!秦姐,你放心!不见不散!我保证谁也不告诉!”
秦淮茹见他上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转过身,对着打饭的师傅说道。
“同志,两个馒头,再来一份清炒胡萝卜。”
说完,她竟是理直气壮地用胳膊肘碰了碰身后的许大茂。
“大茂,我今天没带钱,你先帮我付一下。”
不等许大茂反应,她拿上饭盒,便在一众工人或鄙夷或嫉妒的目光中,快步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摇曳生姿、引人遐想的背影。
许大茂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嘿嘿一笑,心里美滋滋的。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一种亲近的信号。
他爽快地掏出饭票和钱,连带着自己的那份,一起付了。
午休的哨声一响,秦淮茹便早早地来到了那个约定好的旧库房。
这里堆满了废弃的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和木头腐朽的味道,光线从布满蛛网的窗户透进来,显得格外昏暗。
她没有等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从门后探了进来,正是满脸兴奋、如约而至的许大茂。
“秦姐,我来了。”
许大茂一进门,就反手将那扇沉重的木门给关上,还插上了门栓。
他搓着手,一双眼睛放肆地在秦淮茹身上来回打量,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猥琐笑容。
“说吧,秦姐,到底是什么要紧事,非得……非得来这儿说?”
秦淮茹没有理会他那点龌龊心思,她转过身,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开门见山,直接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
“许大茂,我找你,是想跟你换一样东西。”
“我,要一块金条!”
“什么?!”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凉了半截!
他脸色大变,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跳了一步,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利刺耳。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儿来的金条?!秦淮茹,你可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这可是他藏得最深的秘密,是他和娄晓娥最后的底牌!一旦暴露,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安上一个“私藏资本家财产”、“投机倒把”的罪名,那可是要被抄家、批斗,甚至要被送去劳改的!
秦淮茹看着他那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心中冷笑一声,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的脸上,先是露出一副“我为你着想”的诚恳表情,柔声说道。
“大茂,你别紧张。我既然敢来找你,就肯定会为你保密。
这件事,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见许大茂依旧一脸警惕,拒不承认,秦淮茹的脸色瞬间一沉,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许大茂,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真当我瞎吗?”
“我告诉你,很多年前,你岳父家被抄家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就亲眼看到,你和娄晓娥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她娘家后门,抱了一个沉甸甸的红木盒子回来!别以为你们做得天衣无缝!”
这番话,是她根据易中海的分析,再加上自己的想象,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
但她此刻说得是斩钉截铁,眼神锐利,仿佛真的亲眼所见一般,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气势!
许大茂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他当年确实和娄晓娥藏了东西,但过程极为隐秘,怎么可能会被人看见?!难道……难道真被她给撞见了?
看着许大茂那由惊恐转为煞白的脸色,秦淮茹知道,自己的恫吓起作用了。
她立刻话锋一转,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大茂……秦姐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你的。你也知道,柱子他……他出事了,被人给害了,现在还关在纠察队里。
有人指点我,说只有用金条去打点关系,才能把他给救出来。我……我一个寡妇人家,拖着三个孩子,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要是柱子再倒了,我们一家老小,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背抹着那并不存在的眼泪,那副柔弱无助、我见犹怜的样子,瞬间就击中了许大茂内心最柔软,也是最龌龊的地方。
威逼,加上利诱。不,是威逼,加上柔弱的哀求。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许大茂那本就不坚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听着她那柔弱的恳求,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得意。
他心软了。
“……行了,秦姐,你别哭了。”
许大茂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松了口。
“算我怕了你了。我……我承认,我手上,确实有那么一小块。”
他一咬牙,伸出五根手指,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但是,这东西是什么行情,你也清楚。现在外面黑市上,黄金十块钱一克,有价无市!你要,可以!我这块,刚好五十克。你拿五百块钱来,咱们就换!”
五百块!
这个数字,让秦淮茹都暗自心惊。
这在当时,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足以买下半个四合院了!这许大茂,果然是心黑手狠!
但秦淮茹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更加为难地摇了摇头,哭丧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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