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震惊!我成了与反派抢食的恶狗 > 第34章 他的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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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定出发的那天,她到高铁站时还早,刚刷票进站,就看见 AS的广告负责人王力在候车区挥手。

“余放老师来啦?”王力负责人热情地迎上来,“票给你取好啦。”

接过票,余放感叹真会来事,只不过到车上就不这么想了。 AS还真是太太太会来事,连座位都安排得这么“贴心”。

上车找到座位时,余介已经坐在外面了,长腿伸直了抵在前面的椅背上,占去大半过道。余放站在旁边,扬了扬手里的票:“让让。”

男人抬眼,扫了眼她的票,又看了看自己岔开的双腿,没起身,只是往里面挪了挪,腾出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缝:“过吧。”

余放:“……”

这人是属钉子的?就不能起个身?她今天偏巧穿了条牛仔短裤,两条腿白得晃眼,此刻只能抬腿,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蹭。

余介一米九的个子,腿又长又直,就那么横在中间,说是让了,实则跟设了道关卡没两样。胳膊肘不可避免地擦过他的肩膀,膝盖也轻轻碰了下他的大腿,隔着他薄薄的运动裤,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的温度。

余放没当回事,蹭过去就往座位上一坐,转头看向窗外,仿佛刚才那点肢体接触只是风吹过。

余介却僵了一下。刚才碰到的地方像有电流窜过,她皮肤很软,像是带着点太阳晒过的暖意。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腿,手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试图压下那点奇怪的悸动。

高铁刚启动,前面的王负责人突然回过头,手里举着手机:“哎,余介老师,余放老师,你们加好友了吗?加一个呗,到了新市方便联系。”

他咂咂嘴,又补了句:“说起来,你们俩都叫‘余放’(余介),就差一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的呢。”

余放眼皮都没抬,脸上没什么表情。

余介却挑了挑眉,侧头看向余放,手里已经打开了微信的扫一扫:“余放老师,加一下?”

余放也不矫情,调出自己的二维码递过去。屏幕上跳出个头像,是只吐着舌头的 Q版边牧,耳朵耷拉着,傻气又可爱。

余介扫完,一边输验证消息,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余放老师喜欢边牧?”

“嗯。”余放收回手机,看着屏幕上弹出的好友申请,头也没抬地回,“很可爱,不是吗?”她顿了顿,漫不经心地反问,“余介老师不喜欢?”

余介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突然微微勾起,眼底藏着点笑意:“喜欢。”

喜欢得很。

尤其是,像眼前这人一样,看着机警,其实藏着点不为人知的娇软脾气的。

余放懒得跟他在“喜欢什么狗”这个话题上纠缠,从包里摸出个眼罩戴上,往椅背上一靠:“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说完,不管他什么反应自顾自地闭上了眼。

眼罩遮住了光,也隔绝了余介的视线。她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没再说话,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和高铁行驶时轻微的震动。

余介看着她被眼罩勒出的小巧下巴,又瞥了眼她露在外面的腿,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笋,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膝盖,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他的放放,也是总爱把肚皮贴在他脚边,毛软软的,跟现在的触感有点像。

他收回目光,也靠在椅背上,没再动。

窗外的风景飞快倒退,车厢里很安静。两个名字只差一个字的人并排坐着,呼吸声渐渐同步,像一首没被察觉的和弦。

不知睡了多久,余放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的胳膊,像有只烦人的蚊子在耳边嗡嗡转。她不耐地甩了甩头,把脸往靠窗的方向埋得更深,想躲开这扰人的触碰。

昨天刷手机到凌晨两点,早上又被闹钟拽起来,此刻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脑子里只剩“再睡五分钟”的念头。

旁边的余介看着她这反应,动作猛地顿住。不是他预想中的惊醒或僵硬,而是一种全然放松的、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躲闪。

记忆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灌满了胸腔。

很多年前,他趴在桌上画赛车图纸,放放总爱蜷在他怀里打盹。他画得入神了,就会故意用指尖戳戳它的耳朵,或者挠挠它的下巴。那时的小狗也会这样,甩甩耳朵,哼哼唧唧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手腕,像是在说“别闹”。

余放刚才甩头的弧度、往臂弯里埋脸的姿势,甚至那声没出口的闷哼,都和记忆里的小狗重叠得严丝合缝。

余介的眼底倏地涌起一片阴翳,像被乌云遮住的海。他鬼使神差地再次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和当年碰小狗湿漉漉的鼻子时,用的力道一模一样。

“唔--”余放皱着眉,抬手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没睁眼,就那么迷迷糊糊地把他的手指往嘴边带,舌尖无意识地轻轻舔了一下。

轰的一声,余介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炸开了。

这个动作!

当年放放被他烦得没脾气,就会用爪子扒住他的手,把指尖拖到嘴边,用温热的舌头轻轻舔两下,湿漉漉的,带着点讨好,又像是在说“好了好了,别闹了”。

一模一样。

她是放放?

这个念头撞得他心肝发疼,指尖还残留着她舌尖的湿濡感,温热的,带着点呼吸的潮气。他盯着她被眼罩勒出红痕的脸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他的放放?什么时候变成人的?为什么不认他?这些年她去哪了?

无数个疑问像野草疯长,他下意识地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皮肤是温热的,带着点细腻的质感,和小狗绒毛的触感完全不同,却又奇异地让他安心。

手上的力气不知不觉加重了些,像是想通过这点疼痛确认眼前的真实。

“嘶--”余放终于被疼醒了,猛地睁开眼,眼罩滑到鼻尖。

余介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手,尤其是那只被她舔过的,死死攥在身侧,指节泛白。

“你干嘛!”余放揉着被捏红的脸颊,一脸不善地瞪他,眼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却透着股被惹毛的火气。

“叫你起来,你不醒。”余介的声音有点哑,眼神深沉地注视着她,像要把她从里到外看穿。

“你不会大点声吗?”余放刚想再骂两句,话到嘴边却突然顿住。她看着余介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还有点,近乎偏执的确认。那眼神太烫,烫得她莫名心惊,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别开脸看向窗外,语气淡了下来:“算了,懒得跟你说。”

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的出风口在轻轻吹风。

余介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攥着的手心沁出了汗。刚才那一瞬间的重合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他忽略了人跟狗的天堑。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只被舔过的手指,指尖的皮肤好像还在发烫。

她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像根刺,扎进了心里最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