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支配’！】
【能力评级：卓越级（复合概念）】
【能力描述：您现在是一把行走的人形瑞士军刀，一把能够剖开思维防火墙、直抵信息内核的概念手术刀！您的话语与眼神，将成为最高权限的指令，能够绕过目标的表层意识，直接查询、篡改、甚至格式化其深层记忆数据库！】
【备注：小心玩脱，别把目标的脑子搞成一锅浆糊。】
顾远睁开眼。
整个世界，在他的视界中，已然大不相同。
如果说之前的【契约之眼】是让他能“看见”规则，那么现在的【信息支配】，就是给了他一把能直接“操作”这些规则的鼠标和键盘！
他能“看”到，办公室的空气中，漂浮着无数肉眼不可见的、细微的信息流。
员工残留下来的情绪碎片、网络信号中飞速闪过的0和1、甚至连桌上那杯咖啡散发出的热量，都在向他传递着庞大的数据。
这种感觉……
爽！
就像一个三岁小孩，突然被授予了整个互联网的后台最高管理员权限！
“很好。”
顾远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一阵清脆的骨骼爆鸣。
“找只小白鼠，测试一下新玩具的性能。”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苏清影的号码。
“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江城第一监狱，见个人。”
电话那头，苏清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多了一丝掩饰不住的好奇。
“见谁？”
顾远嘴角的笑容，透着一股子恶劣。
“一个……老朋友。”
……
江城第一监狱，探监室。
厚重的防弹玻璃，将世界分割成两半。
顾远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仿佛不是来探监，而是来视察自己产业的董事长。
对面。
李卫东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双手被冰冷的手铐锁着，坐在椅子上。
这位前秦氏集团的信息安全总监，曾经的顶级黑客，此刻的眼神，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饿狼，充满了血红色的怨毒与仇恨。
“顾远！！！”
他死死地盯着顾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最深处挤出来的。
“你这个杂种！你还有脸来见我？！”
“你毁了秦家！毁了我的一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顾远掏了掏耳朵，一脸的嫌弃。
“吵死了。”
“李卫东，前鹅厂P9级架构师，年薪三百万。三年前被秦镇雄三顾茅庐挖走，担任秦氏信息部总监，顺便帮你解决了你儿子在国外欠下的一大笔赌债。”
顾远像是在念一份简历，语气平淡。
“所以，你对秦家忠心耿耿，我能理解。”
“不过，现在秦家已经是一堆冒着烟的骨灰了。”
“你所谓的忠诚，除了能让你在这里多啃几年窝窝头，还有什么意义？”
李卫东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因为愤怒而凸起。
“你懂什么！？”
“秦老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再造之恩！”
“你这种卑鄙无耻的窃贼，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忠诚！什么是道义！”
“呸！”
他猛地朝防弹玻璃上吐了一口浓痰。
“想从我嘴里套话？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有本事，你就在这里杀了我！”
“杀了你？”
顾远笑了。
那笑容，看得李卫东心里莫名一寒。
“不不不。”
顾远摇了摇手指，身体微微前倾，一双漆黑的眸子，隔着厚厚的玻璃，精准地锁定了李卫东的眼睛。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我只是想……借你的脑子用一下。”
嗡——！！！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信息支配，发动！】
顾远的瞳孔深处，仿佛有亿万行代码，如瀑布般轰然刷过！
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彻底化作了数据的海洋！
而对面的李卫东，在他眼中，不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结构复杂、布满了加密防火墙，但却漏洞百出的……服务器！
【目标锁定：人类精神数据库——李卫东】
【正在扫描目标表层防御……】
【防御模块：‘仇恨’、‘忠诚’、‘顽固’……】
【扫描完成！防御等级评定：C级（不堪一击）】
“哦？还有防火墙？”
顾远嘴角的弧度，愈发玩味。
“那就……直接拿到最高权限好了。”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穿透了防弹玻璃，穿透了耳膜，直接在李卫东的精神海中响起！
“看着我的眼睛。”
“李卫东。”
李卫东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感觉顾远的声音，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他的灵魂上！
他想移开视线，想破口大骂！
可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远那双眼睛，那双仿佛蕴含着宇宙星辰的眼睛，在他的视野中，无限放大！
他看到，那双眼睛里，倒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一行行冰冷、无情、带着绝对支配力量的……金色代码！
【正在注入指令……】
【指令内容：Bypass_All_Firewalls.exe】
【注入中……1%……30%……70%……】
【注入成功！】
【指令内容：Get_Root_Access.bat】
【执行中……】
【权限获取成功！】
【欢迎您，至高无上的管理员！】
“啊……”
李卫东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呻吟。
他那双充满了怨毒与疯狂的眼睛，在短短几秒钟内，迅速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变得空洞、呆滞、茫然。
就像一台被格式化后，只剩下空白桌面的电脑。
他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秘密，此刻，都如同分门别类摆放好的文件，整整齐齐地，呈现在了顾远的面前。
予取予求！
“搞定。”
顾远打了个响指，重新靠回椅子上。
“好了，现在，我们来聊聊。”
“告诉我，那个帮秦家对付我的‘天赋者’，是谁？”
