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院里的许大茂手上,就有黄金!”
“许大茂?”
秦淮茹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
“他?他怎么会有那东西?”
“你想想,他老婆娄晓娥是什么家庭?”
易中海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她家以前可是城里有名的大资本家!虽然被抄了家,但谁能保证他们家没藏下点金银细软?那些最值钱的东西,藏在许大茂这个根正苗红的工人家庭里,才是最安全的!王副厂长既然这么说,就说明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内幕!”
秦淮茹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立刻就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
果然,易中海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
“淮茹,”易中海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带着一丝恳求和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件事,我不能出面。我跟许大茂什么关系,你最清楚。我要是去问,他那个属泥鳅的,打死都不会承认。
所以……这件事,只能靠你!”
“我?”
秦淮茹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对!只能是你!”
易中海向前逼近一步,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许大茂那个瘪犊子,一直对你垂涎三尺,贼心不死!他对你,跟对别人不一样!他更相信你!你去跟他开口,成功的可能性最大!”
看到秦淮茹还在犹豫,易中海立刻加重了筹码,语气也变得沉痛起来。
“淮茹,你听我说。换黄金需要的钱和票,我来出!我就是砸锅卖铁,也把这个钱给你凑齐!但你,必须出面,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说服许大茂,把黄金换给我们!”
他抓住了秦淮茹的胳膊,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你想想柱子!他现在被关在纠察队里,那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啊!这件事不能再拖了,一旦上面定了性,给他戴上帽子,拉到全厂去游街示众,那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到时候,别说回食堂,他连在厂里扫厕所的资格都没有了!”
“游街示众”这四个字,像四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秦淮茹的心坎上。
她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那个画面。
何雨柱穿着破烂的衣服,脖子上挂着写着“坏分子”的牌子,在全厂上万人的指指点点中,低着头,屈辱地走着……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何雨柱就彻底臭了。
她秦淮茹再跟他有任何牵扯,那她自己,还有她的三个孩子,都会被戳脊梁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秦淮茹的眼神,在一瞬间,从最初的犹豫和为难,变得坚定和决绝起来。
她当然知道,易中海口中的“无论用什么手段”,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她可能要牺牲一些东西,去对许大茂虚与委蛇,甚至……是出卖自己的色相。
可是,跟全家人的生计比起来,跟未来几十年的安稳日子比起来,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把何雨柱这个“长期饭票”保住,让他继续当那个能给自己带来无数好处的食堂大厨,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一大爷。”
秦淮茹沉思了片刻,终于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杏眼里,闪过一丝与她柔弱外表截然不同的狠厉和决断。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易中海见她答应,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一半。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好!好!淮茹,我就知道,你是个顾全大局,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你放心,等柱子出来,我一定让他好好感谢你!”
“一大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秦淮茹的头脑,此刻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万无一失。”
“对对对,商量,我们好好商量。”
中午时分,轧钢厂大食堂里人声鼎沸,热气腾腾。
秦淮茹端着一个空饭盒,那双水汪汪的杏眼在嘈杂的人群中飞快地扫视着,很快,便精准地锁定了一个正在打饭队伍里,与旁人吹牛闲聊的身影——许大茂。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没有丝毫犹豫,迈开步子径直走了过去。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秦淮茹仿佛没看见那长长的队伍,身子一侧,竟是硬生生地、不容分说地插到了许大茂的前面。
“哎!你这人怎么插队啊?”
后面排队的人顿时不满地叫嚷起来。
许大茂正说得兴起,被人这么一打断,本想发作,可一回头,看到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俏脸近在咫尺,他心头的火气瞬间就变成了三月的春水,荡漾开来。
“秦姐?是你啊。”
许大茂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秦淮茹没有理会周围人的议论,她微微侧过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而又神秘地说道。
“大茂,我有非常要紧的事跟你说。”
她呼出的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吹在许大茂的耳边,让他半边身子都酥了。
“什么事啊,秦姐?你说。”
许大茂的眼睛都亮了。
“这里人多嘴杂,不能说。”
秦淮茹的眼神飘忽,带着一丝紧张和诱惑。
“等会儿……等会儿午休的时候,你去南边的旧库房等我。记住,就你一个人来,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旧库房!
听到这三个字,许大茂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了!过去,他曾无数次地以各种借口,想把秦淮茹约到这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幽会,可每一次,都被秦淮茹用各种理由给放了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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