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铜锣湾璀璨的夜景,拳头在身侧紧紧握起,指节捏得发白。
同一时刻,富乐酒楼那场不欢而散的“鸿门宴”结束后,张启铭压抑着心头翻腾的戾气和被黄志诚那“三年又三年”勾起的烦躁,驱车直奔梦萝酒吧。
几天没见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他确实需要一些“深入交流”来舒缓紧绷的神经。
车子刚在酒吧街口停稳,张启铭推门下车,目光扫过酒吧门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梦萝一脸不耐烦地从酒吧里快步走出来,手里抓着车钥匙,显然是想开车离开。但一个留着半长头发、穿着花哨衬衫的男人紧跟着追了出来,几步就挡在了梦萝的车门前。
“梦萝小姐,别急着走嘛!”
长发男人嬉皮笑脸地拦住梦萝的去路,眼神带着令人不适的贪婪。
“给个机会啦!我真的很欣赏你!不就是钱嘛?你说个数!只要你肯陪我几天,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滚开!”
梦萝气得俏脸含霜,抬手就想推开他。
那长发男人却一把抓住了梦萝纤细的手腕,力气不小,任凭梦萝怎么用力挣扎都挣脱不开。
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阴沉。
“别给脸不要脸!我看上你,是你的运气!乖乖听话,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要是再这么不识抬举。”
他凑近梦萝耳边,压低声音威胁道。
“信不信我让你这间破酒吧明天就消失!”
“你……!”
梦萝又急又怒,手腕被抓得生疼。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寒铁般砸了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放手。”
张启铭带着铁牛、阿俊、阿毛三人,如同四尊煞神,快步走了过来。昏黄的路灯下,张启铭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梦萝看到张启铭,如同见到了救星,惊喜地叫出声。
“铭哥!”
她趁着长发男人被声音吸引,猛地用力一挣,终于挣脱了钳制,飞快地跑到张启铭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委屈和后怕。
“铭哥!这个人神经病!今晚一来酒吧就缠着我,赶都赶不走!我说我有男人了,他还动手动脚!”
张启铭拍了拍梦萝的手背,目光落在她手腕上被抓出的红痕,眼神更加冰冷,但语气却带着安抚。
“嗯,我信你。”
简单的三个字,让梦萝心头一暖,看着张启铭刚毅的侧脸,双眼不由得有些迷蒙。
那长发男人被张启铭的气势和身后三个壮汉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上下打量了张启铭几眼,看到他虽然穿着得体,但明显不是什么顶级富豪的派头,加上铁牛三人一看就是打手,心里便有了判断,认定张启铭顶多是个有点地盘的小头目。
“哟呵?你男人?”
长发男人嗤笑一声,指着张启铭,语气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就他?一个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烂仔?也配跟本少爷抢女人?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别他妈给自己找不痛快!否则,我让你在港岛混不下去!”
张启铭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他认出了这个嚣张的家伙——赌魔陈金城的义子,侯赛因。
一个仗着干爹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的废物。
“铁牛。”
张启铭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在!大佬!”
铁牛立刻上前一步,瓮声应道。
“把他满嘴牙给我敲掉。”
张启铭淡淡地吩咐,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
铁牛眼中凶光一闪,蒲扇般的大手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吧的脆响,迈开大步就朝侯赛因走去。
侯赛因被铁牛那凶悍的气势和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地叫道。
“你……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谁吗!我是新记斧头俊的把子兄弟!我干爹是赌魔陈金城!动我一根汗毛,我干爹和新记都不会放过你们!”
他特意搬出了新记五虎之首、以狠辣著称的斧头俊,还有他那在东南亚赌坛赫赫有名的干爹陈金城,希望能震慑住对方。
果然,铁牛听到“斧头俊”三个字,脚步猛地一顿!
眼中瞬间爆发出比刚才更加浓烈、更加刻骨的凶意和仇恨!
他大佬的大佬,当年就是死在斧头俊手里!
这血仇,他从未忘记!
侯赛因看到铁牛停下,以为自己的名头镇住了对方,脸上顿时又恢复了嚣张,甚至带着点得意。
“怕了吧?小子!现在知道惹到什么人了吧?赶紧带着你的狗滚蛋!把梦萝小姐留下,让她陪我三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
“铁牛,等等。”
张启铭突然开口,叫住了几乎要暴走的铁牛。
铁牛强压下沸腾的杀意,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侯赛因,但还是听话地停住了脚步。
张启铭缓步上前,走到离侯赛因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平静地问道。
“你刚才说,你跟新记的斧头俊,是把子兄弟?亲的?”
侯赛因以为张启铭怂了,要确认他的背景,立刻挺起胸膛,更加得意地确认。
“废话!当然是亲的!俊哥跟我干爹陈金城那是过命的交情!我跟俊哥拜过把子的!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除非。”
他话没说完,张启铭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惋惜。
“本来,让铁牛扁你一顿,敲掉几颗牙,给你个教训就算了。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话锋陡然一转,眼神瞬间变得如同盯住猎物的毒蛇。
“可惜,你自己不长眼,非要往枪口上撞。还拿斧头俊来吓唬我?那没办法了。”
侯赛因被张启铭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
“你……你想干什么!”
他话音未落,张启铭动了!
快!快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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