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灵异小说 > 血玉棺 > 0029: 殡仪馆那些诡异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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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的白大褂领口总沾着层洗不净的灰白——那是骨灰的痕迹。

虽说馆长金叶开上周刚把“服务站副站长”的胸牌递到他手里,塑料牌面还泛着新印的光泽,但焚化区的排班表上,007号炉的位置依旧写着他的名字。

火化工紧缺是殡仪馆的老问题了,只能等新的火化工入职,他才能放弃这一兼职工作。

上午十点,第三具遗体送进炉膛时,阳春握着骨灰铲的手臂有点发酸乏力,白手套已被飞灰染黑。

那铲子铁柄磨得发亮,掂在手里足有三斤重,每一次将骨灰从炉膛里扒出来、过筛、装盒,都像在跟某种看不见的力量较劲。

炉膛里涌出来的热浪裹着消毒水与焦糊的混合气味,扑在脸上时,他总觉得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棉絮,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歇会儿。”老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粗瓷茶杯搁在操作台上,发出“当”的轻响。

他是殡仪馆里的老人,原是007号焚化炉火化师,曾是馆长金叶开等人的师傅。阳春入职后,他因为年纪大了,仅是负责遗体接收,候等退休。

此刻正斜靠在门框上,浑浊的眼睛盯着阳春苍白的脸。阳春拿起茶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才惊觉自己手心全是冷汗——不是累的,是体内那股“业火”又在躁动了。

这火是那天夜里他在办公室前击退红衣女鬼时觉醒的。

昨天他处理一具特殊遗体,炉膛突然爆燃,他手背被烫伤,却没起水泡,反而从伤口里窜出缕暗红火苗,把遗体上附着的黑气烧得一干二净。

从那以后,只要靠近炉膛,体内就像揣了个小火炉,尤其处理怨气重的“新客”时,火会烧得更烈,疼得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疼了?”老张的目光扫过他眼窝下的青黑,声音压得低,“这火不是好东西,你得悠着点。”

阳春没应声,只是低头喝茶。茶水是凉的,滑过喉咙时,稍微压下了点体内的灼痛。

他知道老张话里有话,老头总说“火能烧东西,也能招东西”,以前他只当是老人吓唬人,直到这半个月夜里巡查时,他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傍晚六点,夕阳把殡仪馆的红砖墙染成暗金色,阳春换了件干净白大褂,拿上巡查记录册,从主楼往停尸房走。

馆里的路灯还没亮,连廊里的声控灯坏了几盏,走起来总伴着自己的脚步声回声,显得格外空旷。

刚拐进停尸房所在的西走廊,后颈突然一凉,仿佛被人轻戳一下。阳春猛地回头,走廊尽头只有扇半开的杂物间门,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门帘晃了晃,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是第五次了,如果说以前的窥视感还只是模糊的“有人盯着”,那么,现在却清晰得可怕。

有一次他在值班室写记录,感觉后背黏着道恶意的目光,他猛地转身时,正好看见窗玻璃上掠过道黑影,速度快得像阵风,等他追出去,只闻到股淡淡的、像腐烂花瓣的怪味。

他攥紧了口袋里的笔记本——那是他用来记“白雪”和鬼市疑点的本子。

正想着,停尸房的门突然“吱呀”响了声。阳春推开门,刺骨的阴风瞬间裹了上来,比空调冷风冷上十倍,冻得他牙齿直打颤。

停尸房里的灯又坏了,他赶紧摸口袋里的手电筒,按了两下才亮。

光柱扫过一排排冷藏柜,都是关着的,没什么异常。可当他走到最里面那排时,突然发现3号柜的门没关严,留着道指宽的缝。

他伸手去推,指尖刚碰到金属柜门,体内的业火突然“腾”地烧了起来,灼痛感从五脏六腑往外窜,疼得他闷哼了声。

“谁开的?”他喃喃自语。

早上清点时,所有柜子都是锁好的,钥匙只有他和老张有。他用力推上柜门,刚转身,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办公室的方向有动静,好像是椅子挪动的声音。

他快步冲回办公室,手电筒的光扫过房间:办公桌后的转椅,居然从对着窗户的方向,转到了对着门口。

他记得清清楚楚,离开时椅子是贴着凉气,体内的业火也随之翻腾,像是在跟这股寒气较劲。

他走到饮水机旁,刚想接杯热水暖暖手,却发现水桶的水位比下午少了一大截。奇怪,他下午才换的新桶,自己只喝了两杯,怎么会少这么多?

更让他心头发毛的是笔记本。他明明把本子锁在了抽屉里,此刻却摊在办公桌上,页脚还折了道新痕。

他赶紧翻到记着白雪信息的那页,突然僵住——夹在里面的那张白雪的旧照片,居然不见了。

照片是他从白雪遗物里找到的,背面写着“鬼市夜”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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