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余介往沙发上一坐,就跟生了根似的,背挺得笔直,脸拉得老长,谁也不理。
余放无奈地挨着他坐下,见他还是那副样子,索性扑进他怀里,仰起头看着他,手指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颊:“余介,你在生气吗?”
“哼!”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头扭向一边,肩膀却悄悄松了点劲。
“宝宝,亲亲。”余放凑过去,在他脸上印了个软软的亲亲。
怀里的人明显僵了一下,嘴角偷偷往上翘了翘,又飞快压下去,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
“宝宝~”余放拖长了调子,叫一声,就在他脸上亲一下,从脸颊到下巴,再到耳垂。
没两下,余介就绷不住了。他一把将人抱起来,让她双|月退分开坐在自己腿上,牢牢圈在怀里。
滾烫的吻瞬间落了下来,带着点没消的火气,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在她嘴里肆意冲Ⅰ撞、撕磨,像是要把刚才憋着的醋意全撒出来。余放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呼吸都乱了节奏,胸腔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直到她喘得快要缺氧,余介才稍稍退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着鼻尖,声音哑得厉害:“不高兴他和你一起长大。”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闷闷的声音带着点委屈,“从小就跟你在一起,知道你那么多事。”
“我们也有啊。”余放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轻轻的,带着点隐晦的提示,他曾是陪她从小狗长成大狗的存在,那些日子,谁也替代不了。
余介猛地抬起头,眼里瞬间亮了。他当然记得,那些蜷缩在旧屋角落的夜晚,她守着自己,看他从怯生生的小孩长成现在的模样,他们一起看过无数次日出,一起分享过吃的。
“是,我也陪放放长大。”他的语气活泛起来,带着点小得意,“我们还一起睡觉,睡了好多年。”
话音刚落,他又扣住她的后颈,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少了些戾气,多了些急切的眷恋,舌尖缠着她的,一点点舔舐、口允吸,把满腔的欢喜都揉进这个吻里。
年轻气盛的身子总是藏不住火,没一会儿,余介的手就开始不老实,顺着她的腰线慢慢向上滑。余放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溺在这滾烫的甜腻里。直到夜深,两人相拥着躺倒在床上,他还在她耳边低喃:“放放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余放被他缠得没力气,只能含含糊糊地应着,鼻尖蹭着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交握的手上,缠缠绵绵的,像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格外真诚的牵绊。
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的飞速,很快到了要去参加慈善晚会的那天。恰逢周末,不用请假,活动在下午到晚上,时间上倒也不算紧张。
余介和余放算是睡了个自然醒,醒来时已经十点。
余放睁开眼,就见一张放大的帅脸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垂着,鼻梁高挺,唇线清晰。
她早就没了初见时的惊讶,指尖自然地伸过去,掐了掐他的脸颊。皮肤软软的,带着点温热的弹性,很好掐。
“唔,放放睡觉。”余介迷迷糊糊地嘟囔,头往她颈窝里蹭了蹭。昨天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到凌晨一点才滚回床上,此刻显然他还没睡醒。
余放想到今天还有正事要办,毫不留情地换了另一边脸继续掐,这次下手稍重了些,白皙的皮肤上立刻留下两个浅浅的月牙形印记。
余介这下彻底被掐醒了,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臂已经先一步收紧,一把将她按在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人嵌进自己骨血里。
“别闹~”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胸口蹭来蹭去,像只耍赖的大型犬。
余放见他耍赖不起床,手顺着他的腰侧滑下去。他的身材是那种利落的薄肌,肩背线条流畅又紧实,腰腹没有一丝赘肉,隔着薄薄的睡衣都能摸到清晰的肌理,是精瘦却充满力量的那种。
她找准地方,在那精壮的腰身上狠狠拧了一下。
“嗯。”余介闷哼一声,声音里却听不出多少疼,反而带着点奇怪的喟叹,手臂收得更紧了。
“放开我,起床。”余放又在刚才掐过的地方拍了两下,换来他两声更低的闷哼,像猫被挠到痒处似的。
这次她总算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坐起身去看他的脸。那两个掐过的印子红红的,还清晰地留在脸颊上,刚好衬得他上湿漉漉的双眼,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嗯?”她疑惑地挑了挑眉,不明白他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余介没说话,突然伸手,又把她狠狠摁回怀里。这下余放彻底感受到了,他身下抵着个硬邦邦的东西,滚烫又坚石更,隔着薄薄的睡衣硌得她心慌。
余放瞬间无语,伸手想去拧刚才的地方,却被他死死按住手腕。她试着用了点力,结果可想而知,又换来他一声压抑的闷哼,那声音里非但没有痛苦,反而带着点难以言喻的纵容。
这下余放算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这家伙根本是爽的!
“起床。”她猛地抽回手,不敢再碰他,脸颊有点发烫。
余介却不管,依旧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脑袋埋在她肩窝,声音黏糊糊的:“宝宝,难受,等一会儿,就一会儿!”说着又把人往怀里拉了拉,让她更清晰地感受着他的火勺热。
然后他就那么趴在她脖颈里哼哼唧唧的,像只找不到舒服姿势的大型犬,呼吸带着温热的潮气,拂过她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直到半个小时后,两人才总算站在镜子前洗漱。余放看着镜子里自己脖颈上淡淡的红痕,又看了看旁边嘴角噙着笑意、脸颊上的被她气愤时留下的牙印,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去的余介,没好气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赶紧洗,再磨蹭就迟到了。”
余介笑着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慵懒:“知道了,宝宝。”
镜子里,两人的身影挨得很近,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带着点乱糟糟的亲昵,和藏不住的甜。
等收拾妥当已近十二点,因约了下午的妆造,两人索性在外头吃了午饭。
到了造型工作室,便分开各自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