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祖茂盯着罗倩手腕上发光的数字。心里翻江倒海的。
“你也记得？”他声音发颤。
罗倩重重点头。眼睛里有泪花打转。“全都想起来了。”“那些循环……那些失败……”
同学们还跟没事人似的在操场上闹腾。可他俩知道。这天这地这人。全是假的。
上课铃催命似的响。他俩对视一眼。默契地往教室走。
物理课上。刘老师讲着牛顿定律。可龙祖茂看得真真儿的——老师手腕袖口底下。也藏着个73。
下课他故意去问问题。“老师，这题用时间方程咋解？”
刘老师手一抖。粉笔掉地上摔两截。“什……什么时间方程？”眼神躲躲闪闪的。
龙祖茂心里有数了。这老刘也有问题。
中午食堂。他和罗倩故意坐在赵北对面。
赵北吃得满嘴油。“瞅啥瞅？”他嘟囔。
龙祖茂突然伸手。把他手腕子摁桌上。那数字73明晃晃的。
赵北吓得一跳。“这啥时候纹的？！”不像装的。
罗倩小声说：“看来不是所有人都醒了。”
突然食堂电视闪雪花。放出个模糊人影。“寻找……73……”声音断断续续的。“反抗……时间局……”
管理员赶紧关电视。“设备故障，大家继续吃。”
但龙祖茂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影穿的是未来制服。
放学他俩溜进图书馆。想查时间局的资料。
却发现所有相关书籍都消失了。连《时间简史》都变成《烹饪简史》。
“他们在掩盖证据。”罗倩说。
龙祖茂突然想起个地儿。“去校史馆。”
校史馆锁着门。但窗户能撬开。
里面灰尘老厚。显然很久没人来了。
在最里间的档案柜里。他们找到本发黄的册子。《73号时间试验区管理手册》
翻开第一页就吓人一跳：“实验目的：测试时间循环稳定性”“实验对象：73名时间敏感者”“控制方式：认知重置药剂”
罗倩手直抖。“咱们真是小白鼠……”
继续翻。看到张地图。标着“监控盲区”。
正好是那个废弃工厂。
天黑后他俩摸到工厂。
地下室比记忆中更破败。但那台时间机器还在。
龙祖茂试着开机。屏幕居然亮了。
“请输入管理员密码。”
他试着输入自己生日。错误。
罗倩输入她生日。错误。
赵北生日。还是错误。
龙祖茂突然福至心灵。输入“反抗时间局”。
“密码正确。”
屏幕亮起密密麻麻的数据。全是关于他们的实验记录。
第1次循环：基础测试第2次循环：记忆稳定性……第72次循环：情感连接测试
最新一条记录：第73次循环：觉醒风险极高
突然警报大作。
“检测到未授权访问！”“清除小队已派出！”
罗倩急得冒汗。“咋办？”
龙祖茂快速操作机器。“有个紧急跳跃功能。”“但只能跳回24小时前。”
“快跳！”罗倩喊。
光芒吞没一切前。龙祖茂看到一群黑衣人冲进来。
再睁眼。他站在昨天早上的操场。
罗倩气喘吁吁跑过来。“你也回来了？”
两人一对时间。果然回到了24小时前。
“现在咋整？”罗倩问。
龙祖茂眼神坚定。“得叫醒更多人。”
他们先去找赵北。
赵北还搁那吹牛逼呢。“昨晚游戏通关了！”
龙祖茂直接亮出手腕。“看看这个。”
赵北愣了下。“啥破纹身……”突然抱住头。“等等……我好像梦到过这个数……”
有门儿！
他们又去找刘老师。
办公室裡。刘老师正在批作业。手腕上果然藏着数字。
龙祖茂单刀直入。“老师，第73次循环了。”
刘老师钢笔啪嗒掉地上。“你……你说啥？”
“我们都想起来了。”罗倩说。“时间局，实验，还有那些失败。”
刘老师瘫坐在椅子上。“终于……等到你们觉醒了。”他老泪纵横。“我扛了72次……”“差点就撑不住了。”
原来刘老师是早期觉醒者。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们。
“时间局在每个循环都会派人监视。”刘老师压低声音。“校长，校医，还有……”
话没说完。校长带着人冲进来。“私自集会违反校规！”眼睛冒着蓝光。
刘老师突然跳起来。“快跑！我挡着！”
龙祖茂和罗倩从窗户跳出去。
校园里已经乱套了。好多同学抱着头喊疼。手腕上的数字闪闪发光。
“药效在减弱！”罗倩惊呼。
突然广播响起：“所有师生立即到礼堂集合！”“重复，立即集合！”
龙祖茂拉住要往礼堂跑的同学。“别去！他们要洗脑！”
但同学们眼神空洞。机械地往礼堂走。
赵北突然扛着消防斧冲过来。“我把水管砸了！”“让他们喷不了药！”
干得漂亮！
但很快更多黑衣人出现。拿着那种蓝色药水喷雾。
“得去总控制室。”龙祖茂想起手册上的地图。“在校长室下面。”
他们躲过追击。摸进校长室。
书架后面果然有个暗门。
控制室里全是屏幕。显示着整个“城市”的监控。
中央有个大罐子。泡着个人——竟是年轻的赵志强！
“叔？！”赵北惊叫。
罐子里的赵志强突然睁开眼。“快走……这是陷阱……”
但已经晚了。
校长带着人围住他们。“游戏结束。”“乖乖接受重置吧。”
龙祖茂突然笑了。“你们没发现吗？”“这次循环不一样了。”
“什么？”校长皱眉。
龙祖茂亮出手腕。数字73发出刺眼红光。
所有屏幕突然雪花纷飞。传来无数声音：“反抗时间局！”“打破循环！”
校长惊恐地后退。“不可能……怎么全都醒了……”
整个控制室开始震动。
罗倩惊喜地指着监控。同学们都在挣脱控制。老师们扔掉了药水。
“抗药性集体爆发了！”她欢呼。
龙祖茂冲向主控制台。“该结束这场游戏了。”
他按下自毁按钮。
警报响彻云霄：“系统崩溃！系统崩溃！”
校长瘫倒在地。“你们不知道做了什么……”“外面比这里更危险……”
控制室开始坍塌。
赵北砸开罐子救出赵志强。
“我知道出口！”赵志强虚弱地说。“跟我来！”
他们跟着他跑进紧急通道。
通道尽头是个发光的门。
“穿过这门就能回到现实。”赵志强说。“但机会只有一次。”
龙祖茂拉住罗倩的手。“一起走。”
赵北扛着他叔。“带我一个！”
他们冲向光门。
最后一刻龙祖茂回头。看见整个“校园”在分崩离析。
再睁眼时。他们躺在废墟中。
真正的天空灰蒙蒙的。四周是破败的城市。
赵志强咳嗽着说：“欢迎来到2085年。”“时间战争后的世界。”
突然传来机械声。几个无人机包围了他们。
“检测到时间异常体。”“立即清除。”
龙祖茂心里一沉。看来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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