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发出噼啪声响。林羽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伸手摸手机时，不小心带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水渍缓缓漫过压在底下的调试单，“社区安防系统夜间联动测试”几个字的墨痕渐渐晕开。
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摸索拖鞋，这才想起昨晚在实验室忙到十二点，回来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走廊尽头的应急灯散发着微弱光芒，映照出电梯口放着的一个纸箱，那是凌晨刚送达的新批次传感器。
林羽拆箱时，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泡沫，脑海中突然闪过上周张阿姨说的“下雨就怕线路受潮”，于是立刻翻找出万用表。
实验室的门没锁，技术部的灯依旧亮着，小王趴在桌上打盹，键盘旁边散落着半盒速溶咖啡。
“醒了？”林羽把热好的牛奶推到小王面前，“昨晚红外探测器误报了三次，查出来原因没？”
小王揉了揉眼睛，点开监控回放：“你瞧这一帧，雨点打在防护罩上的影子，被当成移动物体了。”
屏幕里，雨丝斜斜交织，好似无数根银线缠绕在镜头上。
林羽调出参数表，说道：“把灵敏度阈值调高三个单位，再模拟一次暴雨环境。”
喷淋系统启动，发出一阵嗡鸣，水雾瞬间模糊了观测窗，然而探测器的警示灯却没再闪烁。
“成功了！”小王兴奋地拍着桌子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林羽按住他的肩膀：“别急，再测试一下湿度超过80%的情况，老楼的墙皮容易返潮。”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社区物业李经理发来消息：“三单元的智能门禁卡失灵了，老人被锁在门外。”
林羽赶忙抓起工具箱，冲进雨中，伞被风猛地掀成喇叭状，裤脚很快就湿透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张大爷正踮着脚够门铃，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泡软的门禁卡。
“林总监？”老人的眼镜片上蒙着一层水汽，“这卡上午还好好能用呢，一下雨就不认人了。”
林羽拆开读卡器，发现金属触点上果然凝结着一层水珠：“明天换防水面板，今晚先用密码开门。”
输密码时，老人总是按错键，林羽索性蹲下来，手把手教他：“您看，这两个键像小鸭子，按完等灯变绿就行。”
电梯下行时，突然晃了一下，应急灯随即亮起。
“别慌，”林羽扶住摇晃的扶手，“传感器检测到震动会自动保护，我们走楼梯吧。”
楼梯间堆满了各家的旧物，有掉漆的婴儿车，还有缠满胶带的纸箱。
路过五楼时，王奶奶家的门虚掩着，收音机正在播放天气预报：“今夜有特大暴雨，局部地区伴有雷电。”
“奶奶，您的窗户没关严。”林羽伸手去推窗，雨珠立刻溅落在窗台的仙人掌上。
老人从厨房探出头来：“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多亏你们装的报警器响了。”
墙上的烟雾报警器闪烁着绿灯，旁边贴着一张手写的便签：“响三声是提醒关窗，响五声是忘关火。”
回到实验室时，天已经泛白，小王举着新做好的防护罩样品：“加了疏水涂层，雨水会自动滑下去。”
林羽接过来，拿到水龙头下冲水，水珠果然凝成球状滚落，宛如荷叶上的晨露。
市场部发来紧急邮件，智慧城市项目组要求提前三天交付测试报告。
林羽盯着屏幕里的表格，突然想起父亲昨天发的视频，老家的屋檐下挂着塑料布接雨，雨滴砸在上面的声音和实验室的喷淋系统很相似。
“把乡村场景的参数加进去，”他对小王说，“比如屋顶漏雨时的水流速度。”
食堂开饭时，小陈抱着一摞问卷走进来，纸页边缘都卷了起来。
“社区回访做了一半，雨太大，没敢再去。”她指着其中一张问卷，“刘叔说希望门禁能识别方言，他儿子教了八遍密码，他都记不住。”
林羽咬着馒头，在问卷上划重点：“加个语音开锁功能，就用张阿姨上次教的说法——‘小安开门’。”
下午的供应商视频会议上，对方坚持要给防水配件加价20%。
“你看看这个，”林羽举着受潮的门禁卡对着镜头，“上周退货的三十个，全是因为这个配件，算下来我们的损失比加价还多。”
对方沉默了片刻，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我去申请特批，按原价供货，但要签优先供货协议。”
挂了电话，林羽发现法务部的文件发来了，“社区应急响应机制”里特意加了一条：暴雨天气24小时巡逻。
仓库主管突然打来电话，声音带着慌张：“新到的智能开关，包装被雨水泡了！”
林羽赶到仓库时，工人们正把纸箱往高处挪动，有些开关的指示灯已经亮了起来，在昏暗的仓库里宛如一串小灯笼。
“插电测试，”林羽撕开湿透的包装，“能用的单独放，受潮的登记返厂。”
有个开关接触不良，亮一下又灭一下，林羽拆开外壳，用酒精棉擦拭触点，恍惚间想起小时候父亲修收音机的模样。
傍晚，雨终于停了，夕阳从云缝中透出，给积水的路面铺上了一层金箔。
技术部发来消息：安防系统联动测试通过，误报率0.3%。
林羽将消息转发到团队群，并附上一句：“今晚大家轮流休息，明早去社区换设备。”
路过前台，林羽看到小陈在给样品贴新标签，“防雨款”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
“用荧光笔写，”林羽拿起笔示范，“老人眼神不好，得写得亮堂点。”
回家的路上，手机弹出父亲的消息，是一段视频：老家的房檐下安装了新的雨水传感器，积水达到阈值就会自动报警。
“你妈再也不用半夜起来挪花盆了。”父亲举着手机转了一圈，镜头里的晚霞红得像一团火。
林羽停在路边回复：“下周带一套语音控制的回去，喊一声就能关窗户。”
进电梯时，林羽遇到了张阿姨，她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给测试人员准备的姜茶。
“听李经理说你们熬了通宵，”老人往林羽手里塞了一包红糖，“雨夜里干活，可得暖暖身子。”
办公室的灯再次亮了起来，调试单上的字迹已经干透，林羽在末尾加了一行字：“增加暴雨模式，优先级最高。”
窗外，月亮缓缓升起，照着湿漉漉的街道，远处的社区闪烁着零星的灯光，犹如黑夜里睁开的眼睛。
林羽收拾好工具箱，发现里面多了一包暖宝宝，是早上小王偷偷放进去的。
电梯下行时，手机震动，团队群里有人发了一张照片：新换的门禁面板上，“小安开门”四个字被涂成了红色。
林羽笑着打字回复：“明天带点贴纸，让大家自己画喜欢的图案。”
走出大楼，晚风带着泥土的腥气，林羽抬头看了看天，星星正一颗颗地露了出来。
或许明天会是个晴天，他想，得抓紧把防雨配件的安装教程改成漫画版，就像给孩子讲故事那样，一句一句慢慢地讲。
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新的一天开始啦，你是否要进行签到呢？每次签到都能获得珍贵的技能书、神奇的道具或者大量的财富等惊喜奖励哦，还会根据你的情况给出使用奖励的合理建议，助你成长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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