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在秦家资本的铁蹄下，一夜之间，变成了绞杀顾远的血腥刑场！
《震惊！天才企业家竟是窃取恩师成果的卑劣小人！》
《深度扒皮：‘远星科技’创始人顾远的黑金发家史！》
《忘恩负义，蛇蝎心肠！昔日兄弟泣血控诉：他夺我公司，抢我挚爱！》
一篇篇标题耸人听闻、内容颠倒黑白的爆款文章，如同病毒般在各大门户网站、社交媒体上疯狂蔓延！
文章里，顾远被塑造成了一个处心积虑、窃取兄弟张浩科研成果，并用卑劣手段将恩人踢出局的无耻之徒。
配图，是张浩那张经过精心“化妆”，显得无比憔悴、悲愤欲绝的脸。
还有柳如烟梨花带雨，控诉顾远“家暴”、“冷暴力”的所谓“独家采访”！
一时间，舆论哗然！
“卧槽！这瓜也太劲爆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亏我前两天还觉得这个顾远是商业奇才，没想到是个人渣！”
“抵制远星科技！这种没有良心的企业，就该让它倒闭！”
“心疼张浩，辛辛苦苦的研究成果被偷了，老婆还被抢了，太惨了……”
无数不明真相的键盘侠，在水军的引导下，化作了最正义的使者，对顾远和他的公司发起了最恶毒的诅咒和攻击！
远星科技的官网被黑！
公司前台的电话，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全都是打进来破口大骂的！
谈妥的合作方，也纷纷打来电话，语气强硬地要求中止合作，撇清关系！
整个公司，黑云压城！
“太过分了！这帮天杀的！黑的都能让他们说成白的！”
“顾总明明才是受害者！那个张浩就是个卑鄙小人！”
“报警！我们必须报警！告他们诽谤！”
办公室里，所有员工都气得脸色通红，义愤填膺。
他们是亲眼见证了顾远如何力挽狂澜的，现在看到老板被如此污蔑，一个个都快气炸了！
然而，身为风暴中心的主角，顾远，却平静得有些反常。
他靠在老板椅上，双脚惬意地搭在办公桌上，正饶有兴致地刷着手机，看着那些骂自己的评论，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仿佛被全网围攻的，不是他，而是某个不相干的路人甲。
叮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秦天】。
顾远慢悠悠地接起电话，按下了免提。
“顾远，我的大天才，现在的滋味，如何啊？”
电话那头，传来秦天压抑不住的、得意洋洋的狂笑声！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早就说过，在江城，你跟我斗，就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我随便动动小指头，就能让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很想跪下来求我？”
秦天的声音，充满了施舍的快感。
“看在你曾经也算个人物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立刻，马上！召开记者会，宣布公司破产清算，然后乖乖地滚出江城！”
“这样，你还能留个体面。”
“否则，下一步，等待你的，可就不仅仅是舆论了……”
办公室里，所有员工都死死地盯着手机，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欺人太甚！
简直是欺人太甚！
顾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拿过手机，对着话筒，轻轻吹了口气。
“秦大少。”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办公室，也传到了秦天的耳朵里。
“我最近，发现你有一个隐藏得很深的才华。”
秦天一愣：“什么才华？”
“艺术。”
顾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尤其是，行为艺术。”
“你穿着粉色女仆装，戴着猫耳朵，跪在地上学猫叫的样子……真的，非常有冲击力。”
“我觉得，你应该往这方面好好发展一下，说不定能开创一个全新的流派。”
“我个人，非常看好你哦。”
电话那头，秦天那嚣张的笑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足足过了三秒钟！
“你……你他妈说什……嘟……嘟……嘟……”
秦天那句充满了惊恐与暴怒的质问还没说完，顾远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聒噪的苍蝇。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懵了。
粉色女仆装？猫耳朵？学猫叫？
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们看着自家老板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突然感觉，这场所谓的舆论风暴，貌似……没那么可怕了？
顾远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因为自己那通电话而陷入呆滞的员工们。
“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天，还没塌。”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些似乎闻风而来的记者，平静地开口。
“秦家花了大价钱，请了全城的人来看戏。”
“我们要是急着冲上台去辩解，那不成小丑了？”
“让他们先唱，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说完，他拿起外套，径直朝门口走去。
“顾总！您去哪？”有员工忍不住问道。
顾远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去给这场戏，找一个真正的主角。”
……
半小时后。
一家位于老城区、充满了烟火气的街边面馆。
顾远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面前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他的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
那里，坐着一个胡子拉碴、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
男人面前没有面，只有一瓶二锅头，和一碟花生米。
他叫李默。
曾经是江城新闻界最锋利的一把刀，以铁骨铮铮、敢于报道任何黑幕而闻名。
三年前，他因为一篇报道，扳倒了一位身居高位的权贵，一战封神。
但也因此，得罪了无数人，被整个行业联手封杀。
如今的他，只能靠着自己那个半死不活的自媒体账号，勉强糊口。
昔日的“新闻之神”，变成了今天人人避之不及的“疯狗李”。
顾远看着他，就像在欣赏一件蒙尘的绝世兵器。
他需要的，不是一条听话的狗。
而是一头被压抑了太久、对权贵充满了仇恨、渴望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新闻来证明自己的……饥饿的猛兽！
而李默，就是最完美的人选。
顾远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面。
直到李默喝完最后一口酒，骂骂咧咧地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顾远闭上了眼。
【契约之眼，开启！】
嗡！
李默的身上，瞬间浮现出无数灰色的标签。
【失意】、【潦倒】、【愤怒】、【不甘】……
