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抬头时,已是黄昏。我又细细想念了一下书中渡边的所求。哎,终是一场空。无言,我起了身向屋外走去。
夕阳远远的挂在天边,那橘黄色的光撒在狐城在小道上,将整座小城都渲染成果汁般的橘黄色。我眯着眼从街的这一头看向街的那一头,路上的行人,街上的店铺,仿佛都被染上了橘黄色,沐浴在夕阳的光之下。
我从兜中掏出了已挤扁的香烟盒,从中拿出一根以所剩无几的香烟,点燃。便又像从前一样向黑猫酒吧走去。我叼这烟默默的向酒吧缓缓走去,和那些说不上熟络的邻居打招呼。
我知道,这些表面上最热情的邻居便是背后指点我最厉害的那些人;我也知道,他们所说的无非是我这个人如何阴沉,如何的失败,如何不求上进;但我不在乎,与其说我不在乎他们的议论,倒不如说我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任何。
我推开酒吧的门,今天也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客人,我默默扫了一眼所有的客人,要么两三结对,喝酒聊天,要么独自一人,饮酒独酌。我和往常一样,向酒保点了点头,示意和以往一样。那酒保也点了点头,熟练的掏出了一个玻璃酒杯,并装满了啤酒。
我自是爱喝酒的,无论是平日里,亦或是和朋友欢聚一堂,亦或是在一个独自的深夜,一面打开一本书,一面打开一罐啤酒,一边默默的感受着书中的文字从眼中进入体内,再入头脑,最后默默向下沉,进入那介于胃与心头之间的位置,一边拿起啤酒,浅浅的饮一口,感受它从口而下,也进入那胃与心头之间的位置。于此,感受着那文字与酒的力量。
但不知为何,总是难以接受其他的酒,好似我的身体不能接收它,只是单一的感受着、接收着啤酒,于是对我而言,酒始终便是啤酒。
我拿起那满满的酒杯,一饮而下。抬头与酒保对视了一眼,咂了咂嘴。
“今天人还是很少啊。”
“是啊。”那酒保一面回答一面又给我添上了酒。
“话说除了像我这样每天都来陪你的,这个小镇里还会有人来吗?”
那酒保抬了抬眼,向酒吧的一个角落望去。
“近来这里除了像你这样买醉的,很多学生也来了。”
“学生?怎么,乔伊,你们也开始买给孩子酒了?”我开玩笑似的说到。
没想到乔伊点了点头。我心中暗叹,买给孩子酒终究是不好的啊。
“算了,乔伊,我们不聊这个了。说说吧,最近又有什么有意思的人。”
“哪有,这几日都只是无聊的工作,既没有有趣的事,也没有有趣的人。倒是怪人有一个,你要不听听?”
“好啊,有故事总比没有故事强,哪怕这是一个不好的故事。”
于是乔伊向我讲述了一个荒唐无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