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察指着邓伯,语气冰冷如刀。
“邓肥,你给我听好了!你们和联胜自己内部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但你们的人在外面惹事,搞出这么大阵仗,弄得整个港岛鸡犬不宁!这就是你们的问题!我现在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立刻!马上!给我搞定大D!搞定那个什么野人张!还有洪兴靓坤那边!我不想再看到和联胜和洪兴的人明天还在街上拿着刀互砍!听清楚没有!搞不定,我就用我的方法搞定你们所有人!”
邓伯感受到总督察话里毫不掩饰的威胁和决心,知道这次警方是动真格的了。
他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总督察放心,社团的事,社团内部解决。我会尽力。”
他看向总督察,带着请求。
“不过,总督察,你看……能不能让我先跟大D单独谈谈?有些话,我们叔侄之间好说一点。谈完了,或许事情就有转机了。”
总督察冷冷地盯着邓伯,又看了看一脸桀骜不驯的大D,沉默了几秒钟,最终还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着旁边的手下吩咐道。
“带邓伯和大D去隔壁小房间!给我看紧了!别让他们耍花样!”
他眼神凌厉地扫过邓伯、大D、阿乐以及所有在场的社团人员。
“我警告你们!谁再敢闹事,不管是在警署里面还是外面,O记一定往死里打!绝不手软!”
两名警员上前,示意邓伯和大D跟他们走。邓伯拄着拐杖,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步履略显蹒跚地跟着警员走出了这间充满火药味的主审讯室。
大D阴沉着脸,也跟了出去。
而在警署某间临时安排的昏暗小仓库。
这间临时充当谈话室的小仓库堆放着杂物,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白炽灯发出惨白的光。
门被关上,只剩下邓伯和大D两人。
林怀乐站在阴影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从身后一个不起眼的旧工具箱夹层里,抽出了一根用红布包裹着的、长约一尺、两端镶着金属、雕刻着古朴龙纹的棍状物——正是象征着和联胜最高权力的信物,龙头棍!
看到龙头棍的刹那,大D瞳孔猛地一缩!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龙头棍在谁手里,谁就掌握了名分!
这几天他几乎翻遍了整个港岛都没找到,没想到竟然在阿乐手里!
阿乐没有理会大D震惊的目光,他抚摸着龙头棍冰凉的棍身,眼中终于抑制不住地流露出狂喜和一种夙愿得偿的光芒。
他抬起头,看向仓库角落里站着的几个人——正是他最重要的几个心腹。
一脸凶悍但此刻也难掩激动、身上还缠着绷带的飞机;穿着西装、眼神精明的吉米;戴着眼镜、一脸书卷气的师爷苏;以及另外两个得力干将。
“辛苦你们了。”
阿乐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激动也是感慨。
“尤其是飞机,伤还没好利索就帮我做事。
这份情,我阿乐记在心里。”
飞机立刻挺直腰板,忍着伤口的疼痛,大声道。
“乐哥!为了你,这点伤算什么!
龙头棍找回来就好!”
吉米和师爷苏等人也纷纷点头。
“乐哥言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阿乐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温和却极具感染力的笑容,他郑重地承诺道。
“大家放心,我阿乐能有今天,全靠兄弟们抬举。等我正式坐上话事人的位置,一定会力撑你们!你们的地盘、生意,只会比以前更好!以后在外面,你们可以直接说是我阿乐的干儿子!我看港岛哪个字头,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阿乐的干儿子一根汗毛!”
这话一出,仓库里瞬间安静下来。认干爹,这在社团里是一种极强的绑定关系,意味着绝对的亲信和巨大的利益捆绑。
“干爹!”
一身是伤的飞机反应最快,毫不犹豫,第一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阿乐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声音洪亮,带着绝对的忠诚。
吉米和师爷苏等人眼中都带着复杂,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望和对阿乐承诺的认可。
在这个节骨眼上,阿乐抛出“干儿子”的身份,既是信任,也是拉拢,更是稳固权力的手段。
他们没有太多犹豫,也紧跟着飞机,纷纷单膝跪地,齐声喊道。
“干爹!”
“干爹!”
阿乐看着跪在面前的几个得力干将,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上前一步,亲手将飞机扶了起来,又示意其他人起身。
“好!好!都是我的好儿子!以后社团就是我们父子兄弟的天下!”
时间已是傍晚。
警署门口的气氛依旧紧张压抑,但比起白天的剑拔弩张已经缓和了不少。
和联胜各方人马的代表,以及那些跟着叔伯们来“饮茶”的小弟,都还聚集在外面,三三两两地站着抽烟,低声议论着,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警署的大门打开了。喝了一天茶的叔伯们,在警员的“护送”下,陆续走了出来。
虽然神情疲惫,但总算是恢复了自由。邓伯在一位叔伯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
紧接着,大D和阿乐也并肩走了出来。
大D脸色依旧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他看也不看阿乐,抬脚就朝自己停在路边的豪车走去,他的头马长毛立刻带着一群小弟迎了上来。
“大D哥!”
林怀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刻意放低的平和。
大D脚步一顿,不耐烦地转过身,眼神凶狠地瞪着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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