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嫡女谋锦绣医途 > 第19章 朝堂辩祖制,医比服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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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和堂的晨诊刚忙到一半,春桃就捧着一封奏折副本,慌慌张张地冲进诊室:“小姐!不好了!太医院的王院判在朝堂上弹劾您了!说您‘女子行医有失体统’,还说您要办药学院是‘妄议祖制’,请求陛下禁止您行医,拆了清和堂!”

沈清辞正给一位老妇人诊脉,指尖未停,语气却冷了几分:“王院判?是那个三年前因误诊差点害了太后,还被母亲纠正过的王博彦?”

“就是他!”春桃把副本递过来,“您看,他还说您的医术是‘旁门左道’,不配教学生,更不配改祖制!”

老妇人一听,立刻坐直身子,对着沈清辞道:“沈大夫,您别理那老东西!去年我得了肺痨,太医院都说没救了,是您用艾草熏肺、加百合药膳,把我治好的!他就是嫉妒您医术好!”

周围候诊的患者也纷纷附和:“就是!王院判去年给我们村的孩子治痘疹,治死了两个,哪有沈大夫靠谱!”“他就是怕女子行医抢了太医院的饭碗,故意找茬!”

沈清辞安抚好患者,接过副本仔细看——王博彦的奏折里,字字句句都扣着“祖制”的帽子,还暗指她“借医术攀附权贵(指太后和萧煜)”,甚至把李斯年的案子扯进来,说她“与逆党余孽周旋,恐有不臣之心”。

“好一个颠倒黑白。”沈清辞把副本放在桌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王博彦不仅是保守派,还是李斯年的旧交(母亲手记里提过,王博彦曾收过李斯年的贿赂),如今李斯年倒台,他怕自己被牵连,就想借“弹劾沈清辞”表忠心,顺便打压异己。

刚想吩咐春桃去查王博彦的近期动向,萧煜的暗卫就来了,递上一张字条:“王爷说,王博彦在朝堂上闹得厉害,陛下让您即刻入宫,当面辩白。王爷已在宫门口等您。”

沈清辞点点头,交代春桃照看医馆,自己换上一身素色官服(太后之前赏的,方便入宫),快步往皇宫赶。宫门口,萧煜正牵着马等她,见她来,立刻递过一个锦盒:“里面是你治好的患者名册,还有太后的证词,王博彦要跟你辩‘祖制’,你就跟他辩‘医道’——先帝时期就有女医官入宫问诊,他说的‘祖制’,本就是他自己编的。”

入宫时,朝堂上的争论还没停。王博彦站在殿中,白发苍苍却气势汹汹:“陛下!女子无才便是德,行医乃男子之事,沈清辞一介女流,竟敢开馆收徒,妄议祖制,若不禁止,恐乱了纲常!”

“王院判说的‘祖制’,是哪朝的祖制?”沈清辞走进殿中,躬身行礼后,抬头反问,“先帝在位时,太医院有三位女医官,专为后宫妃嫔诊病,还编撰了《女科方要》,您当年还曾向女医官请教过难产之症,怎么今日就忘了?”

王博彦脸色一白,强辩道:“那是后宫特例!民间女子行医,从未有过!”

“民间为何不能有?”沈清辞拿出患者名册,展开在御前,“陛下请看,这是清和堂开业至今治好的患者,共三百二十六人,其中有二十三位是太医院拒诊的疑难杂症。就说上月的瘟疫村,不是臣女用草药解毒,怕是整个村子都要没了——医道不分男女,能救人才是根本,这难道不是‘祖制’的初衷?”

皇帝翻看着名册,又看了看太后递来的证词(太后证明沈清辞治好她的心悸和胃寒),脸色缓和了几分:“王院判,沈清辞说的有道理,医道本就该以救人为先,而非论男女。”

“陛下!”王博彦急了,“她的医术是‘野路子’,哪比得上太医院的正统!臣恳请陛下让臣与她比医术,若她输了,就乖乖闭馆;若她赢了,臣就认她的医术!”

