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许大茂要打老人,一直盯着场中形势的何雨柱立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结实的身板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贾张氏身前,一把推开了许大茂,瞪着眼骂道。
“许大茂!你他妈敢动手试试?动老太太一下,爷爷我今天就让你横着出去!”
这一下,现场彻底乱了套!
贾张氏在地上翻滚哭嚎,许大茂暴跳如雷要打人,何雨柱挡在前面护着,娄晓娥去拉许大茂,周围的邻居们有的惊呼,有的劝架,有的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往前挤……三位大爷吓得赶紧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连声呵斥。
“住手!都给我住手!”
“许大茂!冷静点!”
“何雨柱!你别添乱!”
“快!快把他们拉开!像什么样子!”
几个人上去七手八脚地拉扯许大茂和何雨柱,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桌子都被撞得晃了几下。
混乱中,秦淮茹趁机飞快地挤到何雨柱身边,死死拉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用极快的语速、极低的声音说了几句什么。
站在人群稍外围的林辰,因为十全大补丸强化过的听力,隐约捕捉到了几个模糊的字眼“……认了……赔钱……厂里……”,虽然没听全,但结合眼前这局势和易中海之前的眼神,他立刻猜到了秦淮茹的意图...这是让傻柱赶紧把偷许大茂家鸡的罪名坐实,快刀斩乱麻,赔钱了事,以免夜长梦多,真把“偷公家鸡”或者棒梗偷东西的篓子捅出来!
林辰心里冷笑,这秦淮茹,关键时刻倒是思路清晰,懂得取舍。
他选择继续冷眼旁观,并没有出声点破。
一来,他懒得掺和这破事;二来,最关键的是,他姐姐苏晴也是在饭店工作的,虽然跟何雨柱不是一个单位,但同属餐饮系统。
如果真把“厨师从食堂偷东西”这个口子撕开,闹得沸沸扬扬,保不齐会有人借题发挥,波及到其他食堂饭店,到时候姐姐也可能受到无妄之灾。
为了看禽兽们狗咬狗,把姐姐搭进去,不值当。
片刻之后,在几位大爷和邻居的竭力劝阻下,场面终于被控制住了。
许大茂和何雨柱被人拉开,各自喘着粗气怒目而视。
贾张氏也被刘海中那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不情不愿地架了起来,拖到了一边,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三位大爷惊魂未定地坐回位子上,易中海脸色铁青,用力敲了敲桌子。
“胡闹!简直是胡闹!成何体统!”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目光严厉地看向何雨柱,决定不再给任何拖延和狡辩的机会,直接快进到结案陈词。
“何雨柱!你现在老老实实回答我!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我只问这最后一次!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们三位大爷按最严重的处理方案上报给街道和厂里了!”
阎埠贵也冻得受不了了,赶紧帮腔。
“对,柱子,实话实说,不准再吵架了!”
何雨柱得了秦淮茹的“指点”,心里有了底,虽然还是一脸痞相,但回答得异常干脆,脖子一梗。
“是!我偷的!就是我偷的!怎么着吧?”
易中海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赶紧趁热打铁追问细节,把案子坐实。
“什么时候偷的?怎么偷的?”
他需要把时间线和细节对上,防止刘海中再揪着“偷公家鸡”不放。
何雨柱眼珠一转,信口胡诌,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又上来了。
“什么时候?昨儿半夜两点!月黑风高,正是作案的好时候!我翻墙进的他们屋,一把就掐住了那老母鸡的脖子,它都没来得及叫唤就嗝屁了!怎么样?爷们儿手法利落吧?”
他这带着明显戏谑和吹牛成分的供述,把不少围观的人都逗乐了,发出阵阵哄笑声。
这傻柱,承认错误都承认得这么欠揍。
许大茂却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他猛地想起棒梗手里那只叫花鸡,尖声质疑。
“不对!傻柱!就算鸡是你偷的,那棒梗手里那只鸡怎么回事?他们也在吃鸡!这你怎么解释?”
刘海中也立刻抓住这点。
“对!这你怎么解释?是不是棒梗也参与了?”
何雨柱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毫不慌乱,甚至带着点得意。
“哦,你说那个啊?我偷了鸡,炖好了,看棒梗他们几个孩子可怜,好久没吃肉了,就分了他们一半尝尝鲜。怎么了?许大茂,我偷你的鸡,分给邻居孩子吃,犯法啊?有本事你去找棒梗要那半只鸡去啊?看他给不给你?”
他这话漏洞百出,但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法直接反驳。
难道真去抢孩子嘴里的吃的?许大茂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刘海中也被这无赖说法给堵住了,眼看揪不住棒梗的小辫子,只能把火力全部集中在何雨柱偷鸡这件事本身上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拿出领导的派头,开始上纲上线。
“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态度?偷了东西还嬉皮笑脸?洋洋得意?我们大院几十年了,从来没出过你这么号人物!真是丢尽了全院的脸!今天你必须做出深刻检讨!必须赔偿许大茂同志的全部损失!必须接受大家的批判!”
许大茂也立刻跟着叫嚣。
“对!批斗他!偷鸡贼!赔我的老母鸡!必须按能下蛋的母鸡价格赔!五块!少一分都不行!”
现场顿时又掀起了一波对何雨柱的口诛笔伐,各种指责声、要求严惩的声音不绝于耳。
何雨柱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面对众人的指责,脸上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仿佛大家骂的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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