对面的李卫东，像一个被提线的木偶，嘴唇机械地开合，用一种毫无感情波动的、梦呓般的语调，缓缓开口。
“他……叫阿尔弗雷德。”
“是老爷子……通过欧洲一个非常古老的家族，花天价……聘请来的顾问。”
“代号……‘梦魇编织者’。”
顾远眉头一挑。
“梦魇编织者？挺中二的。”
“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李卫东的眼神依旧空洞，但他的大脑，却在【信息支配】的强制指令下，飞速运转，从记忆深处，调取着相关的画面。
“银白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总是穿着……剪裁得体的三件套西装，手里……喜欢拄着一根顶端镶嵌着黑曜石的文明杖。”
“大概……六十多岁，很瘦，像一个……老派的英国贵族。”
“他的眼睛……是灰色的，看人的时候，没有温度，像在看……一件有趣的标本。”
顾远将这些信息，牢牢记在心里。
一个优雅、阴郁、又带着点变态气息的老头形象，在他脑中迅速勾勒成型。
“他的能力，就是操纵‘恐惧’？”
“是……”
李卫东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不受控制的、源于记忆深处的恐惧。
“他称之为……‘恐惧的艺术’。”
“他不需要动手……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只是存在于你的感知里，就能将你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无限放大。”
“他能让代码……变成虫子。”
“能让咖啡……散发出尸体的味道。”
“能让最亲密的战友……互相猜忌，拔刀相向。”
“他……他就是行走的瘟疫……是精神的剧毒……”
说到这里，李卫东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显然，那段被阿尔弗雷德支配的记忆，对他来说，是一个无法磨灭的噩梦。
“他现在在哪？”顾远追问。
“不知道……”
李卫东茫然地摇头。
“他从不透露自己的行踪……像一个幽灵。”
“但是……”
“他有一个习惯。”
“什么习惯？”
“他喜欢……在安静的咖啡馆里，观察自己的‘作品’。”
“他喜欢看着目标……在恐惧中挣扎、崩溃、发疯……他说，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交响乐。”
咖啡馆？
顾远的嘴角，缓缓勾起。
总算有点有用的线索了。
“最后一个问题。”
顾远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那个聘请他的‘古老家族’，还有那个所谓的‘观察者’组织，你知道多少？”
李卫东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那张呆滞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极度的挣扎与痛苦！
仿佛这个问题，触碰到了他记忆数据库里，一个被设置了最高权限、甚至带有自毁程序的加密文件！
【警告！检测到目标精神海深处，存在高强度‘概念烙印’！】
【强行读取，可能导致目标大脑永久性损伤（植物人）！】
顾远眯起了眼睛。
概念烙????？
有意思。
看来这个“观察者”组织，比他想象的，还要谨慎。
就在顾远准备加大力度，强行破解这个“烙印”的瞬间！
毫无征兆地！
一股冰冷刺骨的、带着审视与玩味意味的视线，仿佛穿透了无尽的空间，穿透了监狱厚重的墙壁，精准无比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道视线，无形无质！
却又真实得可怕！
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眼睛，正在遥远的、未知的某个角落，通过李卫东这个“摄像头”，冷冷地窥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顾远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道视线，也仅仅停留了不到十分之一秒，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快到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但顾远知道，那不是！
“呵……”
顾远低声笑了起来，眼中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被发现了？
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对方设下的一个陷阱？一个反向侦查的探针？
阿尔弗雷德？
还是那个……“观察者”？
不管是谁。
游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行了。”
顾远站起身，对着玻璃对面的李卫东，打了个响指。
【指令：格式化近十分钟记忆，并植入虚假记忆（与狱警发生激烈争吵）。】
【指令执行完毕。】
李卫东那空洞的眼神，重新恢复了一丝神采，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茫然与困惑。
“我……我刚才……说了什么？”
顾远没有回答他。
他转身，留给对方一个潇洒的背影。
“好好享受你的牢饭吧。”
“对了，替我向秦镇雄问好。”
走出监狱的大门，刺眼的阳光洒下。
顾远掏出手机，直接让陈锋把江城所有格调高雅、环境安静的咖啡馆资料，全部发了过来。
半小时后。
他出现在了一家名为“旧时光”的英式咖啡馆门口。
这里，是全江城消费最高、也是最符合那个老变态装逼格调的地方。
顾远推门而入。
叮铃——
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没有理会侍者，径直走到一个靠窗的、视野最好的位置坐下。
“一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他平静地说道，目光却如同雷达一般，扫视着咖啡馆里的每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下午三点整。
分秒不差。
叮铃——
咖啡馆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着考究的灰色三件套西装，手持一根顶端镶嵌着黑曜石文明杖的银发老者，走了进来。
他的脚步，优雅而从容。
那双灰色的眼睛，没有看菜单，没有看侍者，而是穿过整个咖啡馆，精准无比地……
落在了顾远的身上。
四目相对。
老者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如同猎人看到猎物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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