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现在很慌。
林兆原本只打算借个角落喘口气，结果谁想到，眼前这高中生居然一言不合就把他一掌摁地上，还牢牢控制得他动弹不得。
“这小子到底觉醒了什么？”林兆心中闪过一丝惊惧。
可他也不能再耗了。
时间紧迫，灵能署那帮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必须逃出这个城区。
而这家院子外的风筝本来给了他一点希望。
“有童趣的人应该有点人情味。”这是他当初判断失误的源头。
这就很离谱。
下一秒，他终于忍不住了。
林兆眼中一亮，手掌贴上祁夜的胳膊，悄然调动体内仅存的精神力波动，准备释放低频催眠波，哪怕不能操控，至少也要震慑住这个少年。
——但他没想到的是……
刚一释放，精神力波纹刚扩张几寸，就像撞上了什么冰冷厚重的屏障，嘭！直接溃散。
他愣住了。
祁夜也愣住了，但随即看了眼系统：
【精神波动 1，未知因素干扰敌方精神系结构】
【贱意值 120】（来自林兆）
祁夜：“……好家伙。”
林兆还不信邪，手掌再次贴近祁夜肩膀，眼中光芒微闪，想再次启动能力。
啪。
“噗——”
就像被人当头一棒，精神力波动又被直接摁灭。
【贱意值 150】
祁夜：“兄弟你真行，这招还有吗？你再燃一个试试？”
林兆脸已经开始青紫，嘴角抽了抽。
“你是不是有……精神干扰屏障？你用了什么设备？”他脸上浮现怀疑，“你根本不是普通学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祁夜意味深长地低头看着他，语气真诚：“我是你爹。”
林兆：“……”
【贱意值 180】
林兆终于认清了现实——眼前这位不仅没被震慑，反倒是心态王者。
他不甘地再试一次，调动脑域深处那一缕残存精神源波纹：
——然后又被啪啪熄了。
【贱意值 150】
“嘶……”林兆倒吸一口凉气，哪怕浑身湿透，也觉得脸上发烧。
祁夜饶有兴趣地蹲在他面前：“你是不是发现你打不出技能了？”
林兆脸僵。
“你是不是觉得你明明是A级觉醒者，结果被我这种普通人轻轻松松防住了？”
林兆沉默。
“你是不是开始怀疑，你的能力已经废了？”
林兆额头青筋跳动。
祁夜叹口气：“这心态崩的，我能听见裂缝声。”
【贱意值 210】
林兆脸色变了变，终于低声：“我……是不是，真的能力出问题了？”
祁夜摇头：“不是你的问题。”
林兆眼中一亮。
“是你命的问题。”
林兆：“……”
【贱意值 230】
祁夜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腕：“我真不骗你，我这人吧，天生就克你这类的，可能命理八字犯冲。”
林兆几次张口想反驳，可嘴巴刚张开，他体内就自动开始微弱震荡，下一秒……
——啪！熄。
【贱意值 120】
祁夜真诚鼓掌：“天赋异禀！你这技能是带‘自动熄火’的吗？”
林兆靠在墙边，绝望地盯着屋檐，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还没晕过去。
“你到底想怎样……”他低声道。
祁夜翻出系统界面，笑眯眯看了眼面板上的贱意值总额：
【当前贱意值：2917】
【恭喜宿主：累计贱意值达2500，系统商店功能解锁！】
祁夜眼神一亮：“这就上商城了？早知道我刚才多嘴他几句。”
【商城开放中，请注意贱意值每日刷新上限】
与此同时，系统界面中熟悉的抽奖轮盘缓缓展开，提示音响起：
【是否抽奖】
“抽，来个10连”
【谢谢参与】
【谢谢参与】
【谢谢参与】
【谢谢参与】
【系统开始同情你】
【谢谢参与】
【谢谢参与】
【恭喜获得金属性本源碎核【表情】1】
【谢谢参与】
【谢谢参与】
一连串的谢谢参与让祁夜怀疑人生。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被我抽中了。”
