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祖茂盯着罗倩手腕上的数字。心里咯噔一下。
“你这印儿……”他指指她手腕。
罗倩低头一看。脸色唰地变了。“啥时候弄上的？”她使劲搓了搓。那数字73像长在肉里似的。
上课铃救了场。他俩各怀心事往教室走。
物理课上龙祖茂一直走神。老往罗倩手腕上瞟。那数字时隐时现的。看得他心惊肉跳。
下课他堵住罗倩。“咱得谈谈。”
罗倩眼神躲闪。“谈啥？”“就……普通纹身。”
龙祖茂亮出自己手腕。同样的数字73。“这也普通？”
罗倩倒吸一口凉气。“你也有？！”
两人躲到楼梯间。
“到底咋回事？”龙祖茂问。
罗倩咬着嘴唇。“我昨晚做了个怪梦。”“梦到咱俩被关在个玻璃罐子里。”“身上都有这个数。”
龙祖茂后背发凉。“我也梦到了。”
正说着。赵北晃晃悠悠过来。“哟，密会呢？”他嬉皮笑脸的。手腕上赫然也有个73。
龙祖茂一把抓住他。“你这咋弄的？”
赵北一脸懵。“啥咋弄的？”低头一看。“卧槽！啥时候纹的？”
他使劲搓了搓。“洗不掉啊！”
越来越多同学围过来。好多人都亮出手腕。清一色的73。
全校都炸锅了。“传染病吗这是？”“像猪瘟编号似的！”
校长赶紧广播。“同学们不要慌！”“可能是水质问题！”
但龙祖茂心里明镜似的。这跟水没关系。
中午食堂。他和罗倩偷偷观察。发现打饭阿姨手腕上也有。连飞进来的麻雀脚上都戴着个金属环。刻着73。
“太邪门了。”罗倩小声说。
龙祖茂突然想起个事。“去看看校徽。”
他们跑到校门口。大理石校徽上果然刻着一行小字：“第73号时间试验区”
罗倩脸色发白。“咱们……是实验品？”
突然所有人都定住了。像按了暂停键。
只有他俩还能动。
广播里传来电子音：“检测到认知觉醒。”“启动清除程序。”
同学们开始机械地转身。眼珠子冒着蓝光。朝他们围过来。
“跑！”龙祖茂拉起罗倩。
但四面八方都是人。根本无处可逃。
危急关头。赵北突然冲出来。“这边！”他掀开个下水道井盖。
三人跳进去。在黑暗里狂奔。
等爬出来时发现到了校史馆。
赵北喘着粗气。“现在信我了吧？”他亮出手腕。数字在微微发光。
“你到底是谁？”龙祖茂警惕地问。
赵北苦笑。“和你们一样。”“被困在这时间循环里。”他指着校史馆墙上的照片。“看这个。”
照片上是第一届学生。手腕上全都戴着73号手环。
“这学校就是个大型实验场。”赵北说。“咱们都是小白鼠。”
罗倩突然指着窗外。“看天上！”
透过窗户能看到。天空像玻璃一样裂开缝儿。露出后面的机械结构。
“整个城市都是假的？”龙祖茂震惊。
赵北点头。“更糟的是。”“咱们已经重复这个月。”他深吸一口气。“73次了。”
龙祖茂腿一软。“这么多次……”“为啥我都不记得？”
“每次结束都会洗脑。”赵北说。“但这次不一样了。”他指着三人发亮的手腕。“抗药性越来越强。”“记忆开始恢复了。”
突然校史馆大门被撞开。校长带着老师冲进来。个个眼睛冒着蓝光。
“回到你们的位置去。”校长机械地说。
赵北突然推了他们一把。“走！我挡着！”说完冲向人群。
龙祖茂和罗倩从后门逃出去。
发现整个校园都静止了。连树叶都不动。
只有医务室还亮着灯。
他们摸过去。从窗户看见校医正在配药。蓝色的药水装了满满一桶。
“他们在准备大规模投药。”罗倩小声说。
龙祖茂注意到药桶上的标签：“认知重置剂-73号”
突然有人拍他们肩膀。是刘老师。但眼神是清明的。
“快跟我来。”他低声说。
来到物理实验室。刘老师锁好门。“时间不多了。”他掀开墙上的黑板。后面是个密室。
里面全是监控屏幕。显示着整个“城市”的影像。
“我也是觉醒者。”刘老师说。“比你们早几次循环。”
他调出一段录像。是龙祖茂和罗倩在前几次循环中的画面。有时是科学家。有时是反抗军。但最后都被抓回去洗脑。
“为什么是我们？”罗倩问。
刘老师指着屏幕上的数据。“你俩的脑波特别。”“能稳定时间场。”他苦笑。“是最好的电池。”
龙祖茂想起前世的时间机器。突然明白了。“他们在利用我们做时间实验？”
刘老师点头。“每次循环都在收集数据。”他指着73号标签。“这是成功率最高的一次。”“马上就要结束了。”
“结束会怎样？”龙祖茂问。
“格式化重启。”刘老师表情沉重。“所有人记忆清零。”“开始第74次循环。”
突然警报大作。
“他们发现了！”刘老师急忙操作控制台。“只有一个办法了。”他打开时间机器。“跳回循环开始前。”
龙祖茂和罗倩钻进机器。
“等等！”刘老师塞给他们个U盘。“这是前72次的数据。”“也许能用上。”
机器启动的瞬间。门被炸开了。
龙祖茂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刘老师被激光击中。化成数据碎片。
再睁眼时。他站在2023年的操场。
阳光明媚。同学们在奔跑嬉闹。
罗倩抱着书走过。看到他时微微一怔。手腕上的数字闪闪发光。
“龙同学。”她轻声说。“这次一定要成功。”
天空闪过一道细微的裂缝。很快又愈合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