而在这些灰色标签的最深处，有一道如同钻石般璀璨、却被尘埃死死包裹的金色标签，正在微弱地闪烁着。
【神级的，职业嗅觉】！
找到了！
可是契约槽位已经满了，没办法契约，怎么办？
就在这时，他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微微发烫。
【契约源点：500】
【是否消耗300源点，扩充契约槽位？】
“是。”
顾远心中默念。
【指令确认！】
【契约源点-300！】
【剩余源点：200！】
【契约槽位扩充中……扩充成功！】
【当前契约槽位：6！已用：5。可用：1。】
来的正是时候！
“第六契约槽位，启动！”
“以我顾远之名，签订临时主仆契约！”
“契约目标——”
“【李默的，职业嗅觉】！”
【契约生效！】
【目标概念：‘职业嗅觉’已签订临时主仆契约！】
【支配等级：绝对！】
【正在根据主人意志，进行超频增幅……增幅中……】
【增幅完成！当前效率提升：10000%！】
几乎是同一时间！
“哎哟！”
顾远像是脚下没站稳，身体一歪，直直地撞在了李默的身上。
他手里的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也“不经意”地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了点酒，头有点晕。”
顾远连忙道歉，蹲下身去捡文件。
李默被撞得一个踉跄，本就心情不爽的他，正要破口大骂。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地上的一张纸。
那是一份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化工厂排污检测报告。
然而……
就是这张纸！
在李默的眼中，却瞬间变了！
那不再是纸！
那是一座金山！是一颗引爆全城的核弹！是一条通往新闻殿堂最高处的通天大道！
他甚至能“闻”到！
闻到那张纸上散发出的，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混杂着金钱、权力、罪恶与天大丑闻的……血腥味！
这股味道，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
让他那颗沉寂了三年的心脏，如同战鼓般疯狂擂动！
他的眼睛，猛地亮了！
那双原本浑浊无神的眼睛里，爆发出饿狼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贪婪而恐怖的精光！
“这位先生！”
李默一把按住正准备捡起那张报告的顾远的手，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变得沙哑。
“这张纸……掉了。”
他说着，闪电般地将那张纸捡了起来，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攥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顾远抬起头，装作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哦，哦，谢谢，谢谢啊！”
他捡起其他文件，塞回文件袋，然后对着李默笑了笑，转身，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面馆。
李默没有再看顾远一眼。
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经被手里的这张纸给吸了过去！
他冲出面馆，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颤抖着，展开了那张纸。
【秦氏化工三号厂区，丁二烯泄漏事故内部封存报告】
【时间：三年前】
【地点：城郊，清水河上游】
【事故等级：特级（未上报）】
【处理方式：封锁消息，赔偿三户目击村民共计三百万，签订永久保密协议】
轰！！！
李默的大脑，一片空白！
秦氏化工！
清水河！
丁二烯！
每一个词，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天灵盖上！
他想起来了！
三年前，清水河下游地区爆发过一次大规模的儿童皮肤病和呼吸道疾病！当时官方给出的结论是“季节性流行病”！
原来……
原来真相是这个！
是秦家！是他们为了掩盖化工厂的泄漏事故，用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用谎言欺骗了全城的人！
这是一个足以把秦家连根拔起的天大丑闻！
“哈哈……哈哈哈哈！”
李默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等了三年！
整整三年！
他就像一条被拔了牙的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权贵们继续作威作福！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现在，机会来了！
不！
这不是机会！
这是神迹！是老天爷亲自把一把最锋利的刀，递到了他的手上！
疯狗李！
回来了！
他猛地擦干眼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与疯狂！
他掏出那台破旧的二手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喂，老张吗？是我，李默……对，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地方，秦家化工厂的排污管道图纸，越快越好！”
……
当天深夜。
江城郊外，一片荒无人烟的芦苇荡。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穿行。
正是李默。
根据他弄到的图纸，秦家有一条秘密的、未经处理的排污管道，就埋在这里！
他拨开最后一丛比人还高的芦苇。
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瞳孔地震！
只见一个水泥砌成的、巨大的排污口，正像一道狰狞的伤疤，横在河岸上。
一股股夹杂着黄色泡沫的、散发着刺鼻恶臭的工业废水，正源源不断地从管道里喷涌而出，将原本清澈的河水，染成了一片令人作呕的浑浊！
河面上，甚至漂浮着一层死鱼！
触目惊心！
丧尽天良！
“秦家……你们这群畜生！”
李默气得浑身发抖，他举起手机，颤抖着，将这罪恶的一幕，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手里的这段视频，就是射向秦家心脏的，最致命的那颗子弹！
他激动得几乎要当场呐喊！
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一棵大树的阴影里。
顾远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李默所在位置的实时监控画面。
他看着画面里那个因为激动而浑身颤抖的“猎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
最锋利的刀，已经磨好。
接下来，就是点火了。
他收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陈锋。”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陈锋无比亢奋的声音：“老板！我在！随时待命！”
顾远的声音，如同午夜的魔鬼，冰冷而残忍。
“准备好。”
“该我们给这场舆论战，添一把最大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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