【恭喜宿主获得金属性本源碎核1枚】
【自动吸收中……】
下一秒，一股炽热、沉重、如铁锤敲击般的力量自胸口蔓延开，像是一块重金压入骨血中。
“我靠……”
祁夜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四肢百骸一阵麻涨，那不是外力，而是身体本身仿佛在被重新打磨、熔炼。
【提示：宿主已融合金属性碎核，获得“强化型本源”初步共鸣】
【说明：金属性为五行本源之一，倾向于提升肉身强度、抗打击能力、破坏性力量】
祁夜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握了握，骨节“咔咔”作响。
“这玩意儿……就挺硬。”
他看了眼系统面板，发现“属性栏”下面多出一行新信息：
【金属性碎核：融合度17%，力量感知初步提升】
【灵识：探查半径30米（已稳定），具备微弱精神干扰抗性】
“啧，我还以为能放光波呢……这就是纯肉身强化路线？”
【系统提示：别做梦，你又不是奥特曼】
祁夜：“你嘴越来越贱了。”
【受你影响】
对面林兆显然也察觉到了变化，他盯着祁夜身上那一丝若隐若现的金芒，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刚觉醒了？”
祁夜挑眉：“不行吗？”
林兆死死盯着他，似乎想看出点端倪。
“你这种……五行觉醒？身体强化系？有点少见。”
祁夜耸耸肩：“你是精神系的吧？”
林兆点头：“对，主修精神波动，是范围型异能。也正因为这个，我才被列入A级通缉。”
“按破坏力？”
“不，是按威胁等级来排的。”林兆低声说，“我不是战力最强的，但我杀伤方式最不容易控制。”
祁夜一挑眉：“所以你在精神操控别人玩脱了？”
林兆抿嘴，没接话，只道：“……我们这类觉醒者，如果走错一步，就很难回头。”
祁夜也不追问，随手抄起一罐饮料坐在台阶上，一边喝一边开口：
“那你说说，像我这种刚觉醒的，到底是哪一类？”
林兆道：“目前已知的觉醒者体系，大体上分三种路线——”
“第一类是元素系，比如火、电、冰等，偏向战斗输出。”
“第二类是精神系，像我这样，操控精神、感知波动，是最危险的类型之一。”
“第三类，和你一样，走的是强化型路线，强化身体、肉身进化、力量、技巧跃升……偏近战和防御，少见但很实用。”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异系和规则系，但太少见，不归我们三大主线里。”
祁夜点点头：“感觉像打RPG……你是法师，我是战士？”
“差不多。”林兆露出一点苦笑，“但觉醒的事，不是选职业，是命。”
“那你刚才在命里试了我四次，是不是太执着了点？”
“……”
【贱意值 77】
祁夜笑眯眯：“你再试第五次，我送你个‘重启套餐’。”
林兆叹了口气，仰头望着夜色中那隐隐浮动的云气。
祁夜瞥了他一眼：“你还没说你到底为什么找我，或者说……你们在找谁？”
林兆沉默片刻，道：“厉云屿。”
祁夜眼神微闪。
林兆语气缓了下来：“他曾是灵能署内的一员，名义上退役、来学校任教……但我们知道，他在某些‘研究’中，动过不该动的线。”
“人体实验？”
林兆点头：“我们的目标不是杀人，是确认真相。但对我们来说……他活着，太危险。”
“那你来我家门口演了半宿碰瓷，算哪门子渗透行动？”
林兆没说话，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羞耻。
祁夜伸手摆了摆：“走你的路吧，逃犯同志，祝你早日从A级通缉升到S级。”
“放我走？”
“不然呢，还管你饭啊。快点的”
林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巷子尽头落满雨水，他走得慢，却没回头。
“厉云屿，看来以后得低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