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乔伊所说,我大体将这个故事给写了下来,但其内容与原版有多大差距我以难以保证,只能说其中只留下了我所记忆的东西,但又有多少是我所忘记的,我定然不记得,毕竟这以是一个二手的故事,其中的东西或多或少有些变化。
按乔伊所说,那是我去黑猫酒吧的一天前。
他像往常一样于晚六点打着哈欠打开酒吧开始营业。狐城的晚六点总要暗一点,仿佛被一层薄薄的纱雾笼罩。而在这样一种环境下,乔伊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身穿破旧的道士装,双眼紧闭,神态端庄,而满脸枯槁,脸上的皱纹仿佛枯木的纹理,身体纤细,好似风一吹就倒了似的,宛如一根湖边的芦苇,观其年龄应已有五六十高龄。而另一人,或者说另一个孩子,身穿浅红流金袈裟,面容稚嫩,憨态可掬,仿佛一个活了过来的瓷娃娃,其年龄莫不过五六岁。
“师父,门开了。”那瓷娃娃轻声说道。
那老道士却只随风动了动了身子。
“师父,人出来了。”那瓷娃娃又说道。
那老道士又动了动。
那瓷娃娃的嘴张了张,深吸了一口气,“师父,我们有钱买酒了。”那瓷娃娃用一种更低的声音说道。
“有了?我们有钱了?快快快,我们去买酒去!”那老道士猛的睁开眼睛,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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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小和尚叫一个老道士师父?”
乔伊白了我一眼,怂了怂肩,“要不我说怪呢。”
我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便又点燃了一只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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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门开了。”那瓷娃娃见他师父醒了便又说了一遍。
那老道士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的小徒弟骗了,一脸不爽的回了句,“知道了。”
便转向了乔伊,“这位香主,我们能进去坐坐吗?”
乔伊愣了一下,倒不是被那老道士的请求给难住了,而是酒吧从来没有道士与僧人进入的例子,特别是这位僧人还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乔伊面露难色。
那老道士到也了然,看见乔伊的难色,又看见他望向那小和尚,就明白了原因。
那老道士摸了摸了那瓷娃娃的脑袋,又对乔伊说道:“他不会进去,我进去喝一杯便走。”
乔伊看了一眼那瓷娃娃,点了点头,又示意他跟上,便转身回了酒吧。那老道士又默了摸瓷娃娃的脑袋,小声说道:“我进去看一看,如果那东西在里面我便叫你进来。”
那瓷娃娃只是无奈的嘟起嘴,并不耐烦的拿开了老道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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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我问。
“那老道士进来便要了一杯威士忌。”
“威士忌?”
乔伊白了我一眼,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大了起来,旁边的几位客人都看了过来。我连做了几个抱歉的手势,又望向乔伊,“没错,他要了一杯威士忌,实在不敢相信,一个近五六十岁的道士会向我要一杯威士忌,真是一个魔幻的到世界。”
“你说的没错,真是一个魔幻的世界。之后呢?”我显然被乔伊所讲的故事给吸引住了,哪怕这更像是一个酒后的乱语。
“那道士喝了一杯威士忌,看了几眼你放在这的书后······”乔伊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又一脸无奈的讲到“他又掏出一个酒葫芦让我装满威士忌。”
“什么?”乔伊又白了我一眼,我又意识到自己的再次失态,连忙再次向那些人道歉。
“他拿出了一个酒葫芦?还让你装满?”
“没错。”
我冷冷的吸了一口烟,这一定只是一个故事吧,我这样想着,又抬了抬手,“然后呢?”
“我给他装满后,他便收起酒葫芦走了。”
“没了?”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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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乔伊那消磨了几个小时,我便准备回我那破旧的书屋。走在路上,叼着烟,脑子里想的却全是乔伊讲的那一僧一道,回想着乔伊给我讲的每一个细节。暗叹,要不是乔伊是一个讲故事的天才,要不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怪人。
一边默默的想着和我毫无关系的事,一边走回了书屋。在我看见了那我那再熟悉不过的小屋后,我竟有些迟疑要不要再走过去,因为我看见了那个怪人正站再我的小店前,和那个瓷娃娃。
我狠狠的将剩下的烟吸了一口,便走向了我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