沈清辞心里冷笑——王博彦是太医院的老院判,擅长治内科杂症,却不擅长妇科和急症,这正是她的强项。她躬身道:“臣女愿比,还请陛下出题。”

皇帝沉吟片刻,道:“就以‘急症’和‘妇科’为题——宫外正好有个难产的妇人,太医院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还有个老臣得了‘气厥’(突然昏迷、四肢冰凉),你们二人分别诊治,谁先治好,谁就赢。”

一行人立刻赶往宫外。难产妇人家里,产妇已经疼了三个时辰,羊水已破,胎儿却迟迟不出来,太医院的大夫摇头道:“胎儿胎位不正,只能保一个,还请夫人做决定。”

妇人的丈夫哭着说:“保大人!求你们救救我娘子!”

王博彦上前诊脉,眉头紧锁:“胎位不正,只能用‘催生散’,可产妇身子弱,怕是撑不住……”他犹豫半天,竟不敢下药。

沈清辞却立刻让春桃(已赶来帮忙)准备艾草、红花和银针:“春桃,用艾草熏产妇的腰腹,我来施针——针刺‘合谷’‘三阴交’,能调胎位、助生产,比催生散安全。”

她手持银针,手法娴熟,很快就扎进产妇的穴位。半个时辰后,产妇的呻吟声渐渐变了节奏,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孩子顺利生了下来,产妇也保住了性命。

另一边,得“气厥”的老臣躺在地上,面色青紫,呼吸微弱。王博彦用了“人参汤灌服”,却没效果——老臣是“气滞血瘀”,人参温补反而会加重堵塞。

沈清辞赶来时,立刻让暗卫取来薄荷油和丹参粉:“用薄荷油擦老臣的鼻下,刺激呼吸;再把丹参粉用水调开,灌下去活血——他是气憋在胸口,得先通再补。”

没过多久,老臣就缓缓睁开眼,能说话了。

两场比试,沈清辞都赢了。王博彦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皇帝看着他,语气严肃:“王院判,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博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沈清辞拱手道:“沈大夫医术高超,老夫自愧不如!之前是老夫固执,错判了沈大夫,还请沈大夫恕罪!老夫也恳请陛下,准许沈大夫开办药学院,废除‘女子不得行医’的旧规!”

皇帝哈哈大笑:“好!朕就准了!传朕旨意:沈清辞医术精湛,特封‘恭安县主’,准其开办‘惠民药学院’,招收平民子弟与女子入学,太医院需派大夫协助教学;即日起,废除‘女子不得行医’的旧规,凡有医术者,皆可开馆问诊!”

沈清辞躬身谢恩:“谢陛下!臣女定不负陛下所托,将医道传承下去,造福百姓!”

走出皇宫时,阳光正好。萧煜走到她身边,递来一块刚刻好的“恭安县主”玉牌:“恭喜你,沈县主。你的药学院,终于能开起来了。”

沈清辞接过玉牌,看着上面的字迹,心里满是感慨——从罪臣之女到恭安县主,从破庙求生到医馆兴旺,她终于实现了母亲的遗愿,也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可她知道,这不是终点——药学院的开办,还会有新的挑战(比如生源、教材),太医院的保守派也未必真心配合。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身边有萧煜,有春桃,有柳氏,有无数支持她的百姓——只要守住“医者仁心”的初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当晚,清和堂张灯结彩,百姓们送来贺礼,柳氏还特意摆了宴席,庆祝沈清辞封县主、药学院获批。沈清辞看着眼前的热闹,举起酒杯,对着众人笑道:“多谢各位的支持,清和堂会一直在这里,药学院也会尽快开办,以后,我们一起守护这一方百姓的安康!”

酒杯碰撞的声音,伴着百姓的笑声,在夜色里格外温暖——属于沈清辞的“锦绣医途”,才刚刚展开最绚烂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