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之前叶龙的“秀色”酒吧和基哥的麻将馆……短短几天之内,洪兴已经有四个堂口的场子被扫!损失惨重!
之前叶龙场子出事,大家还以为是误伤,是太子搞他牵连的。
但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有人在刻意针对整个洪兴!一场风暴,已经悄然降临。
只是,时间实在太晚。
大飞和靓坤在警局里焦头烂额,录口音、交罚款、捞人…折腾得筋疲力尽,哪里还敢在这个点给龙头蒋先生打电话?
生怕打扰了蒋先生的清梦,惹来更大的麻烦。
大飞和靓坤在警局冰冷的板凳上坐了一整夜,录口供、签字、看着自己场子里的人一个个被罚款或拘留。
等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警局大门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刺眼的阳光照下来,晃得人头晕。
“妈的!晦气!”
大飞狠狠啐了一口,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
“哟?这不是大飞哥吗?这么巧?”
一个带着点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大飞扭头一看,只见靓坤顶着一头乱糟糟如同鸡窝的头发,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骚气冲天的红色西装,只是皱巴巴的,沾着不明污渍。
他脸色蜡黄,眼袋浮肿,精神萎靡不振,活像被十几个女人轮番榨干了似的。
“靓坤?你也…?”
大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苦笑一声。
“妈的,同是天涯沦落人!”
“操!”
靓坤的火气比大飞还大,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可不是嘛!老子的片场和翻录厂!全他妈给端了!机器被扣,母带被收!损失大了去了!”
他凑近大飞,压低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大飞,你听说了没?前天,基哥的麻将馆也被扫了!再加上你的场子,我的场子,还有前几天叶龙那小子的酒吧…他妈的!这都四个场子了!”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拔高了。
“这还能是巧合?放屁!这他妈绝对是有人在搞我们洪兴!故意整我们!”
靓坤眼神凶狠,像是要吃人。
“别让老子查出来是谁!查出来,老子把他阉了喂狗!”
大飞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脸色阴沉。
“没错!肯定是针对我们洪兴来的!下手太狠了!一点规矩都不讲!”
他想起昨晚跟叶龙说的那些话,对太子的怀疑更重了。
“不行!”
靓坤掏出他那块砖头大哥大,气呼呼地说。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给蒋先生打电话!让他老人家出面!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一边按号码,一边骂骂咧咧。
“妈的!耽误老子赚钱!我还有个三百万的大单子等着开工呢!要是黄了,老子跟条子没完!”
蒋天生的半山别墅,环境清幽,鸟语花香。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山景和远处蔚蓝的海湾。
宽敞明亮的书房里,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
蒋天生穿着一身舒适的居家服,正和方婷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报纸,手边放着刚喝了一半的咖啡。气氛宁静祥和。
笃笃笃。
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
蒋天生头也没抬。
陈耀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资料。
他脸色平静,但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
“蒋先生。”
陈耀走到沙发旁,微微躬身。
“嗯,查得怎么样了?”
蒋天生放下报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其实,叶龙的“秀色”酒吧被扫当天,他就知道了消息。
当时他以为是太子搞的小动作,目的无非是打压一下风头正劲的叶龙。
这种事,在他眼里不过是手下棋子间的正常博弈,无伤大雅,甚至有益于他掌控局面,所以他根本没打算深究,更没让人去查。
但昨晚的事情,性质完全不同!
一晚上,两个区,两个洪兴重要堂口的核心场子同时被扫!这绝非巧合!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是针对整个洪兴社团的打击!
这让他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甚至威胁到了他作为龙头的权威!所以,他连夜就让陈耀去查了。
陈耀将手中的资料放到茶几上,声音平稳地汇报。
“蒋先生,查清楚了。负责昨晚扫大飞皇后夜总会和靓坤片场、翻录厂的带头条子,是同一个人。缉毒科的督察,钟耀祖。”
“钟耀祖?”
蒋天生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是的。”
陈耀点头,继续道。
“这个钟耀祖,原本就是扫毒组的,在分区警署里势力不小。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他以前,是东兴社团经常“上供”的条子。算是东兴在警队里的一条重要关系。”
“东兴的人?”
蒋天生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陷入了沉思。
他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骆驼?东兴的龙头骆驼,在尖沙咀擂台之后,可是当着全港岛社团大佬的面亲口承诺过,洪兴在尖沙咀插旗,东兴认栽,绝不会再踏足尖沙咀搞事!姿态放得很低。
蒋天生当时虽然不全信,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可昨晚出事的两个场子,一个在钵兰街,一个在旺角,都不在尖沙咀的地界上!
骆驼这老狐狸…难道是在玩文字游戏?嘴上说不碰尖沙咀,却暗地里在洪兴其他地盘上搞风搞雨?
蒋天生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起来。事情,似乎比他预想的要复杂了。
“为了尖沙咀插旗,社团投入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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